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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為夫人解毒,不過夫人因為當初誕育二公子之時身體受了極大的損傷,又中了毒,若是從此不再勞心費神,或許還能有十年光景,若是……那老夫便不好說了。”
季光慎聞言痛苦的皺起眉頭,無限自責的說道:“我長年不在家中,真是委屈辛苦她了。石大人,請您回京之後務必將我的情況向皇上稟明,請皇上準我回京。”
石院判立刻說道:“季將軍放心,老夫來之前皇上已經有交代,若是將軍病重,便立刻接將軍回京治病。漠南之事可暫時交與徐寧將軍處置。”
季光慎點點頭道:“這便好,不過我現在還不能離開漠南,總要等此事了了才回京,石大人,不知道內子能不能……”
石院判立刻點頭道:“季將軍放心,老夫可以保證您回到京城之時,夫人能相迎於您。”
季光慎聽了這話心裡才踏實下來,只說了這麼一小會兒的話,他就覺得累了,眼皮越來越長,不覺便睡著了。
石院判看著季光慎那極為虛弱消瘦的面容,不由輕輕搖頭,無聲的嘆了口氣。他無法將現在的季光慎同那個英武雄壯意氣風發的季大將軍聯絡起來。
九日之後,石院判來到牢房,命人將唐月如綁在架上,將她的頭髮盡數颳去,再將這七日以來炙烤毒血所得的粉末與雄黃混起來,以黑狗血調勻抹在唐月如的光滑滑的頭皮之上。唐月如大駭,可是因為口中被塞了麻核桃而說不出話,只能用驚恐的雙眼死死瞪著石院判,她不知道石院判怎麼知道這個秘法。這滅蠱之法可是要徹底斷了她的生機。
莫約過了一柱香的工夫,唐月如的印堂和雙手手心雙腳腳心開始發紅,然後變紫,最後變成了濃重的墨色,而且那點墨色還在向外凸起,石院判見時候差不多了,立刻一手持針一手拿著白瓷小盅,在刺破那凸起黑點的同時,白瓷小盅便緊緊扣上了唐月如的額頭。
石院判緊緊按住白瓷小盅,只覺得有什麼東西狠狠撞了盅底一下,石院判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知道取蠱成功了。將白瓷小盅飛快取下,以盅蓋蓋好,石院判又如法炮製,對唐月如的雙手雙腳施術,隨著唐月如身體的一陣劇顫,石院判就將唐月如體內所有的蠱全都逼了出來。這些蠱有的死了有的還活著,可是一進入事先抹過秘藥的白瓷小盅之內,所有的蠱便都沒了本事。
石院判的目的就是取蠱,至於唐月如以後會怎麼樣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所以石院判拿起裝著五隻白瓷小盅的盒子便往外走。這時他聽到獄卒突然驚叫起來。
石院判回頭一看,才知道獄卒為何驚叫。原來唐月如被取蠱之後,整個人的樣子全都變了,她明明只是個雙十年華的姑娘,可此時看上去卻是雞皮鶴髮,蒼老的象七八十歲的老嫗,怪不得那獄卒驚的叫出聲來。
石院判淡淡說道:“不必吃驚,養蠱的女人可以容顏長駐,可一但失去蠱蟲也會加速衰老,此女貪心無度連換三次本命蠱,所以才會變成這般模樣。此女再無用處,可報於你們將軍,請他發落了。”說罷,石院判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那麼醜陋之人,他連一眼都不想多看。
石院判帶著唐月如體內那些或死或活的蠱蟲來到季光慎的房中,將五隻白瓷小蠱封入燉盅之中丟入沸水中煮了整整半個時辰,然後取出白瓷小盅放在文火上烘焙半個時辰,然後才將白瓷小盅取出,放涼後以銀刀刮下內壁附著之物,細細碾成粉末敷在季光慎右手被蛇咬過的傷處。
季光慎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憑受什麼要的痛苦他都不會叫出聲來,可是這一回卻與一般的痛苦不同,季光慎只覺得有什麼東西順著自己手臂上的骨頭往外衝,那種難以言說鑽心之痛讓季光慎痛出了滿身大汗,他忍不住“啊……”的慘叫一聲。驚的門外的親兵破門而入衝了進來,齊齊叫著:“大將軍……”
季光慎強忍巨痛費力的揮了揮手,命親兵出去。而石院判此時完全無暇他顧,他正拿著一隻白瓷小盅緊緊的盯著季光慎的傷口。一盞茶過後,石院判看到一個芝麻大的藍黑色小點出現在季光慎的傷口之處,他立刻用白瓷蓋子將這藍黑色小點撥入蓋盅之內緊緊的密封起來。
休眠的蠱蟲離體之後,季光慎明顯輕鬆了許多,他長吁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心有餘悸的說道:“真象死了一回!”
石院判用烈酒仔細的沖洗季光慎的右手,邊沖洗邊笑道:“將軍果然了不起,能承受這種痛苦的,老夫平生只見過兩個人。”
季光慎聽了笑著問道:“在下算是一個,不知另一個是誰?”
“將軍的侄女婿睿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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