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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杏兒,紛紛的落下淚來,只有她知道,夜七寂從不打連伊,也只有她能深深體會,他們二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那種默契,可謂是天衣無縫,只因為他們彼此心裡都能明白,一旦稍有差錯,失去的便有可能是對方的生命,因為是以生命為出發點,所以他們能夠那麼自然,能夠那般的無畏。
泯恬臺上,一片兵刃交接的聲音,人的鮮血,嗤的一聲飛揚起來,衝破凌亂的雪花,一點點的飛向空中,在空中伴尋找到了契合的雪花,劃過一道弧線,輕輕的落在那一層白雪上,鑲入一個個的血點,猶如紅梅一般,星星殷紅,美不勝收。
當一切打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夜七寂雙指扣入唇間,一聲哨起,只見十餘名暗人從小小的泯恬臺上飛身而起,沒有人能看出他們埋伏在了何處,只知飛起的剎那,可以看到一座小小的雪山向上揚起,猶如一朵朵大的浪花綻放。如此寒冷的天,他們需要如何的毅力,才能夠在整個泯恬臺上埋伏一整夜,而且讓白雪將整個人都蓋住,如此之人,有著的便是夜七寂的那種決絕,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個徹底。
終於,當人們發現自己上當了的時候,人,已經死得七零八落,夜七寂手下的人,一個個皆是頂尖高手,若是適才好幾百人,自然十個人很難對付,如今這麼些人,已是綽綽有餘。
一掌捆在勿離被適才一幕驚得沒有回過神的臉上,君問天怒喝道:“混賬東西,現在好了吧?讓你們自相殘殺!”本來勝券在握,如今被夜七寂一個演戲,變得這般的不堪一擊。
勿離被打得如夢初醒,他怎麼會知道,連夜七寂的女人,也能這般的聰明。雖傳聞中說七夫人厲害,卻以為不過是謠傳,想不到竟然能做到這般滴水不漏。
君問天懶得去管他,頗為緊張,手中的孩子卻不曾放下:“夜七寂,你真的不要你師父和妻子的命了麼?”
不待夜七寂回答,連伊便已朗聲開口:“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的生命可以威脅到他的行動,包括孩子和我,乃至太爺!”不僅僅因為昨夜他問了自己,更是因為她深深的明白,即便是給了藏寶圖,她和雷雪笙也不一定會得到疫病的解藥。這一點,不僅僅是她,夜七寂也深深的明白。
說這句話的時候,雷雪笙臉上有些不滿,卻也沒有說什麼,從始至終,他都保持著自己的沉默。
被連伊臉上的一股堅定駭住,許久他才回過神來:“我終於明白,為何杏兒鬥不過你!”是讚賞,也是悔恨,自己和手下輕敵,看不起一名女人,這便是最大的錯誤。
“那是,我的女人只能是她!”向前一步,傲然的站在她的身旁,看著她左臉的紅腫,當下怒火中燒,嘶聲力竭的喊道:“誰把你的臉打成這樣的?”
微微翻了翻眼,估計適才他根本在說服自己,說他面前的人不是她了,怪不得能下的了那麼重的手,微微撅起唇來:“明明是你,好疼呢!”殘忍的揭開他的謎底,不放過他臉上的驚駭。
她如此撅唇模樣很少見,一時間夜七寂有些回不過神來,許久才再度開口:“我怎麼不知道是我?”手卻憐惜的撫了上去,來的時候,在馬車上,他跟她說,讓她適時顯出藏寶圖便好,不知她竟然能尋了那麼好的時機。那一掌,是不得不打下去的。
沒再埋他,連伊只是示意他君問天等人還在呢。
打鬥仍然在進行著,夜七寂滿意的看著一個個倒下的清天門門徒,冷笑一聲:“君問天,你受死吧!”說話間,身子已經騰空飛起,向君問天站著的地方攻出一掌。
先前本就與勿離等人纏打後的君問天,如今面對夜七寂,自然是十分吃力,只在十個回合後,已經是氣喘吁吁。
就在夜七寂攻出一掌後,倒地的君問天逃無可逃,卻在看到手間孩子時,眼睛臉眨都不眨的將孩子放置胸前,擋住了夜七寂那十足的一掌。
“哇……”的一聲,是孩子的哭聲,淒厲而又讓人痛徹心扉,一絲血,自孩子的唇畔流出,紅彤彤的臉上帶著甜甜的一抹笑容,在適才大人們好玩的打鬥中還不曾散去,卻已經凋零。本來玩著雪花的手,緩緩的落下,一顆新星,來不及璀璨,就這樣從天際隕落。
而君問天,在孩子中掌的那一到,將孩子一扔,不待夜七寂出第二掌,身子朝著泯恬臺的崖底投去,片刻之間便沒了蹤影。
夜七寂沒有追,崖底太深,只得迅速開口:“鐵森,帶三人下去搜尋!”
而君莫言,已經嚇得癱倒在一旁,毫不心軟,夜七寂拔出插在一人身上的劍,隨手一扔,穩穩的插入君莫言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