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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的衣服。然後來到御花園,把她端端正正地安放在一張石凳上。
如果任她躺在靜宜宮,恐怕化作白骨也不會有人知道,她又找不到藉口通知別人。把她放在這兒,明早就會有人發現她,別人會以為是她晚上躺在石凳上睡覺睡過去了,然後按照宮中的規矩把她運出去安葬。
“芸姨,永別了。”
諾顏強忍著眼淚告別芸姨。
遠處,有一座宮殿靜靜地蹲伏在黑暗中,象是一頭沉睡的雄獅。諾顏知道,那是東宮。
撞見前太子1
心中一動,東宮自太子走後一直無人居住,也就是說,所有的東西都保持著原貌,不知道在那能不能發現點線索。
腦中轉著念頭,腳下已如飛般奔向東宮。
東宮內漆黑一團,沒有人也沒有燈光。藉著窗外微弱的月光,諾顏模模糊糊看見裡面的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觸手處也沒有灰塵,顯然經常有人在打掃。
諾顏走走停停來到臥室,通常臥室是秘密最多的地方。臥室內除了平常的擺設,還有一些小孩的玩具。諾顏來到案前,拿起上面的一個小竹馬,微微一笑,大概只有幾歲的小男孩才會玩這種玩藝吧。莫非,太子同自己年歲相若?
窗外有輕微的異響傳來。諾顏輕輕放下手中的竹馬,閃身躲到床帳後面。
只見窗戶被輕輕地開啟了,一個高大的黑影從窗外躍進來,站在室中。從他剛才的身法,諾顏已經判斷出,他就是流螢。這時月光照在他的側面,看得更加清晰了,他確是流螢沒錯,他的臉上滿是感慨。
流螢,他到東宮來幹什麼?
流螢走到案前,拿起剛才諾顏看過的竹馬,放在胸前輕輕地摩挲。他隨手拉開案下的一個小抽屜,手在裡面撥弄了幾下,嘆道:“難為你們還都在。”聽那聲響,裡面大概都是些小玩具。
諾顏暗驚,難道流螢就是當年逃到宮外,下落不明的太子?這未免太巧了,她剛想找太子,太子就出現在她面前,巧合得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回想起之前流螢的言行舉止,他是太子倒是於情於理。她早就猜到他有野心,不是一般的人,只是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就是太子。
難怪上次他在寒蕊宮表現那樣奇怪。曾經他是這兒的主人,如今故園為他人所有,他想回趟故居還得偷偷摸摸的。眼看著好友在冷宮受苦,自己卻是愛莫能助,只能揹著人送點吃穿用度的東西。
撞見前太子2
諾顏心中感慨,輕輕地嘆了口氣。流螢神情一凜,轉向諾顏的方向,低聲喝問:“是誰?”
諾顏情知已被他發覺,只好答道:“是我。”從帳後轉出身來。
流螢驚奇地“咦”了一聲,問道:“諾顏,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我就隨便出來走走。這是你小時候住的地方?”
“是啊。”流螢剛說了兩個字,意識到自己失言,立刻住了口。但是已經說出去的兩個字卻是收不回來了,不禁神情尷尬地看著諾顏。
諾顏微微笑道:“其實你不承認我也猜到了,你就是太子。”
流螢剛才那一瞬的慌亂已經過去,又恢復了平日裡滿不在乎的樣子說:“我在你面前總是少了點防備,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我哪還是什麼太子啊。喂,你該不會是在佔我便宜吧,太子比皇帝要矮上一輩,你是皇帝的妃子,難道你想要我叫你皇嬸嬸?如今的皇帝只能算是我堂弟哦。”
諾顏聽得出,流螢口中說著俏皮玩笑的話,卻藏不住語氣中的蒼涼和悲憤。聽他說到妃子,心中黯然。
流螢見她不吭聲,繼續說:“我後來又去了趟寒蕊宮,沒找到你,東西也都搬光了,心裡急得不行。派人打聽,才知道皇帝封你做了玉妃,還聽說,皇帝很寵幸你。”
他的口氣裡分明滿是嘲諷,諾顏緊緊地咬住了下唇。
流螢故作輕鬆地說:“這下好了,你想要什麼都有了,用不著我再為你操心了。”
諾顏再也憋不住心中的屈辱,脫口叫道:“又不是我自願的,他是皇帝,我有什麼辦法。”
流螢收斂了臉上的嘲弄和玩世不恭,憐惜地看著諾顏:“其實,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種逐權奪利,貪圖享受之人。我一直都知道的,是我剛才說錯了。”
那晚熠瞳用強要了她,諾顏滿肚子的委屈和憤怒找不到人述說,只能苦苦憋在心裡。這時聽到流螢真誠的關懷,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撞見前太子3
流螢替她擦拭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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