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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和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似乎連屋子裡的味道,都還停留在我和金蘭共度的日子裡。經過一場惡仗,我真是累了,手腳發軟,頭腦發暈,上眼皮與下眼皮不停地打架。終於,一側身便倒在了床上,迷迷糊糊地我的手腳似乎又粘連到了一起,那條烏黑銀亮的尾巴又露了出來。身上的倦意越來越濃,那扇攝取世界的窗子重重地關上了。
冬天的信使在短短的幾天,便跑遍了整個世界。
鳥入巢,葉歸根。山河一線,冰雪連天。
(五)
世界上最為安逸的時候,莫過於睡覺的時候。沒有外界的紛擾,不需要更多的思考和選擇。儘管睡覺的時候,也可能有噩夢,但一切總是一個夢。做有餓個噩夢也並不真的是一件環事,在夢中將生活中所經歷的挫折都一一重新回味一番,雖有些害怕,但內心卻已經歸於自然了,所謂了恐怖也必然會得到化解。一個噩夢的歸屬必然是一個美夢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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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蛇傳說(49)
整個冬天,我都在沉睡。我是以一條蛇的姿態在大自然的意志中儲存自己。我不知道寒風和白雪是如何扮演冬天的神話,也不知道身在何處,靈魂卻已經安然。對外界,一無所知。從我開始閉上眼睛的時候開始我所能感受的一切便被定格在時間和空間的渾濁之中,一無所知的我,一無所有。我在沉睡,整個世界於我來說是一個無知無覺的混沌。
等到混沌開春,萬物相繼從沉睡中醒來,該舒展的舒展,該生長的生長,該復活的復活,該死亡的已經腐朽。能夠見天日的不只是新生的事物還有許多為曾衰敗的生命。
三月三,蛇下山。該我醒來的時候,一刻都不曾拖延。
我醒來了,口中含著一塊明亮的寶物。屋子沒了,我在一個潮溼鬆軟的洞穴裡盤著自己的身子。伸了伸沉睡了一個季節的軀體,深黑的洞穴被我粗大的身體給擠塌了。口中那塊在黑暗中通體發光的寶物不過被陽光一照,不過是一塊漆黑的石頭。經過一個季節的蓄積,我的身子足有小水桶般大小,我不再僅僅是一條蛇,而是一條可以稱之為龍的巨莽。許多蛇從我爬過的大青石旁邊爬了出來,被陽光一照,很是懶散地盤在地上,很快化成了血水,現出了人的模樣。這些有了人的模樣的傢伙,離真正成人的日子還有不少的距離,卻依然熟悉了人的不少德行。它們大搖大擺地騎在我的身軀之上,口中叫喊著騎馬的聲音:“駕,駕,駕!”
“駕,駕,駕!”
“駕,跑啊,快跑啊!”
“你這該死的傢伙,快跑起來啊!跑啊!”
這些有了人的模樣的傢伙,全然忘記了自己的本來,儼然用人常耍弄的把戲來耍弄我。
“跑啊,叫你跑啊,聽見沒有,你在這該死的蛇!”
他們踹起一腳,重重地踢打在我的身子上,好幾根帶著嫩黃葉兒的荊刺在他們的手上揮舞著鞭子的聲音,狠狠地抽裂了我身上厚重的鱗甲。雪白的肉,滲出了鮮紅的血。身上的疼痛激起了我反抗的力量,我將身子在空中一擺,頭用力地往後一甩,便將那些騎在我身上的傢伙給摔了出去。
“殺了它,殺了它!”
滲出的血液,引起了他們的躁動,他們紛紛伸出舌頭舔了舔各自的嘴唇,嘴角邊上的唾沫掉成了長長的一條線。
“殺死它,殺死它!”
“殺。。。死。。。它!”他們高呼著將我團團地圍了起來。“殺死它,殺死它!”
他們有的居然拿起了石頭,有的居然揮著棍子。包圍圈越來越小,我連忙將身子盤了趁規律一個寶塔形,高昂著頭顱用防守之式與他們對峙面對我的防禦,他們真的有了人類的膽怯,紛紛地止住了腳步。你看我。我看你,有些措手無策。過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是誰吆喝了一聲,包圍圈坼開了一條道。金珠手中拿著一根打狗棍,從包圍圈外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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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蛇傳說(50)
珠兒,珠兒!她竟然對我不屑一顧,衝著那些傢伙朗聲說道:“諸位,這麼大的一條蛇實在是難得。現在打死它太可惜了。不如將它活捉,等到太夫人萬壽之時,正好為她老人家賀壽,大家說好不好?”
天啦,這就是珠兒。和我曾經睡過的女人居然要活捉我。我的天啊,我的頭嗡嗡直響,真不相信這是真的。一股怒火從我的心口升起。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是仇恨還是羞辱,我已經分不清楚了,心中只有一種聲音:“殺死他們,殺死他們!”這種聲音越是按耐越是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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