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1/4 頁)
流螢嘆了口氣,他沒有告訴諾顏,本來他明知諾顏已搬離寒蕊宮,卻鬼使神差地跑過去。人去屋空,物是人非,寒蕊宮中只剩下淒冷的清風,再看不見燭光下的笑顏。觸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舊居東宮,沒有了主人的它又該是什麼樣子?十幾年沒有來過的地方,今晚第一次鼓足勇氣進來,卻意外地遇到了諾顏。
“流螢,你也保重。”都是身不由己的人,唯有一句保重。
“保重。”
辭別流螢,諾顏悄悄回到甘泉宮。連流螢,也就是當年的太子也不知道她的身世,她該從何著手啊。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又經過朝庭變故,這秘密難道將永遠成為一個秘密?
手輕輕撫著胸前的玉墜,這是爹孃留給她的唯一的物品了。對了,芸姨說這玉墜中藏了一個大秘密,莫非就同她的身世有關?可是這玉墜她從小帶到大,她從來沒有發現它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它就是一塊普通的玉墜,不過比較溫潤,雕工比較精緻點罷了。
什麼銜玉而生,根本是荒誕不經的傳言。
再次將玉墜舉到面前細看,玉墜上沒有可疑的圖案,也沒有裂紋,連一點最細微的瑕疵都沒有。諾顏失望地把玉墜又塞回胸前。
第二天早上起來,向宮女瞭解外面的情況。凝霜還猶豫著要不要在大清早說這個,瑩露已經嘴快地說道:“我們前天碰到的瘋宮女已經死了。”
“哦,死了?怎麼死的?現在她在哪?”
“聽說是在御花園的長凳上睡過去的,現在已經把她運出去安葬了。”
諾顏心中稍安,這與她預期的一樣。問凝霜:“有沒有香燭紙錢之類的東西?好歹我們與她有一面之緣,送送她吧。”
得罪了蕭貴妃1
凝霜搖頭道:“在宮裡不允許私自祭典,這是遭忌諱的。”
諾顏無奈嘆息,深宮果然束縛多,只好以後找機會到靜宜宮去為她上上香。
正在感嘆間,突聞宮女來報:“娘娘,蕭貴妃來了。”
諾顏苦笑,到底還是躲不過啊。看來這個蕭貴妃憋了這麼些天,火氣也憋得夠了,因此不顧熠瞳的告誡,非要來甘泉宮不可。
昨晚流螢說了,皇帝的名字叫慕風,可是在諾顏心裡,他始終是熠瞳,讓她恨極卻又忍不住關心的熠瞳。
整了整衣衫,大大方方地走出去。既然躲不過,又何必要躲。
走進前廳,見廳中站了一個女人,氣質高貴,正在觀看甘泉宮的佈置和格局,眼中滿是欣羨和嫉妒,情知她便是蕭貴妃了。不急不徐地走上前,微微福了福,道:“青琬見過娘娘,請娘娘上座。”
蕭貴妃沒有回答,只側過臉細細打量諾顏。
諾顏也毫不畏懼地迎視她。心道,若不是她的妝容稍嫌濃豔了點,頭上的飾品稍嫌繁複了點,她還算得是個美人哩。可惜盛妝反倒把她本人的光彩給壓了下去。
蕭貴妃身旁的一個宮女見狀喝道:“大膽玉妃,見了貴妃娘娘怎不下跪?”
蕭貴妃仍是不置一詞。
諾顏貌似恭謹地說:“青琬乃山野村女,不懂宮中規矩,況身子有病,還未痊癒,若有不當之處,請娘娘恕罪。”
皇上吩咐過的,玉妃娘娘有疾,不能打擾,蕭貴妃縱有天大的火氣,也只有悶在心裡,怏怏不樂地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下。
諾顏微微一笑,轉首吩咐凝霜:“奉茶。”不客氣地在主位上坐下來,這可是在甘泉宮,是她的地盤。
蕭貴妃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曾受過這種待遇,在後宮,哪個嬪妃見了她不是恭恭敬敬的,但又找不到理由訓斥諾顏,憋了滿肚子的火。
得罪了蕭貴妃2
見凝霜奉了茶過來,端過茶假意抿了一口,怒道:“太燙了,這茶怎麼能喝?你這奴婢連個茶都不會泡嗎?”重重地把茶杯頓到桌上。
諾顏淺淺一笑:“凝霜以前在龍淵宮侍奉皇上,給皇上泡茶泡習慣了,不知道原來娘娘喜歡喝涼茶。凝霜,還不快去換一杯來。”
蕭貴妃又被她一通搶白,憤憤地說:“不必了。”
抑制住怒氣,換了幅笑容說:“妹妹,你我同是皇上的嬪妃,以後不必生份,叫我姐姐就好了。”
同為嬪妃?諾顏自嘲地一笑,婉言辭道:“娘娘乃千金之軀,青琬何德何能,敢與娘娘姐妹相稱。”
蕭貴妃自聽說皇上親自選了個女子做玉妃,還住在甘泉宮,早就想看看這女子到底是何等絕色。誰知左等右等,她就是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