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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都點了點頭,老五卻像個小媳婦似的紅著臉,扭扭捏捏地說道:“二哥,我……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發,錢……都放在老婆那裡,我身上就只有五百塊錢,要不……我發了工資再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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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說話,老三直接就罵了,指著老五罵道:“我操你媽的劉亦鋒!每次一提到出錢,你他媽的就跟死了老爹、要了你的命一樣!你上那個破警察學校的時候,老大從部隊寄給你三個月的津貼,你忘了是不是?你他媽的到底是不是人啊!”
老五聞言滿臉通紅,轉頭可憐兮兮地看著我說道:“二哥你看他,我又沒說不拿,我就現在沒有嘛……”
我擺了擺手,說道:“錢多錢少只是個心意,以後多跑動跑動,別讓老爺子以為沒兒子了!”
永前路前行二十米,右手邊有一條巷子,叫金魚巷,老大的家就在這裡。老大一家算是臨海的原住民,房子內有一個小院,建築雖然陳舊,但是這種院落在臨海並不多見。
我敲著大門,只見一個頭發灰白的老頭子神情木然的出現在我們面前。在我的印象中,老爺子屬於樂天派,天天拿著一副棋盤到處找人下象棋,此刻看到這張呆滯的臉龐和滿頭花白的頭髮,我頓時就紅了眼眶。
“蕭叔,我是鋼子!”
我一把握住老爺子的雙手說道。
老爺子的眼睛亮了一下,看了看我們幾個,一邊閃身,一邊說道:“記得、記得,這是強子吧?這是小樑子,小峰也回來了?娃娃們都大了,進來、進來!”
那年老大結婚時,大家聚過一次,想不到隔了這麼多年,老爺子還記得住。
正屋裡很暗,典型的北方人格局,臥室和客廳連在一起,旁邊的大床上睡著一個老太太,那是老大的母親。
我悄悄的走到床頭,只見老人家緊閉著雙眼,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要不是胸口還在起伏,我還以為……
老爺子搬來幾張小板凳,招呼我們坐下,看著床上的人,嘆了一口氣說道:“一聽到信就癱了,是中風,送到醫院待了一天就回來了,說要在家等兒子回來……”
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養兒三十年,到頭來卻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打擊落在誰的身上,都不一定能承受的了。老爺子慢慢地走到門口,對著旁邊的廂房說道:“鳳啊,燒壺水,有客人來了!”
廂房裡的女人應了一聲。
我扶著老爺子坐下,對他說道:“蕭叔您別忙了,坐下來說話。”
我掏出一根菸幫老爺子點上火,並且每人發了一根。
我慢慢吸了一口菸,繼續說道:“明天,我去濱海,這幾天把……猛子接回來,強子和小梁會在家裡幫忙,每天都會過來,有啥事、啥活的,您就跟他們說。”
老爺子也不推辭,家裡老弱病殘的,確實也需要人手,於是嘆了口氣,說道:“讓你們費心了!小子有你們這幫朋友,也算是沒白來過一回了!”
一句話說得大家又有些鼻頭髮酸。
“你們來了。”
只見一個女人一邊說,一邊走進來,正是老大的媳婦韓鳳。
我在老大的婚禮上見過韓鳳一次,印象中她是個很有韻味的女人,相貌算不上十分出眾,但是舉手投足間有一種如大家閨秀般的雅緻,好像做什麼事情都有條有理、不疾不徐;然而此刻看來,即使動作依然從容,眉宇間卻藏有憂色,眼睛微腫,看樣子是剛剛哭過。
“嫂子!”
幾人站了起來,向韓鳳致意。
韓鳳把茶盤放在我們中間一張空著的板凳上,一邊在茶杯裡沖水,一邊道:“你們都坐著,別起來。猛子的事有你們幫忙,我替他謝謝你們這幫好兄弟了。”
老四盯著韓鳳說道:“嫂子,你也別忙了,坐下一起說說話吧。”
韓鳳“哎”了一聲,放下水壺拿著一張板凳坐到我們旁邊。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塑膠袋,往老爺子懷裡一塞,道:“蕭叔,這是我們臨時湊出來的,這幾天忙猛子的後事時用得著,您先拿著,不夠的話我再拿。”
老爺子一下子站起來,把袋子塞回我手上,說道:“這不行啊!你們有這個心意能來就行了,這些東西不能要!”
我硬把袋子塞到老爺子手裡,說道:“蕭叔您跟我們客氣什麼?我們哪個不是您看著長大的?猛子不在,還有我們四個呢!這是給我哥上路用的,您必須收著!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