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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了魚叉伏在船舷,不大工夫便叉了幾條活蹦亂跳的魚兒上船。他本來武功絕頂,經漁民稍一提點魚兒的習性和捕魚的技巧,很快便成了一名捕魚高手。
熠瞳捕得興起,本來還打算繼續捕捉,諾顏叫道:“夠了,足夠我們吃好幾天的了。”
熠瞳也就放下了魚叉。
原本平靜的海面微微起了漣漪,天邊也飄來幾朵如絮般的雲彩,熠瞳叫道:“起風了,我們回去吧。這海上的天氣說變就變,今天我們出來得遠,萬一當真變天只怕趕不回去呢。”
諾顏也有此意。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她這幾天身子老是睏倦,正想著回去休息呢。
風勢漸漸大了,幸喜沒有掀起大的風浪。趁著風勢,小船很快便回到岸邊。
她怎麼來了
熠瞳牽了諾顏的手,提著魚蔞,扛了魚叉,一路談笑著往小木屋的方向走。
還未到小木屋,熠瞳突然停住了腳步,俯首對諾顏說:“屋內有人。”
諾顏暗自驚疑,誰會擅自跑到他們的屋子裡去呢?莫非他們的身份被人識破了?
答案很快擺在了面前。
大概是屋內的人看見他們回來,而又不肯再往前走,因此開啟了房門,來到迴廊上。一共有三個人,為首的是個中年貴婦,看打扮象是哪個大富人家的主母,她的身後跟了兩個隨從。
諾顏看清貴婦的面容,不禁悄聲驚呼:“咦,太后。”
熠瞳也低聲說道:“她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太后。
諾顏和熠瞳離開都城後,一路走走停停的,專往人多熱鬧的地方鑽,壓根沒有想過要隱匿形跡。因此太后輕而易舉便找到了他們的住所。
太后站在迴廊上,靜靜地瞧著下方沙灘上手拉著手的兩人,突然開始懷疑自己是否來對了。
那兩人地地道道的漁民打扮,她幾乎都認不出來了。
諾顏好奇,不顧熠瞳的反對,非要穿上漁婆的衣服。熠瞳拗不過她,只得由她,不過仍是霸道地為她加了件寬大的外衫,遮住她因裹得太緊曲線畢露的身子。
太后靜靜地瞧著他倆。剛才他們明明談笑風生的,現在卻都驚訝地望著她。細看他倆的面色,比起當初在皇宮的時候豐潤了很多呢。被海風吹過的臉,不如往日那般白皙,卻洋溢著健康的光彩。
他們應該生活得很幸福吧。其實剛才她看過了小木屋內的情形,已經看出他們對目前的生活是極度滿意的。
小木屋內陳設簡單,但每一樣物品都纖塵不染,擺放在最適當的位置。屋內的每一件裝飾顯然都是自己手工製作的,獨具匠心,絕非市場上能夠買得到。只有對生活極度熱愛的人,只有對家極度依戀的人,才會花這麼多的精力來照料一個家。
她真的來對了嗎?
老天是如此眷顧他
熠瞳只猶豫了片刻,便拉著諾顏的手坦然來到太后面前,坦然注視著她。
他不明白太后為何親自來找他,但是該來的總會來,躲是躲不過的。既然躲不過,何必要躲,不如坦然面對。又想起了諾顏說過的話,莫非太后當真早就知道他是誰了?否則慕風現在明明在皇宮,在她的身邊,她為何還要大老遠的跑來找自己。
太后動情地望著熠瞳,嘴唇翕動了半天,才擠出來一句話:“你當真是我的瞳兒?”
熠瞳冷靜地問:“是慕風告訴你的?”
太后搖頭:“不,是我自己瞧出來的。三年前,秋狩之後,你第一次站在我面前,那時我就猜到你不是慕風。你不是慕風,但你仍是我的孩子,我日夜思念,以為此生緣吝一面的孩子。”
太后泣不成聲,掏出絲巾捂住了口鼻。
熠瞳眼中閃動著感動的淚花,原來老天當真是眷顧他的,這三年來,他當真享受到了母愛,真真正正給予他的母愛。在母親的眼裡,他是熠瞳,他不是慕風的影子。
如今,他才知道他是多麼幸運。諾顏沒有把他當作慕風,母后也沒有把他當作慕風,她們愛的,都是他熠瞳。
熠瞳以從未有過的深情而真摯的語音輕喚:“母后。”
太后淚如泉湧。
以前的熠瞳在她面前總是循規蹈矩的,從不流露出真實感情,除了要封諾顏為玉妃的那次。
太后好半天才控制住激動的心情,拭乾了眼淚說:“瞳兒,你從小不在父母身邊,那些年你受苦了。母后一直覺得愧對你,所以任何事情都由著你,想彌補對你的虧歉。甚至,你要封諾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