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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理會陳老夫人在想些什麼,事實上做為死了丈夫死了兒子,府中已經沒了靖國公這個爵位的所謂靖國公老夫人,其實只是個笑柄。雖然她的品級沒有降,可是已經沒有多少人把她當正經的國公夫人,大家只看活人,陳老夫人其實就是個六品小官兒的母親。她所能享受的封號其實只應該是個赦封的六品安人。
皇后看著站在前頭的季無憂,滿眼的慈愛歡喜,若非此時正在接受內外命婦的朝賀,皇后都想將季無憂叫到身邊好好疼愛於她。季無憂也笑著看向皇后姨媽,自沒了親孃之後,看到與孃親很相象的皇后姨媽,季無憂總有種再見到孃親的親近感覺。
朝拜已畢,待慈安宮那邊傳來隆興帝率群臣朝賀太后已畢的訊息,皇后便離座率眾內外命婦前往慈安宮朝拜。不管私底下關係如何僵持,這明面上帝后總是會給足太后面子的。
慈安宮中,太后身著赫赫大朝服,頭戴赤金嵌寶禮冠,端坐於寶座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前來朝賀的內外命婦。因季無憂個子小位次又靠前,太后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她。這是自太后回宮之後第二次見到季無憂。上一次是在永華門來。
皇后和季無憂都沒有想到明明陳老夫人進宮告了好幾次狀,可太后卻一直壓著沒有招季無憂入宮,這讓季無憂心中總有些隱隱的不安,她不知道太后到底憋著什麼心思,要怎麼對待自己。
朝賀已畢,太后叫起。自皇后以下,至從三品的內外命婦都有位子,正四品以下的命婦們便只有站著的份兒了。
太后看著坐在老淳親王妃下首的季無憂,似笑非笑的感嘆道:“看到萱華郡主,哀家便想起可憐的順寧,哀家的順寧比萱華郡主還小兩歲吧,如今卻還得被關在西四宮房不得見天日,好好個天家公主,連個郡主都不如啊。”
眾命婦聽罷太后之後,眼光齊刷刷的投射到季無憂的身上,這些眼神中關切有擔心有驚愕有冷笑還有怨毒。那投出怨毒目光的不是別人,正是麗妃的母親順寧公主的外祖母錦鄉侯夫人張氏。她就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外孫女兒皆是因為與萱華郡主發生衝突才被隆興帝下旨重罰。
張氏早就想替女兒外孫女兒出口惡氣,只是一直沒得著機會。她平日裡根本見不到季無憂。如今張氏雖然礙著身處慈安宮不能明目張膽的做什麼,可狠狠的瞪季無憂幾眼她還是能做到的。
季無憂並不接太后的話,事實上太后是在自說自話,她也沒法子接。至於面對種種目光,季無憂一概以微笑相對。那怕是錦鄉侯夫人張氏的眼神再狠毒尖利,季無憂都只是淺淺微笑望著她,彷彿根本不曾看到那怨毒的目光。
見季無憂小小年紀便如此沉著淡定,很多在場的夫人們都忍不住高看季無憂一眼。特別是那些家中有與無憂年紀相當兒子的夫人們,看無憂的眼神都可以用熱切來形容了。象季無憂這個麼出身高貴簡在帝心又大方得體的姑娘家,簡直是最佳媳婦人選,誰家能娶到季無憂,那可是燒了高香祖墳上冒青煙了。
陳老夫人看著越發顯的華貴端莊的孫女兒,心中又驚又怕又恨,若非吳道婆說不能在季無憂十五歲之前取得她的元紅,只怕陳老夫人早就已經安排人徹底毀了季無憂。
在外命婦中,還有一個人對季無憂又恨又愛,那便是逸陽伯夫人孫氏,她恨因為季無憂自己的兒子遭了那麼大的罪,到此時為止,孫氏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是個廢人,逸陽伯的爵位已經永遠與他無緣,孫氏只能眼睜睜看著家業落到姨娘生的庶子手中。此時孫氏想的就是到底怎麼樣才能讓季無憂順利的嫁給自己的兒子,一方面能享受她那豐厚的嫁妝,另一方面還能百般挫磨季無憂,好出盡陳佑嘉被關入刑部大牢的惡氣。孫氏壓根兒就沒想過將季無憂娶回逸陽伯府,要好好對待於她。
季無憂一直保持著淡淡的微笑,雖然她笑的臉都僵了,保持這樣的表情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也看到了陳老夫人眼中的那抹驚懼,孫氏和張氏眼中的恨意,季無憂心裡清楚原因是什麼,因而並不往心裡去,只微笑的聽太后皇后她們說話。
還沒有到賜宴的時間,太后也不能讓命婦們就這麼幹坐著,便笑著說道:“諸位夫人難得進宮,哀家也不拘著你們,只隨意逛逛吧。”
眾命婦謝恩後方起身自由行動。皇后向季無憂招手,季無憂剛走過去便有個小宮女悄悄走近季無憂身邊,不著痕跡的將一個小紙條塞到季無憂的手中。
季無憂攥緊小紙條走到皇后身邊,皇后同她說了幾句話,季無憂便以淨手為由,由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夢雪陪著去了淨房。
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