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2/4 頁)
胸前,到床上歇息。
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好象是熠瞳在體貼地摟著她,如以往的每一個夜晚。諾顏將臉埋在被子當中,嗅著被上熠瞳的氣息,漸漸沉入了夢鄉。
終於盼到你了
接下來的幾天,寒蕊宮的改造工程仍在繼續,流螢也每日都抽空來看她。
諾顏每晚睡覺前仍是習慣坐在窗前,試著吹吹簫。簫終於能發出點聲音了,那聲音很稚嫩,很沙啞,象一個小嬰兒在呀呀學語。
以至於有時候諾顏會忍不住撫著小腹說:“寶貝,這簫不是娘吹的,而是你在吹,是嗎?”
這天晚上,諾顏又坐在窗前,拿出簫。簫才放到唇邊,還沒來得及吹,卻聽見風中傳來熟悉的簫聲,纏綿而悽婉,美到了極點,也悽到了極點。
諾顏手一抖,手中的簫緩緩滑落,跌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諾顏忙一彎腰,將簫從地上撈起來,心疼地將它抱在胸前,探身到窗外傾聽。
風中除了枯草的沙沙聲,風鈴的叮噹聲,當真還有如泣如訴的簫聲,她沒有聽錯。簫聲很遠很細,縹縹緲緲的,隱隱約約的,聽不太真切,但是她能準確地判斷出,那就是她最最想念的簫聲。
諾顏霎時熱淚盈眶。
她甚至等不及下樓,爬到窗上,施展輕功飛到前面的樹上,往塔樓的方向而去。
這條路她已經很熟悉了,熟悉到了根本不必去關心腳下的路。
塔樓就在前方,簫聲也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終於,她看見他了,依然是一身白色長衣,長衣在夜風中輕舞,飄飄欲仙。
他是背向著她的,他一定是聽到她的聲音了,因為他已經放下了手中的簫,靜靜地等著她。如同以往的每一次,她的到來總是瞞不過他。
諾顏淚眼模糊地躍上塔頂,衝到他背後,從後面緊緊地抱著他。
熠瞳,你終於回來了,我終於盼到你了。諾顏在心裡狂呼,口中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淚水淌在臉上,淌在她緊靠著的背上,白衣頓時溼了一大片。
可是為什麼風中卻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
諾顏抬起頭,哽咽著問:“熠瞳,你為什麼嘆氣?你不願見到我嗎?那為什麼要來吹簫呼喚我?”
太瞭解他們了
身前的人兒沒有說話,輕輕拉開她的手,回過身,這才輕喚:“諾顏。”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美妙至極,諾顏卻象受了驚嚇似的猛地朝後退了一大步,驚問道:“你是慕風?”
白衣男子正是慕風,他無奈地笑:“諾顏,我才一開口你就能認出是我,除了你,別人都分不清我們兩個。”
諾顏沒有回答,抹乾眼淚,望著遠處。她當然能分清他們,因為她知道他們是兩個人,還因為她太瞭解他們了。
諾顏不敢看他,不敢看他那張與熠瞳一模一樣的臉,怕眼淚又不受控制地流下來,她看著遠方質問:“你為什麼要扮成他的樣子?”
慕風有些無辜地說:“我沒有扮作是他,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我知道你住在寒蕊宮,但是我不清楚寒蕊宮現在的狀況,怕被人發現,所以在這兒吹簫,想喚你出來。”
慕風說得在理,如今的寒蕊宮確實非同以往,每天人來人往的,夜裡也有不少人在值守。不過後院仍是她的一方淨土,除了凝霜和流螢,誰也不能進來。
依著流螢,是要將後院一道改造的。後院那麼大,除了建一個後花園,還能建不少的屋宇。以後服侍諾顏的人會增多,諾顏的活動範圍也要增多,得多點屋子才夠。
但是諾顏執意不允,非要守著她的小竹樓。流螢也只好隨她,但負氣似地下了命令,一定要將寒蕊宮現有的幾間屋子和前院改成皇宮內最奢華的處所,規格至少不能比甘泉宮差。
後宮地位最高的自然是龍淵宮和鳳儀宮,還有太后住的慈安宮,但這三處更多的是要體現威嚴。而甘泉宮是歷代寵妃的處所,才是最奢華之處。
流螢此言一出,誰敢怠慢,工匠們每天都拼了命地工作,內務府也源源不斷地把各項珍品送進來。
想到這兒,諾顏心平氣和地問:“慕風,你找我是為了熠瞳的事嗎?他是你救走的?”
是我救的他
想來想去,只有慕風會救他了,也只有慕風有這等本事。
慕風承認:“是我救的他。”
諾顏的心陡然提了起來,幾乎要從喉嚨跳出來,她屏住了呼吸,但是她不敢問,什麼都不敢問,她真的好害怕,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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