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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光慎摸摸女兒的頭,又單手將兒子抱起來,笑著說道:“沒事兒,如兒,揚兒,咱們回家。”
柳氏因為有孕在身不敢快走,此時才走了出來,季繡雲季弄雲跟在她的身旁,季繡雲還是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葉氏手腕上的赤金絞絲嵌寶鐲子,彷彿想用眼神把那對鐲子拔下來一般。
“三弟,三弟妹這是怎麼了?就要走麼,府中裡備了酒宴啊。”柳氏迎上來不痛不癢的說了幾句,做做面子情。
季光慎沒有理會柳氏,葉氏則冷淡的說道:“這才坐了一小會兒我們老爺便受了傷,誰還敢再用府上的宴席。靖國公府門高勢大,我們小門小戶的人來不起。”
說罷,季光慎和葉氏便帶著一雙兒女堂堂正正的離開了靖國公府。季光慎一路走出去,許多靖國公府的下人都看到他額頭上受了傷。等與許五貴他們會合,許五貴等人一見季光慎受了傷,無不暴跳如雷,叫囔著要找迎兇手算帳。
季光慎伸手攔住他們,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算了,這是本將嫡母砸的,罷了。”
季光慎這話是在靖國公府大門口說的,此時經過靖國公府大門的人都聽到清清楚楚,季光慎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再做,就已經夠陳老夫人喝一壺的了。毆打朝庭從四品雲門偏將,這個罪名可是小不了的。
陳老夫人用杯子砸了季光慎,這個訊息在季光慎葉氏一行還沒有回到自己家的時候便已經傳到了無憂姐弟的耳中。無憂大吃一驚,立刻命人備下車轎急急去了季府。季府與王府離的很近,不過盞茶工夫無憂姐弟便已經到了季府大門外,正遇上從靖國公府歸來的季光慎一行。
無忌見三叔臉上還帶著血跡,立刻憤怒的大叫道:“三叔,真是老夫人砸傷了你?傷的要不要緊?”
季光慎笑笑道:“三叔沒事,我們到家裡說話。”
眾人進了季府正廳,葉氏忙命人打水清洗季光慎的額頭,季光慎卻笑道:“不用這麼麻煩,只拿燒酒一擦就行了。在漠南的時候我們都這麼幹。”
葉氏眼圈兒紅紅的,卻是執意不肯,定要用溫水清洗傷口,然後灑上金創藥,再細細的包紮起來。季光慎笑道:“不過就一點小口子,何至於包成這樣子,若讓不知情的人瞧見,還不定以為我的頭傷的多重呢。”
葉氏含淚道:“老爺,你在邊關殺敵受傷,那是為國為民,妾身雖然心疼,卻也知道那是老爺在儘自己的本份,可是現在不一樣,我們依著禮數上門問安,她便是再看不慣老爺,也不能這樣拿杯子砸老爺啊,老爺這傷受的實在冤枉!”
季光慎輕輕握住葉氏的手,對氣憤難平的無憂無忌輕鬆的說道:“其實三叔是故意讓老夫人砸中的,要不是三叔有意為之,憑老夫人的身手,她連三叔的一根汗毛都碰不著。”
季無憂聽到這裡才淺淺笑了起來,“三叔算無遺策,果然好計。”
無忌急道:“姐姐,你和三叔在說什麼啊?”
季光慎剛要開口解釋,卻聽無憂笑著說道:“無忌,你自己想,姐姐也是剛剛想明白的。”
無忌悶悶的撅了撅嘴,還真就不問了,只一個人坐到一旁思考。
葉氏有些不忍心看無忌皺眉苦思的小模樣兒,向無憂輕聲說道:“無憂,何不直接告訴他?”
無憂輕聲道:“三嬸,自己想出來的才能記的清楚,而且可以舉一返三。”
季光慎深深點了點頭,他從軍兩年,深切體會到獨立思考是一種多麼難得的能力,因此也越發感激已經過世的大哥,若非當初大哥私下給了他那麼多書,讓他多多的看書思考,培養獨立思考的能力,他又怎麼可能那麼快脫穎而出,只用了兩年時間便立下大功升到從四品的雲門偏將。
“啊,我想明白了!”片刻之後,無忌歡喜的跳了起來,衝到無憂和季光慎的身邊叫道:“三叔,你故意讓老夫人打傷,老夫人便背上毆打朝庭命官之罪,三叔也就捏住了她的把柄,若然她還敢對三叔有非份的要求,三叔便可以拿這點來說事。毆打朝庭官員是重罪,老夫人必會要求三叔不要聲張追究,那三叔就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老夫人不得不同意。”
季光慎點頭讚道:“無忌真是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三叔的用意。”無忌聽了這樣的誇獎卻沒有很高興,只是低聲道:“可是姐姐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我卻要想這麼久。”
無憂忙對他說道:“無忌,姐姐比你大呢,而且,姐姐也曾想過這個辦法,只是沒有機會實行罷了。”
季光慎葉氏和無忌一起瞪向無憂,葉氏著急的飛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