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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痴不復方才的隨和,他皺緊了眉頭,面容有些悽楚,躊躇了半晌才說:“女施主,你……”
最終還是沒有問下去,只和藹地看著諾顏說:“女施主,你若遇到什麼難解之事,儘管來找老衲。老衲始終呆在雪憚寺,會盡力幫助你的。”
諾顏心中莫名的感動,用力地點著頭說:“謝謝你,大師,我會的。”
被抓回宮1
“好啦,你們去吧,路上當心點。”諄諄的囑咐,象是父親在囑咐自己最心愛的小女兒。
諾顏扶著瑩露先坐上馬,自己也坐到馬背上,拉了拉韁繩,打馬離開。心中突然盈滿了不捨,好象念痴是她最親的親人,她好想再回到他身邊,再也不要離開他。
回過頭,只見念痴提著燈籠,還站在路的中央,痴痴地望著她,他的身形如大山一般巍峨,屹立不動。
她沒有聽見,念痴在低聲自語:“靜兒,我差點把她當作了是你。她怎可能是你呢?唉,你們長得太象了。靜兒,這輩子我怕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直到諾顏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再也看不見了,念痴才收回目光。忽然頓悟一般,嘆息著說:“念痴啊念痴,你為什麼總是擺脫不了痴念?”
毅然回過身,轉向不遠處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走去。
有了坐騎,行動快得多了。諾顏輕揚馬鞭,馬象離弦的箭一般往前疾馳。然諾顏卻仍是嫌它太慢,她心中急迫,這回倒不是怕追兵,而是想趕著將瑩露送到流螢駐紮的地方,然後再趕回都城。
她一刻也不願熠瞳多等,不願讓他為自己擔心。
身後有什麼聲響?嘀嘀嗒嗒的,是雨點落在青石板上嗎?可是現在沒有下雨,此處也不是青石板路,而是一條土路。那麼,是坐下這匹馬踏在地上的迴音嗎?
諾顏轉頭朝身後望了一眼,一看之下驚得差點跳起來。只見身後不遠處,一匹雄駿的白馬正朝她奔來。馬上之人長衣在風中輕舞,即便是坐在賓士的馬背上,也是那般從容不迫,英姿勃發,帶著迫人的魅力。
他竟然是熠瞳。
諾顏萬萬沒有想到,熠瞳竟然親自騎馬來追趕她,甚至連個隨從也沒帶。
她不願他為她擔心,不願離開他,但是她更不願在這種情形下被他抓住。
被抓回宮2
剛才在路上,瑩露已經向她講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蕭貴妃不知從何處知道了流螢贈她物品的事,雖說沒有真憑實據,但既然扯到了流螢頭上,只怕熠瞳不會輕易放過瑩露。
她必須得把瑩露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再跟熠瞳解釋。
眼看熠瞳的馬離她越來越近,她已經可以清楚地看見熠瞳緊抿的雙唇,含怒的雙眼,她幾乎可以感受到馬匹灼熱的呼吸。諾顏咬了咬牙,用力揮出馬鞭,她決不能被熠瞳追上。
熠瞳見她打馬狂奔,顯是想擺脫自己,頓時氣塞胸臆,一聲長嘯,足尖在馬背上一點,從諾顏頭頂縱躍而過,穩穩地落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抓住了馬的韁繩。
馬匹長嘶一聲,被迫停了下來。
諾顏大驚失色,瑩露更是嚇得尖叫不已。
熠瞳不說話,只冷冷地盯著諾顏,他的唇角含著一絲冷笑。
諾顏情知今晚逃不出他的掌心,急中生智,伸出手指,在瑩露的背上寫道:“呆會我穩住他,你自己去找流螢。當心。”
瑩露不敢說話,怕被熠瞳聽見,只微微搖頭。瞧得出皇帝的怒氣不小,一幅恨不得把小姐吃下去的架勢,她如何放心讓小姐留下。
諾顏眼睛盯著熠瞳,以免他起疑。手指又在瑩露背上寫道:“兩個人都逃,誰也逃不走。你走,我不會有事。再說,就算送你到流螢那,我也會回來的。”
螢露不再搖頭。她當然知道小姐與皇帝之間的深情,小姐愛煞了皇帝,多半不會留在流螢處。而皇帝顯然也極其愛慕小姐,他既然夜深了還親自來追小姐,應該很快便會消氣,不會為難小姐的。
諾顏見瑩露不再反對,顯是同意了她的做法,便飛身下馬,來到熠瞳面前。
熠瞳仍只冷冷地瞧著她,一聲不吭。
諾顏拉了他的手,他的手冰涼似鐵。熠瞳微縮了縮,便不再反抗,任由她握著。諾顏又握住他的另一隻手。馬韁繩從熠瞳的手中滑落,他就象個滿腹委屈的孩子,賭氣瞧著諾顏。
被抓回宮3
諾顏仰面望著他,說:“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嗎?”
熠瞳終於吃力地擠出一句話:“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