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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同樣可怕。崑崙公主是使毒高手,陽春霞的功力比元超還略高。文安道姑如今和他們站在了一邊,與我們公開為敵,更可怕的是郭子嶽的兒子郭守敬。”
“什麼?”趙歸真聽鄧元超講過,當時根本沒往心裡放。
“教主還記得宏道的元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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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歸真大驚失色:“莫非宏道的元神寄住到郭守敬體內去了?”
“正是。”
趙歸真失聲道:“天要借這一家人滅我趙歸真麼?”
“教主請勿過慮,請勿在戰前亂了方寸。”
“玄靖可有什麼良策?”趙歸真坐下來,劉玄靖與他席地對坐。
“文安道姑與宏道最恨的是我。我奏請辭官還山,為的就是要把她二人引到九老洞中來,在這地下迷宮中和她二人周旋。
屬下將此二人引開,教主的壓力便減輕了一半了。”
趙歸真一聽,連忙起身,向著劉玄靖深深一揖,道:“多謝副教主深謀遠慮。”他此時再也不想提華山那件事了。縱然劉玄靖利用了他,反過來說,這利用也是一種成全。何況他此時還要利用劉玄靖為他引開文安道姑與郭守敬哩!
趙歸真一行禮,可忙壞了劉玄靖,連忙還禮。禮畢,二人復又坐下,仔細籌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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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真神真仙不入朝
武宗彌留了。
古人稱臨死前口不能言,時昏迷時清醒的垂死之人為彌留,又稱為大漸。武宗已經彌留了幾日,人們都知他不久於人世了。
王才人日夜守在榻前,刻意侍奉。不管她內心深處是如何拿武宗和郭子嶽作比較的,依照宮中的常情常理,她卻是受君恩極深。會昌四年底,武宗甚至打算立她為皇后,只因李德裕宰相進言說王才人家世既不通顯,又無子息進為東宮,立為皇后,恐貽天下人譏議,所以才作罷。
而武宗不能立王才人,卻也不願立別人,所以後位虛懸。實際上,才貌智慧能超過王才人者,後宮也確是找不出來。至於武宗服食金丹後專找年輕貌美的宮女,那是另一回事,那是一次性洩慾,和專寵不同。專寵的內容要豐富得多:除了侍寢,還有言聽計從,管理後宮事務……等等。
如今武宗彌留了,王才人要守在榻前,為他送終。
馬元贄也整日守在宮中。他早巳將神策軍安排妥當,宮內宮外,甚至京城內外,早已佈滿了神策軍的軍隊。
武宗有五個兒子,皆封為王,可是一直沒有立過太子。馬元贄和眾監早有商議:子承父統,乃是尋常舊例,就是擁立起來、也沒甚功績可言。不如迎立光王李怡,其痴可以操縱,太監們才有長久的榮華富貴。
武宗也從不議立太子——因為王才人無子!如若王才人有子,只怕早已立過了。
武宗醒過來了。
王才人低下頭去,大聲說:“陛下,喝一點香茗吧!”她的雙眼中飽含淚水,大聲說,是怕他聽不見。
武宗搖了搖頭,然後,勉強抬起手,指著口唇。
眾太監官女紛紛猜測:皇帝陛下要說什麼呢?
馬元贄更是心凡中惴惴,武宗如若突然要立太子,他該怎麼辦?
武宗似乎正在迴光返照,兩眼睜得很大,精神好多了。只是他的喉頭有一口痰,始終沒有化散開去,又沒能吐出來。他一想說話,那把痰就象扯風箱一般直響,使他一直口不能言。
只有王才人明白,武宗是在討她的承諾。
王才人大聲說:“陛下萬歲之後,臣妾一定信守前言,隨陛下西去。”
武宗那隻指著口的手,一下子垂了下去,落在他自己的胸口上。他放心了——他放心西去了。西去之前,他面含笑容,那喉頭的痰又響了起來,似乎在說:“好……”
武宗死了。時年三十三歲,是時為會昌六年三月二三日。
按天干地支排序為甲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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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響起了一片哭聲。
馬元贄轉身就走。一大群太監中官和神策軍軍官,緊隨其後,向宮外走去。
大明宮望仙門外,早有一支整甲待命的軍隊。馬元贄一夥各自上馬,這支三千人的騎兵隊,便向十六王宅井然開去。
軍隊在十六王宅與夾城的大街上停下來,馬元贄帶著中官們和諸將擁進了十六王宅光王府。
光王正在廳中飲酒。酒桌上多少有些狼藉,酒水灑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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