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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勉強笑笑:“謝謝師父,可是我現在確實沒什麼心情。”陳小元看了看阿鬼:“要不,你去吧。”
阿鬼點點頭:“我去替小云摘花。”
溫月兒看了一眼阿鬼說:“我也去,我也想把祝福之花獻給小云。”
阿鬼臉騰一下紅了:“這個不太方便吧。”陳小元說:“沒什麼不方便的。月兒姑娘剛剛傷愈,她有這份心實屬難得。你們就結伴同行吧。”師父發話了,阿鬼也不再說什麼。他偷眼看了看溫月兒,月兒正衝他眨著眼睛。
兩人出了鎮子,避開官兵,來到了後山。後山之上,滿眼俱是青草紅花,飛雲瀑布,峭壁蒼松,果然是個好去處。萬里無雲的天空徐徐颳著山風。溫月兒像個小女孩一樣,不顧身子的傷,在花叢中蹦蹦跳跳:“阿鬼哥,你看這花好漂亮。採了來,小云姑娘一定喜歡。”她隨走隨摘,阿鬼跟在女孩後邊,看見像蝴蝶一樣飛舞的月兒,陰霾的心情也好一些。
他長嘆一口氣,要是樂天在,我們年輕人一起上山採花,結伴踏青,那是多美的事呀。
走的累了,月兒坐在草叢裡微喘。阿鬼坐在她身邊,關切地問:“月兒,累了吧?”月兒默不作聲,用手指慢慢在地上划著,半晌才說:“阿鬼哥,這是你跟我說的第一句話。”
阿鬼大窘:“我這個人。。拙嘴笨腮,也不會說個話。看見姑娘,就臉紅的。”說完,臉果然紅得跟染缸一樣。
月兒抬起頭看著阿鬼噗哧一下笑了:“我也沒怨你。我可不喜歡看見女孩就花言巧語的男人。”阿鬼看著月兒紅紅的臉,不禁心神馳往。
兩人肩膀挨著肩膀坐在一起,天空中白雲飄飄,山風習習,耳邊聽不盡的松濤,滿山青綠如海洋浪花一般潮起潮落。
月兒深深吸了一口氣:“阿鬼哥,這裡好美,真想一輩子不走了。”
阿鬼慢慢說:“月兒,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啊。”
“你怎麼…就當了賊呢?”
月兒臉更紅了:“阿鬼哥,如今這世道,不當賊,我一個姑娘家難道還要賣身青樓不成?”她多年行走江湖,說話也沒什麼顧及。
阿鬼點點頭:“是呀。你的父母都。。。”他說到這停住了,怕惹女孩的傷心事。
果然月兒眼睛紅了:“自從我娘死了以後,我就便跟爹爹流浪。我爹爹特別疼我,一點苦都不讓我吃。他拼命地掙錢養家,不讓我出一份力。。”她語音有些嗚咽:“後來,我就被人拐跑了。我真擔心我爹爹,這麼多年了也不知他老人家怎麼樣了?”說著,雙手抱膝,臉深深埋在胳膊裡大聲哭了起來。
阿鬼想去安慰,又不知怎麼辦好,一時手足無措。
月兒一下把頭紮在他的懷裡:“阿鬼哥,你能抱抱我嗎?”
阿鬼輕輕環住她,月兒如一隻小貓般,半眯著眼,臉上顯出滿足的表情:“我小時候,爹就這樣抱著我。他就說啊,來,姑娘貼個臉。”女孩臉上非常甜蜜:“他還說,月兒啊,如果日後我再像你娘一樣失去你,我就活不下去了。當時我就說,爹,你不活我也不活了。我爹爹苦笑,那好吧,如果真是這樣我就出家或者當老道,起個道號就叫一道…”
阿鬼腦子猛然打閃,他仔細端量月兒,越看越是心驚,這女孩果然在眉眼處依稀有劉一道的影子。
難道說她是…那妖道劉一道的女兒?
阿鬼腦子嗡嗡作響,如果真是這樣可是糟了,她爹可是死在我們的手上。又一想,不會的,她姓溫,劉一道姓劉,不可能。
溫月兒繼續說:“自被拐走後,那個人販子要把我賣給青樓。再出賣的前天晚上,他要…侮辱於我。就在床上,他要糟蹋我的時候,我殺了他!我把早已藏好的匕首插在他裸露的肚子上,我看著他扭曲死亡,鮮血噴了我的一身。”她說到這,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彷佛又回到了那暗無天日的歲月。
“阿鬼哥,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要相信我,我現在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兒身。”
阿鬼點點頭。
“我就逃出了虎口,機緣巧合被一個元兵將領收養,我本姓劉,被他改姓溫。我不願意給仇人當女兒,找機會就跑了出來,從此浪跡天涯。你呢?”
阿鬼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溫月兒果然是劉一道的女兒。他看著碧藍的天空,放開溫月兒,站起身來,嘆了口氣說:“我也是被娘一手帶大,她也早年就死了。”
月兒看著手裡的花說:“阿鬼哥,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帶上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