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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亂過後,諾顏平躺在床上,突然悲從中來。第一次,她是被他強迫,而這一次,更多的是為了證明自己。她和他,本來是兩情相悅,為何總要將事情搞得一團糟呢?
眼淚忍不住流了滿腮,諾顏緊緊地咬住下唇,竭力不發出一丁點聲音,不願讓熠瞳察覺她的傷心。
熠瞳已經從剛才的狂亂中平復,他抬起身,細細地瞧著諾顏。諾顏側過頭,不讓他看見她臉上的淚痕。
熠瞳只能看見她的小半邊側臉,燭光離得太遠,太暗淡,瞧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見一縷髮絲搭拉到她面前。熠瞳溫柔地執起她的發,想替她撫順。手觸到她的面頰,溼溼的,涼涼的。
熠瞳大驚,扳過諾顏的身子,將她的臉對準了燭光。諾顏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你在哭?為什麼?我就這樣讓你討厭嗎?”
到底是誰過份
諾顏忍著抽泣,不願回答。
熠瞳懊惱地說:“你當真不願做我的女人?是了,你對流螢說過,你成為我的妃子是被迫的。你既然傾心於他,又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你為何不跟他走?剛才我明明沒有強迫你,你完全可以推開我,去找你的未婚夫啊。”
諾顏終於忍不住痛哭失聲,哽咽著朝熠瞳狂叫:“熠瞳,你這個混帳,你真是個混帳。”
熠瞳眼中怒火漸起:“是,我是個混帳,我曾經強要了你。不過你未婚夫不是說過嗎,他不在乎,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太過份了。”
“我過份?自從認識你,我再沒有找過別的女人。而你呢,不是跟幕風幽會,就是跟流螢私奔。到底是誰過份?你說我過份,好,我就過份給你看看,從今天起,每天晚上都由你侍寢。”
侍寢?他真把她當成他的妃子,他的女人之一了嗎?諾顏突然心灰意冷,連哭泣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平靜地躺著,眼神空洞地望著黑暗中的帳頂。隱約可以看見帳頂上繡著的精緻的圖案,但是此刻在諾顏的眼裡,它華貴得冷漠,華貴得疏離,不可企及。
熠瞳拉過被子,給諾顏蓋在身上,輕輕地摟著她,在她耳畔落下一個吻,悄聲說:“睡吧。”
諾顏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抱著,但也不閉眼,仍是望著帳頂。
熠瞳側身瞧著她,想起了第一次在甘泉宮,他失控之後她了無生氣的樣子。現在她又是那樣,對他愛理不理的。還說什麼要同他一道隱居,這是安心同他過日子的樣兒嗎?
煩惱地坐起身,衝諾顏叫道:“你是不是又不想見到我了?這兒是龍淵宮,是我的寢宮,這回只好你離開了。你走吧,我不勉強你。”
諾顏詫異地轉過頭,看著他。他在說什麼啊,他真的肯放她走嗎?這不象他平時做事的風格啊。依了平時的他,才不顧她的心情,非要將她拴在身邊不可。
我也可以找別的女人
熠瞳見開頭百般溫存,她一點反應都沒有,而現在一說離開,她馬上就象活過來了似的,心裡更是憋悶得厲害,抓狂地叫:“還不快走,難道你想見識別的女人是怎樣服侍我的嗎?不要以為只有你會找男人,我也可以找別的女人。”
諾顏的心象是被刀狠狠地紮了一下似的,眼圈兒頓時紅了。
但是暗夜中熠瞳沒有發現她的變化,只一個勁地催促:“快走啊,還霸著我的床幹嘛?”
諾顏死命眨了眨眼,吸了吸鼻子,把即將滾出來的眼淚迫了回去。然後抓起床上凌亂的衣衫,以最快的速度套在身上,一頭衝出了房門。
門外侍立的幾個公公並不熟悉諾顏,他們早聽見了房內熠瞳的咆哮,只是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臉上均變了顏色,從來沒有見過皇上發這麼大的火呢。
見諾顏獨自從房內出來,衣衫凌亂,花容慘淡,說不出的狼狽,互相對視了一眼,攔在她面前說:“娘娘,請讓奴才為您淨身。”
熠瞳從不讓后妃為他生育兒女,這點諾顏是知道的,也能理解他那樣做的原因。
熠瞳只是慕風的替身,皇位遲早是要還給慕風的。他從來不碰慕風之前的妃子,他自己的這幾個妃子相信慕風也拎得清,待慕風返朝後愛怎麼處理那是他的事情。
可是有了子女就麻煩了。如果留在宮中,親生骨肉難以割捨不說,將來皇位的傳承也是個問題。如果帶走,難免引起群臣后妃的懷疑與非議。乾脆不要的好。
於是,這三年來,熠瞳每次臨幸后妃之後,都有太監來為后妃淨身,這已經成了後宮的慣例,連蕭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