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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就是指手指上的螺紋,圓圈形的。與鬥相對的就叫簸萁,手指上的條紋。
記憶中小潔小時候最喜歡唱這首童謠了。
童謠是奶奶教的。不過奶奶的印像,馳城暫時還記得不清,還很模糊。
不過馳城卻記起來,他是十個斗的,小潔則是十個簸箕。
“別唱啦,快過來吃早餐。”小潔在客廳中喊。
小潔對這童謠倒沒多少印象。只是很奇怪,昨晚睜開眼的時候,竟發現馳城蜷臥地躺在地板上睡著了。於是她拿了張被套給他蓋上,還給他頭下弄了個軟枕。
昨晚的馳城熟睡地像頭豬,也許他太累了。
餐桌上,馳城告訴小潔,他要去湖堤榕樹下看看,還說要專門等到晚上再去。
小潔驚訝地張大了嘴。
星湖湖堤有一棵茂密的大榕樹,大榕樹下有一間陰森地四角亭,而在三年前一個月光絞潔的夜晚,有個少女在亭子自殺了,那晚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潔白的像天邊的那片雲。那個少女叫青蘭,小潔印象深刻,是因為青蘭曾和她是同學,還是好朋友……
肇慶有個習俗,就是逢初一、十五,本地人都會燒香祭拜,而通常這些日子晚上外出的人就會比平常少很多。
湖堤上也有燈,燈光也是桔黃色。桔黃燈光下的小路異常的安靜。
小潔、馳城晚上十點就走到了這條小路上。
湖裡的風,緩緩地吹來,本該很舒服的。可在這樣的特殊的夜晚,小潔一點也不感到輕鬆。如果說昨晚夜闖別墅是恐懼的話,那今晚夜行湖堤,則是恐懼中更多了一層的無奈。
湖堤上沒見到其他人,倒是每隔不遠處,總能看到一堆堆燒過的紙錢和尚未燃燒完的香燭。
他們就這樣走著,走著,就到了那棵大榕樹下,榕樹很茂密。
今晚也有月光,淡淡的月光照在榕樹上,樹根縱橫交錯,如同一隻只詭異地手伸進泥土中。有風吹過,樹葉“沙沙沙”作響。
還有那個亭,傳說中的四角亭,就在榕樹的庇護下,越顯得陰森嚇人。就是這個亭,當年青蘭年輕的生命在這裡漸漸消逝,她的手腕不停地留著鮮紅的血,她是割腕自殺的……
“空空的亭子裡,好像藏著一雙眼睛。”小潔覺得害怕,又躲在了馳城身後。
說不怕是假的,馳城也感覺到心在“撲撲撲”地狂跳。
好詭異的四角亭!竟讓馳城萌生一種熟悉感,好像他來過這裡。
怎麼回事?馳城拍拍後腦勺。
“怎麼了?”小潔很關切地問道。
“我好像在亭子裡坐過。”馳城指了指亭子,有點想往那裡走過去,被小潔緊緊拉住。
“莫非又記起了點什麼?”小潔問。
“好像同法醫陳來過這裡!”馳城的頭又開始隱痛,腦中還真閃過了一些塵封的往事…… 電子書 分享網站
16、塵封的記憶1
2008年7月份;一個同樣月光絞潔的夜晚。
大榕樹,四角亭前面,閃過兩個人的身影。
一個娃娃臉,臉上肉較多,戴著眼鏡。他是法醫陳。
另一個,個頭稍高,長得還算帥氣,不過隔著衣服還是可以感受到他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他是馳城。
今晚他們相約來到了湖堤這個亭子。為了一個案子。一件跟筆仙有關的命案。
此時他們周圍再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月光似刀,冷冷的。
樹影如山,沉沉的。
馳城總覺得榕樹上的有雙陰森的眼睛,所以他壓根就不敢抬頭往上細看。法醫陳天生膽大,四處張望,一如平常。
對於榕樹,很多人向來敬畏的,馳城是其中的一個。
在鄉下,榕樹都是種在廟前廟後的。老人們曾說過,廟裡的榕樹都是花錢請貧苦傷殘人士或者流離失所的一些乞丐種的,種榕樹的人在榕樹長開後不久就會死掉。
總之榕樹從古至今,總是帶有著一種神秘的色彩。
法醫陳看了看時間,快到子時了。法醫陳給馳城做了個手勢,然後在地面放上一塊預先準備好的正方形木板,然後鋪上一張白紙。
馳城從從褲袋裡掏出一支粉粉紅色的簽字筆。
兩個人面對面盤膝坐著,中間是那塊鋪上白紙的木板。
“開始吧!”法醫陳伸出了右手,馳城猶豫一下,也伸出了一隻手。兩人手背交叉,手指緊緊地夾住了粉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