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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碰它。浮雕好象有些鬆動,熠瞳心中一動,手上用力,浮雕竟應手而動,然後牆壁上露出一個小小的暗格。暗格中藏了一個小小長長的匣子,上面落滿了灰塵,看來有很長時間沒有人動過了。
熠瞳拿出匣子,拂去蓋子上的灰塵。匣子沒有上鎖,他輕輕地開啟它,裡面放了一卷絹帛一樣的東西。熠瞳將絹帛取出來,放在桌面上,小心翼翼地展開。他的面上,立刻露出奇特之極的表情。
諾顏守在甘泉宮中,一直等到就寢的時間,仍是沒有等到熠瞳。心中不免焦急,派了凝霜一遍又一遍地打聽。
直到打聽的人回來稟報,說是皇上已經在龍淵宮安歇了,諾顏才輕嘆了口氣,到臥室準備睡覺,她也確實累了。
因為有了昨晚的教訓,她將窗戶關得死死的,不敢睡得太沉,也沒有脫掉外衣,和衣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間,突然聽到窗戶上傳來“畢剝”一聲輕響。諾顏警覺地睜開眼睛,屏住了氣息盯著視窗。
難道蕭貴妃還不死心,派了人來暗算她嗎?
窗外傳來一聲輕喚:“諾顏。”
是流螢的聲音,諾顏睡意頓消,來到窗前,隔著窗戶問:“流螢,是你嗎?”
“是我,快開窗。”
諾顏輕輕地將窗戶開啟一道縫,探出一隻眼睛望向窗外。窗外正站了一個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夜幕下看不太清楚他的面容,不過那微眯的長眼,略略上挑的眉峰,以及飛揚跋扈卻讓人覺得親切的眼神,除了流螢還能是誰?
諾顏馬上把窗戶全部開啟,說道:“外面危險,進來說話。”
流螢卻不進來,反說:“裡面也不安全,到寒蕊宮來。”話音未落,人已經離開了甘泉宮。
諾顏不禁微笑,這就是流螢的風格,率性而為,但又讓她感到特別的親近隨意。他就象個鄰家的大哥哥般,她跟他在一起沒有任何的壓力。
私會2
傾耳聽了聽,甘泉宮靜悄悄的,沒有人察覺她和流螢。於是縱身躍出視窗,回身關好窗戶,往寒蕊宮而去。
流螢先一步到了寒蕊宮,站在屋子中央,抬首四顧。聽見諾顏進來的聲音,感嘆道:“難為你還記得來打掃整理,沒有讓它們蒙上塵埃。”
諾顏微感歉疚,其實都是瑩露在照料這兒呢。不願居功,實言答道:“不是我,是瑩露在做這些事,她很懷念住在寒蕊宮的日子。”
瑩露是死心塌地要跟流螢了,希望流螢明白她的一片痴心,對她好一點。
諾顏說得很含蓄,但流螢何等精明,怎會不明白她的意思。眼神黯了黯,隨即笑道:“她是你的丫頭,她做和你做還不是一樣。”
“不,不一樣,這些事不是我命她來做的。而且,她現在已經不是我的丫頭了,她是自由的一個人,她不必再聽命於任何人。昨晚,她去找你了,你見到她了嗎?她還好嗎?”
“見到了,下午才到的。不過她身上有傷,人又疲倦,我還沒來得及向她詢問你的情況她就暈過去了。”
聽說瑩露暈倒了,諾顏焦急地問:“現在呢?她不會有事吧?”
“沒事,大夫看過了,說是好好睡一覺就行了。”
“那就好。”諾顏籲出一口氣。
流螢不滿地說:“說了半天,你一直在說瑩露,怎麼沒問問我好不好?難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還比不上瑩露這個丫頭?好歹我們是患難之交,我比她更早認識你。”
口氣中微微含著酸意。
諾顏無奈地搖搖頭:“還不是你先扯到她身上的。對了,你怎麼到皇宮來了?好象你的部隊離都城還有一段距離嘛。”
玩笑般的口吻,其實隱隱含著擔憂與怨責。她實在不願十幾年前的舊事重演,也不願去想象流螢攻城掠地,大軍過處是怎樣的悽慘景象。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弱女子,阻止不了了悲劇的發生,只好兩耳不聞政事。但在面對流螢時,終究忍不住說了一句。
私會3
再看流螢,與上次相比,他的面上多了幾分成熟與滄桑,但眉宇間仍有著憤世嫉俗,薄如刀刻的嘴唇上隱含著冷酷。當初雪地上那個善良的小男孩到哪去了呀?
流螢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遞給諾顏說:“你昨天去找黃掌櫃,讓他派人來向我要解藥。今天瑩露又冒死前來,我怕你這邊出事,所以自己把解藥送過來了。”
諾顏接過瓶子,心中無限感動,前方戰事正在緊要關頭,他卻不懼危險親自前來送藥,這份情意叫她如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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