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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了她,卻總是感覺虧欠了她什麼。
想著藥婆婆毫無保留的諄諄教導,想起每天和她一起研習藥材的日子…又一位關愛我的親人離去了啊。
她留給我的是技藝高超的醫術,讓我終生受益無窮。
我每每想到那個和藹可親的婆婆已經不在人世都不免產生一種悲哀與留戀,可是我表現出的只是一種沉默,我不知何時起已經不習慣表達自己的情感了。
年糕最近也不太精神,整天病怏怏的。
年糕是我失明的日子裡九皇子送給我解悶的小白兔,因為有“玉兔搗年糕”的說法,便給它起名叫為年糕。
我想也許它是憋悶壞了,於是抱著它去宮中的一片獵場草原去透透風。
我把它放下來,任它自己去跑,自己就勢枕著手躺在綠地上看天空。
春風襲襲吹來,我身邊兩寸高的草兒便順著風向彎低了腰。
我深吸了一口氣,身體頓時感覺舒爽了許多。
我伸出自己小小的右手,張開雙指,便有陽光從縫隙中透射過來。
我顧自玩了會兒,想著時候不早了便起身叫年糕回家。
可是卻遲遲聽不到回應。
年糕早就被訓導得通了人性,一般我召喚它時它都會跑到我身邊的呀。
我只有四處尋找,邊察看四周邊呼喚它的名字。
後來我終於發現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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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它已經死了。
它身上插著一箭,可見是被人射殺而死。
我悲憤不已,正要找殺死年糕的兇手,便有人聲傳來,“王子,在這邊!”
然後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個身著外藩異裝的年輕少年。
只是站在前面的男子衣飾更加華麗,只見他頭帶棲鷹帽,頭髮披散著但前面的幾綹編成小辮,穿著右開襟的赤色寬袍繡著狼蛇等兇猛動物圖案,足蹬黑色壓花紋單馬靴,腰纏於衣服相匹顏色腰帶,右側懸掛著小利刀和墨青色荷包。他的嘴上長了一層細細的茸毛鬍鬚,可見不過十八十九歲左右光景,但是他的身格卻比同齡中原人高挺,顯得英氣豪爽許多。
我看見他的手裡正拿著弓箭,便知剛才一定是他射殺了我的年糕。
我上前找他理論,“你殺了我的兔子!”
他年少氣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是獵場,打死一隻兔子怎麼了?我倒是想到這兒獵殺熊狼的,可惜沒有什麼收穫,最後只有拿這隻兔子練練手了。”
“那是我的兔子!現在又不是狩獵時節,是不可以到這打獵的!你懂不懂,狄戎人?!”他殺了我的兔子,還一副不知何錯的樣子使我怒從心起,所以說起話來也頗激憤。
他似乎被我的話刺傷了,眼神有些憤怒,“反正打死已經打死了,難道你還要本王子賠你不成?”
我上前,一把奪走他手裡的弓箭,狠狠的扔了出去,然後拿挑釁的眼神看著他。
他可能從沒想到傳說中溫柔似水的中原女子會做出這樣的行為,一時呆在那裡。
他吼道:“你幹什麼?你不要命了?!”
我冷笑,其實我早已猜出他便可能是三年之前質於京城的回紇王子巫朗哈穆,可是他一個身在異鄉的人質竟說出這樣威脅我的話,真是盲目自大。
“那巫朗哈穆王子要怎麼處死我呢?”
他聽了更怒,但是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真的上前一把掐住了我細嫩的脖子。
我從來沒想到,他真的敢這麼做。
就在我們僵制時,後面的奴僕聽到我竟能叫出王子的名字,知道我也是有來歷的,便上前在他耳邊勸道:“王子,在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王子憤怒的眸子聽了這句話竟慢慢變得平靜下來,他的手漸漸鬆開我。
我捂著被勒的生疼的脖子,使勁地咳著。
我回頭,惡狠狠的說:“我會報這一箭之仇的。”
他嗤之以鼻,“好傲慢的女子。若是我真的要殺你,你還有反抗的能力嗎?”
我無話,雖然不甘心,可是依我的力量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憤憤扭頭就要離去,可是他不依不饒帶有嘲弄的話語從後面傳來,“既然心疼兔子,為什麼連屍都不收就要走了?不總是說中原女子皆嬌柔善憐嗎?”
“中原女子也要分很多種的。”我咬牙切齒的回道。
晚上趁著宮人不注意時,我揭衣發現我本來粉白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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