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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院可汗點點頭,急切問道:“不知大將軍的傷勢如何?我們的巫醫治療蛇毒還是很不錯的。”
那名副將笑笑說道:“多謝汗王好意,我們大將軍並不要緊,剛才已經解了蛇毒,現在回關內休息,不用太久就會恢復。”
相對於草原上的醫療水平來說,大燕先進的可不是一點兒半點,所以那名副將如此一手,沙陀可汗還真的沒有一點兒懷疑,只連連點頭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小王這便去通令部眾,命他們聽眾將軍號令。”
回到另三位汗王身邊的沙陀可汗向他們說了幾句話,那三人都連連點頭,其實此番被韃韃可汗鼓動,組成五部聯軍進攻大燕。他們也都並非心甘情願,多少有被脅迫的原因。因為他們四部與韃韃部的關係最近,礙著種種情面不得不出兵。可是當他們一看到季光慎這個煞星之時,所有建立在季光慎被調回京城而生的信心便全都崩塌了,在那一刻,他們心中所想的便是如何能把自己部族從這場戰爭中撈出來。於是才有了擒下韃韃可汗,爭取陣前起義的主動行為,如今大燕軍已經表示不追究他們的責任,還願意為他們四部請功,這讓四部可汗率兵投降便再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了。因為在近百年與大燕人打交道的過程中,大燕人一直都相當信守承諾,說不打就不一定不打,說打,就會把他們打的很慘。所以能不得罪大燕軍,還是不得罪為好。
漠南關中,服下異種赤練蛇蛇膽的季光慎已經醒了過來,眾將見了無不歡喜,可是隻有季光慎自己心裡清楚,體內的蛇毒並沒有完全被清除乾淨,而且他還有種極為不好的預感,季光慎覺得自己好象活不長了。
“叛軍的情形如何?”季光慎一醒來便趕緊開問。部將忙把沙陀可汗率兵投降,韃韃部眾被盡數擒下之事說了一遍。季光慎聽罷長長出了口氣,這次險雖險,可到底還是化險為夷了。有了徹底剷除韃韃部的理由,便能徹底平定草原,說起來草原上最不安分的就是這韃韃部,如今總算可以將之連根拔起了。
季光慎想了一會兒,下令道:“速備筆墨紙硯。”
少時,親兵將筆墨紙硯備好,季光慎暗暗動了動右手,發覺還是不太聽使喚,他便命親兵退下不必在一旁服侍,他獨自一個人寫給隆興帝的密摺。
大約用了近一個時辰,季光慎才寫完一本只有寥寥數百字的奏摺,就是這數百個字,也已經讓季光慎費盡了力氣,冷汗浸溼了他幾重衣衫。看著自己的右手,季光慎有些心灰意冷,沒有了右手,他還怎麼能持槍縱馬平定邊關?他才三十出頭,難道就要從此在京城養老麼?
費力的將密摺封好,季光慎叫親兵進來,命他立刻以八百里加急將密摺送回京城,季光慎不知道自己的毒傷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發作,因此在密摺之中請求隆興帝另選良將任他的副手,隨時準備接替他的職位。
隆興帝接到密摺之後,真是又驚又喜又擔憂,他立刻招石院判進宮,命他帶上足夠的解毒藥材立刻趕赴漠南關,為季光慎解毒治病,務必要不惜一切代價治好季光慎。
十日之後,石院判秘密來到漠南關,被季光慎的親兵引入帥府季光慎的房間。一看到季光慎,石院判可是暗暗吃了一驚。原來只是在這十日之間,季光慎竟然瘦的形銷骨立,看上去象是久病積弱之人一般。
“季將軍,你這是……快躺下,讓老夫給你把把脈。”石院判與季光慎的關係不錯,他見臥床的季光慎正想起身,忙快步趕上前一把扶住季光慎的手臂,不讓他坐起身來。
季光慎緩緩點頭,氣若游絲說道:“石院判,您怎麼來了?”
石院判擺擺手道:“先不說這個,來,讓老夫看看傷口。”說罷,他便扶起季光慎的右手小臂,輕輕解開了包紮傷口的絹帕。
一看之下,石院判真是倒抽一口涼氣。原來季光慎的右手已經紫黑腫漲的幾近透明瞭。仔細檢視之後,石院判立刻從藥箱中拿出一隻布包,對季光慎的親兵說道:“快去取半盆滾燙的燒酒。”
親兵立刻跑去取燒酒,石院判則將布包開啟,仔細挑選著刀具。選好刀具,親兵也將滾燙的半盆燒酒取來了,石院判將銀針銀刀全都放入燒酒之中消毒,片刻之後再以銀鑷子將銀針銀刀夾出來。
拿穩銀刀,石院判命親兵托住季光慎的右臂,季光慎的右手便垂在那半盆滾燙的燒酒之下,石院判下手極為利落,他飛快的在季光慎右手之上連開三處十字口,紫黑色的膿血便奔湧而出,落入那半盆滾燙的燒酒之中。原本透明無色的燒酒立刻變成了泛著藍光的濃黑墨色。看的季光慎和他的親兵吃驚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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