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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左手緩緩伸入腰間,慢慢拉出一根又細又長的鋼針,針尖對準了老頭的後腦。武田大長老還迷迷糊糊地喘著氣:“舒服啊。”
櫻眼裡閃過一絲寒光,握針的手瞬間崩直。剛想下傢伙的時候,突然窗外響起一陣鳥叫。嘎嘎聲十分響亮。老者睜開眼:“是瞳的羅剎鳥。櫻,你去看看。”
櫻把鋼針藏在袖子裡,走到窗邊,支開窗欞,兩人同時看見,在庭院的黑石像上停著一隻體形不是很大的鳥。這鳥可難看了,顏色發灰,但鉤喙巨爪卻如白雪,目光如青磷,神姿雄偉。
武田大長老哈哈大笑:“羅剎鳥最有靈性。一定是瞳快到了。我要乾乾淨淨地迎接教主大人。櫻啊,你把窗戶放下來吧。給我按按肩。”
櫻重新回到他背後,輕輕按著肩膀,看準了時機猛然出手,袖子裡的鋼針迅雷不及掩耳地直飛老者腦後。武田長老還閉著眼,毫無所查,嘴裡輕輕哼著家鄉小調。這針快得如一道銀光,一般人根本就看不清。針說話就到,挨著了老者的頭皮。
誰知道這針快,老者的手更快,出手如電如虹,就在那針似挨著沒挨著的時候,“騰”的一下捏住了針身。雙指一用力“咔吧”一聲,把鋼針生生折斷。
老者的食指和拇指捏著斷針,一轉身,反插進櫻的喉嚨。這斷針、捏針、反擊一氣呵成。女孩瞪大了雙眼,喉跡的血一下噴了出來,濺得老者滿臉都是。他舔了一下嘴唇,聲音冷得讓人膽寒:“誰派你來的?”
武田長老這一招用的那叫個絕,下針入喉分寸把握得恰當好處。既不會讓櫻斃命,又讓她承受最大的痛苦。
櫻喉嚨發出“咯咯”怪響,身子猛然往前,自己求死,“噗”一聲,針頭全部入喉。女孩低著頭再也不動。
武田長老順手一推屍體:“我把你當女兒養,誰知你下如此死手?誰呢?是誰能讓櫻背叛我?”正想著,突然感覺手指奇癢,低頭一看,捏針的手已成黑色。老頭驚呆了,原來針有毒,而且劇毒,見血封喉。
武田長老一生大風大浪,所遇兇險常人難以想象。他做事極果斷,要不然他也不能混成扶桑第一邪教一字賀派的頂門大長老,眼看毒線順手指蔓延,他把中毒的右手卡在浴盆邊緣,左手一拍水面,水如利刃,飛天而行,“噗”一聲,功力所致,那水激盪下竟然把自己右手齊腕砍斷。
他強忍著巨疼,從浴盆裡出來,用浴巾在自己手腕處纏了幾道。從衣服兜裡翻出一個黃色小瓶,從裡面倒出一些粉末在斷腕處,血馬上止住了不少。武田長老臉色慘白,扶著門邊往外走。這時,院子裡的羅剎鳥突然一陣怪叫,撲稜稜的翅膀聲不絕於耳。
他回頭去看,窗戶被人給支開,一個穿著紫色緊身衣的中年人順著窗爬了進來。來的這個中年人腦後扎著高高的髮髻,神情極其陰森兇狠,眼小如豆,閃耀著森然的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