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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米給了她一些建議,然後過了一段時間,這個女孩又找到了暮米,說她已經不再做夢了。
但是女孩不知道的是,自從暮米在和她交談過後,暮米便陷入了不盡的夢魘之中。她在夢中體會著各種各樣的人生,見到了各色各樣的人。有幾次運氣不好,暮米剛穿過去沒多久就死了,但是有時候她成功躲過了災難,平平淡淡地完結了在夢裡的人生。
暮米想要告訴這個醫生一點事情。
“我總是做夢。”她說道,“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夢。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有沒有去諮詢過心理醫生?”女醫生說道:“也許是壓力過大。”
“不用了。”暮米無奈地笑了笑,“我自己就是一名心理諮詢師。雖然現在還算是一個半吊子。”
“這樣啊。”叫做方晴的女醫生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再跟我說一些你做的夢,好嗎?”
暮米只是說了些在她穿到《陸小鳳傳奇》裡後,帶著徒兒四處遊歷的故事。
方晴好像也看出了她有所保留。只見她略微思考了一會兒,拿出一張便籤在上面寫了一串號碼:“這是我的手機號。你以後如果還做這樣的夢,就打電話給我。雖然我也許不能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但是多一個人傾聽,應該會讓你輕鬆些吧。”
暮米難道會說“我現在就處於這樣的夢境中”這樣別人很難理解、很難相信的話嗎?
不會。
所以她只是默默將寫著方晴的手機號的那張便籤放在口袋裡,然後對她說了聲“謝謝”。
她知道,這個坎只得她自己過。
所以,如果有一天她不會再在夢中不停地穿越的話……她會寫一本書,告訴那些嚮往著“一夢一穿”,或正在“一夢一穿”的姑娘和少年們:“一夢一穿太苦逼,只有養成良好樂觀的心態,你才有把握從夢裡活著醒來=。=”
暮米從診室裡走了出來。
之前遇到的那名年輕醫生正半倚靠在牆上等她。
暮米總是覺得他的氣質很像二月紅,但是她也知道,即便這人真是二月紅,也沒啥特別的意義。
丫頭和二月紅相伴的五十年,已經足夠幸福的了,真的還需要來生再相約一世嗎?別開玩笑了。
暮米覺得,他們都有各自的人生。如果要把自己的人生編成一本小說的話,那她就是小說的女主角,而二月紅當不起這個男主角。這對他而言太不公平了。
白大褂大哥看見她,眼神又是一柔,帶著淺淺的笑意:“檢查完了?我們回去吧。”
暮米大吃一驚,立馬就把腦袋裡有些裝逼的憂桑和悵然拋到了腦後:“……我們回什麼家?”哥們,我原來認識你啊?
“當然是回我們自己的家。”白大褂大哥看了眼腕上的手錶,“正好,都下班了。我們也趕快走吧。”
滾!
如果我們認識的話,你之前喊我什麼“小姐”啊!
這貨怎麼可能是二月紅!
“別亂想。”他雲淡風輕地說道:“我是你的合租人。”
合租人又怎麼樣……還不是同一屋簷下嘛!
“對了,跟你說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他一邊摟住暮米的肩膀,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們對門搬來了一個人,叫做張起靈。我看他有時候一出門就是半個月,人也很孤僻……今天晚上咱們過去拜訪一下鄰居怎麼樣?”
……白大褂老哥,求你放過我吧。
我真的不認識你。
暮米再一次內流滿面了。
盜墓筆記(七) 白大褂的家在四樓。他對門還有一戶人家……
“就是他。張起靈。”白大褂大哥在她耳邊低聲笑道:“這個人前不久剛搬過來。從來不跟別人說話,也很少出門。”
“聽起來是個可疑人物。”暮米正色說道,“你還要過去蹭飯嗎?”
“當然過去了。”白大褂溫文爾雅地笑笑:“好久沒有碰到這麼有意思的人物了。鄰居之間,偶爾去拜訪一下也無妨。”
暮米眨眨眼睛不說話。
白大褂看了她一眼,忽然怔了:“你不開心?”
“……別去找人家了。”暮米長久才憋出了這一句話來。
“為什麼?”
暮米扯了下嘴角:“這樣不好。”
白大褂大哥又是一怔。然後他伸出手,輕輕按了按暮米的頭髮,臉上再次掛上了那熟悉的溫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