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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傷口必須得上藥。”
“這點小傷算什麼,別費事了。”
“不行。”諾顏的口氣很堅決,根本不容熠瞳辯駁。轉首吩咐凝霜:“去拿藥箱來。”
凝霜還沒等她吩咐,早將藥箱取到手中,這時遞給了她。
諾顏細心地替熠瞳洗盡傷口,敷上藥,再細心地包紮好。她沒有問他怎麼受的傷,那是明擺著的事,根本不需要再問。
她離開寒蕊宮的時候他的手還是好好的,他的傷口殘留有石屑,他分明是在自殘。他的心中到底藏了些什麼?他明明搶了風影的皇位,卻說沒有對不起他,他到底是什麼人?
想要了解他2
掌心輕觸他的掌心,感受著他的體溫。她明明應該厭憎他的,或者應該不屑於他的,可是為什麼她有想要了解他的衝動?
熠瞳不再抗拒,任由她擺佈自己的手,享受她難得的溫柔。她到底還是關心他的吧。
待諾顏包紮好傷口,熠瞳囑咐道:“你義父今天要進宮,你不必隨我去早朝了。天色還早,你昨晚沒休息好,再去睡一覺吧。”
諾顏聽他提到義父,心裡又開始發堵,甩開他的手,賭氣說道:“我會安安份份呆在甘泉宮的,皇上儘管放心好了。”
皇上二字咬得特別重。
就知道她是個愛記仇的女人,還是個特要強的女人。熠瞳在心底苦笑,他怎麼就招惹上這麼樣一個女人呢。
他的後宮並不多,但個個都是女人中的極品。有豔媚入骨的,有溫柔多情的,偏偏他一個都不喜歡,偏偏他就甘心淪為她的裙下臣。
可這個他心心念唸的女人昨晚卻同別的男人手拉著手說情話,還想聯手對付他。她對自己容忍,只怕也是因了自己與那個人酷似吧。
熠瞳心裡也開始發堵,賭氣說道:“明白就好。”
一甩手離開了甘泉宮。
諾顏自然聽出他話裡的賭氣成份,他有什麼好賭氣的呢,從來都是他高高在上,從來都是他在命令她。
不禁抬首望向熠瞳的背影。從來沒有發現,他的背影是那樣孤寂。昨晚,他根本沒有睡過覺,而且受了很大的刺激,他應該很疲憊了。又有誰真正關心過他呢?
可是,他對風影的所作所為是那樣令人不恥。
算了,不去想了,理也理不清的一團亂麻。
熠瞳沒有騙她,上午義父義母果然進宮來了。他們穿了一身朝服,一進殿便要跪下向諾顏行禮。
諾顏忙衝上去攔住他們。義父義母待她恩重如山,她如何能讓他們向她下跪。
義父仍堅持著要行禮,勸道:“娘娘,國禮不可廢啊。”
義父的心願1
諾顏才不理這一套,扶住義父義母:“爹,娘,你們永遠都是女兒最親最親的父母,這些虛禮就不要管了,不會有事的。”
熠瞳要敢以這個理由刁難義父,她諾顏就和他拼了。
嫌外人在身邊說話不方便,諾顏揮手讓所有的人都退下,連瑩露也不例外。義父見沒有外人在場,也就不再堅持行禮。
諾顏請義父義母在椅子上坐下,親自奉了茶水。
“姐姐呢?她應該沒有和你們一起來吧?”她冒的是青琬姐姐的名,若是姐姐也一道進京,那不是露餡了嗎。
“沒有。我們臨走前,她和你表哥成親了,他們倆的感情你知道,就別替她操心了。顏兒,只是苦了你啊。你在宮中過得還好嗎?”
諾顏強笑道:“當然好了。您們瞧,我現在可是皇上親封的玉妃,還住在甘泉宮,皇上每天都到我這兒來呢。我說的沒錯吧,我在皇宮肯定能奪得一席之地的。爹,娘,你們儘管放心好了。”
義父細細瞧著諾顏,才一個多月不見,她似乎成熟了許多。但是原本清澈的眸子卻帶了幾分倦意。
意味深長地說:“真的很好嗎?可是我聽少主說,你並不想呆在宮中。”
“少主?”
義父壓低了聲音:“就是太子炎。他向你自稱流螢。”
“他去找過你了嗎?他想請你出山幫助他?”諾顏急迫地問。
義父嘆息:“我老了,能幫他的有限啊。今天見了皇帝,看得出來,他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我剛來都城,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侍機聯絡一下過去的門生,儘量幫幫他。少主小的時候,我曾教過他騎馬射箭呢。他真的是個很善良很聰明的孩子,也是個很可憐的孩子。”
義父果然是向著流螢的,熠瞳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