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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除服禮在即,而且早就出了熱孝,是以到忠勇郡王府來走動的人也比從前多了些,這裡面有無憂姐弟的表舅舅穆國公馮至忠及夫人,有長公主一家,有太子太子妃,有五皇子莊煜,還有淳親王爺等等,盡是大燕最頂層的權貴。
陳老夫人的車轎到忠勇郡王府之時,正好遇到穆國公馮至忠和夫人樂宜郡主的車轎,季重慎心裡便有些發虛,他聽說那樂宜郡主是個性如烈火的女人,又有淳親王爺這尊大靠山,倘一言不合她就動了手,到時候吃虧都得白吃。
陳老夫人卻沒有想這些,她雙眼微微閉起,在腦子裡反覆排練著回頭見了孫子孫女要說些什麼。陳老夫人細細一算,自己竟然快兩年都沒見過無憂無忌這兩個孫輩了。
再一回想,這兩年過年之時,按說無憂無忌應該到靖國公府拜年的,可是每到年關之時,總會生出些這樣那樣的事情,最後的結果總是靖國公府得罪了忠勇郡王府,這年,自然是不會來拜的。
越想,陳老夫人越是心驚,她忽然有種感覺,每年年關前的事情可能都是季無憂這個大孫女兒在背後指使著鬧出來的。目的就是不進靖國公府,不見她這個親祖母。
再說忠勇郡王府中,季無憂正陪著表舅舅表舅媽說話,看著落落大方,出落的越來越象其母的無法憂,馮至忠和夫人真是無限感慨,樂宜郡主因為沒有女兒孫女命,因此特別稀罕姑娘家,她只拉著季無憂不放手,親熱的不行。
正在說笑著,丫鬟來報說是老夫人和二老爺來了。穆國公馮至忠一聽這話臉色便沉了下來,而樂宜郡主則憤憤喝道:”她們還有臉來!早幹什麼去了?“
季無憂卻不驚訝,她在得知皇上下旨給自己姐弟辦除服禮之時就已經想到了陳老夫人立刻上門。
”舅媽先別惱,怎麼說過門也是客,春蘭,王爺的功課應該差不多做完了,去請他過來陪舅老爺和舅夫人。’
季無憂淺笑盈盈,有條不紊的安排起來。
樂宜郡主更是愛的不行,一把拉著季無憂的手道:“無憂,理她們呢,你只跟著舅媽,憑誰找碴兒有舅媽替你擋著。”
季無憂搖著樂宜郡主的手撒嬌笑道:“無憂知道舅媽心疼無憂,不過無憂總不能一輩子躲在舅媽的身後,該面對的,無憂一定要自己面對才是。”
馮至忠聽了這話不由深深感嘆道:“無憂啊,你孃親但凡有你的一半,也不至於……”
樂宜郡主瞪了丈夫一眼嗔道:“看你,說什麼呢,妹妹有妹妹的好,我們無憂有無憂的好。”
馮至忠自覺失言,忙笑著說道:“是是是,夫人說的極是。”
華穎郡主這才算了,她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便放開季無憂的手道:“既這麼著,那你就去吧,無憂,你可記住自己是御封的萱華郡主,不可弱了身為郡主的氣勢。”
季無憂笑著應下,卻沒有立刻出去,而是等到弟弟過來才告了罪,出去迎接陳老夫人和季重慎。
陳老夫人在門口等了莫約一刻鐘,才被引著往裡走,走到第二重東側門之時,才遇上了前來迎接的季無憂。
對於如此明顯的怠慢行為,陳老夫人和季重慎當然很不滿,不過她們這回過來目的在於討好,只要無憂姐弟能在除服禮上穿用靖國公府準備的東西,這面子便能找回來許多。是以陳老夫人很刻意的壓制了自己的怒氣,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慈愛可親。
而季重慎更多的是畏懼樂宜郡主,他可是聽說過的,這位郡主早年可是提刀跨馬橫行京城的主兒。被她打過的紈絝子弟不知有多少。甚至這位樂宜郡主打那些紈絝子弟都不需要理由,只要看不順眼就立刻抄傢伙。對上這樣一位猛人,季重慎怎麼能不怕。
“憂姐兒,眼看著你和忌哥兒該除服了,祖母特意為你們姐弟準備了衣裳首飾冠帶,行了除服禮之後就要正式開府了,你們兩個份位高可年紀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懂,祖母真怕你們一個不小心再得罪了誰,那可就不好了啊。”陳老夫人邊往裡走,邊急急的說了起來。她以為自己說的情真意切必能讓孫女兒感動,卻不知道季無憂在重生那一刻開始,便已經將深重的仇恨刻進了骨子裡,憑陳老夫人再說什麼,她都不會為之所動。
“哦,祖母也為我們準備了衣裳飾品麼?那些無憂已經備下了。”季無憂只淡淡的說了一句,便讓陳老夫人心中如同堵了大石頭一般,敢情她是自作多情了一場,季無憂壓根就沒打算過讓她來操持除服禮。
說話間季無憂便引著陳老夫人帶到了二堂的偏廳。正廳已經用來招待穆國公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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