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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見太后盛怒,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快步跑回去迎接皇后和五皇子。太后可以擺架子抖威風,她們這些小宮人可不敢。
陣陣環佩金玉之聲響起,太后不由循聲看了過去。一看之下太后又驚又怒。今日的皇后絕不同以往時候,她竟然穿戴了一整套大朝服。一但穿上這套大朝服,就意味著宣告皇后是大燕最尊貴的女人,便是太后也不能奪去這份尊貴。
皇后將手搭在莊煜的手臂之上,緩步走到太后的面前,微微躬身輕聲道:“母后安好。”
太后怒氣衝衝的喝了一句:“哀家不好!”
皇后直起身子,鳳眼含威掃過慈安宮中服侍太后的宮女嬤嬤們,沉聲道:“你們都是聾子啞巴不成,聽到太后娘娘不好,還不快去請太醫。”
太后被皇后噎的一愣,自來她還沒如此被皇后噎過。愣過之後,太后指著皇后大怒喝道:“你這不孝的東西,竟敢如此說話,簡直豈有此理,你……你……”
莊煜不會給太后說完話的機會,他一個箭步上前,看似相扶實際上是暗中抓住太后的手三里,讓太后半邊身子痠麻,根本就沒法子再說下去,“皇祖母,您身子不好越發不能動氣,快快坐下休息。”說著,莊煜便將太后硬是“扶”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這一幕看在周圍人的眼中,都認為五皇子很是純孝,只有被莊煜“扶”著的太后有苦自知,莊煜抓的這下子可是不輕。
皇后心中暗笑,臉上卻不顯,只快步走到太后的面前,俯身問道:“母后,您到底哪裡不舒服,聽說母后心裡煩悶將慈安宮砸了,可見是真的病了,回頭等太醫診了脈,兒媳便讓人換些堅實耐用的東西給您送過來,省得您聽著那些個響動心裡越發煩悶。”
太后氣的不行,想伸手打掉皇后的笑臉,奈何身子還痠麻著,根本動彈不得。她只能狠狠的瞪著皇后,試圖打壓皇后的氣焰。被皇后和莊煜這麼一氣,太后都忘記了叫皇后過來的初衷,她可是要為陳佑嘉被斬一事狠狠發作皇后的。
少傾太醫便跑了進來,太后一見不是自己用慣了的鮑太醫,便立刻惡狠狠的說道:“我不要他來診脈,換鮑太醫前來侍奉。”
來人是程太醫,論醫術絕對不在鮑太醫之下,被太后當著那麼多宮人活打了臉,程太醫臉上雖然不敢表現出什麼,可心裡的不滿卻越發的濃重。他躬身淡淡道:“回太后娘娘,鮑太醫今日不當值。”
太后怒道:“不當值就去叫!”
程太醫見太后鼻尖面頰赤紅如火,顯然是風疾之兆,便上前沉聲說道:“臣啟太后娘娘,您似有風疾之兆,容臣為您刺穴放血以緩解症狀,而後再以湯藥治療……”
不等程太醫將話說完,太后便怒不可遏的尖叫起來:“放肆,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擅論哀家御體,還快與哀家打出去。”
程太醫再有修為也忍不住變了臉色,他家累世都為宮中御醫,論年紀絕不比太后小,他好心為太后瞧病卻被太后如此羞辱,程太醫氣的鬍鬚亂顫,一雙眼睛只看向皇后娘娘。
皇后緩聲道:“程太醫,太后娘娘御體不適心中煩悶,你不必往心裡去,既然太后娘娘不要你診脈,便請先回去吧,煜兒,替母后送程太醫。”
莊煜應了一聲,立刻走到程太醫的身邊微笑道:“程太醫請。”
程太醫輕輕說了聲“不敢”,向太后和皇后行了禮便退了下去。
莊煜一直將程太醫送出慈安宮後才輕聲說道:“程太醫,今日讓你受委屈了。”
程太醫搖了搖頭道:“五殿下言重了,請五殿下留步,下官告退。”
莊煜笑道:“程太醫請。”
程太醫剛要走,卻又停下來轉過身子,對莊煜低聲道:“五殿下,最好請皇后娘娘快些離開慈安宮,若下官面診無誤,太后近日恐怕會犯風疾。”
莊煜點頭,抱拳謝過程太醫,程太醫方才匆匆離去。
回到慈安宮中,莊煜見太后瞪著皇后,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太后正在怒道:“你們的翅膀都硬了,逸陽伯世子啊,你們說殺就殺了,可曾有人稟過哀家一聲?”
皇后剛要說話,莊煜便搶著說道:“皇祖母可是忘記了,太祖皇帝曾留下遺訓,言道內宮不可干政,干政者殺無赦。若然父皇特特回宮向皇祖母稟報,豈不是陷皇祖母於不義,父皇素來最敬重皇祖母,如何肯讓皇祖母犯了宮中第一大禁呢。”
太后看向莊煜,暗暗倒吸一口冷氣,因為莊煜是太后最不喜歡的渝妃所生,所以太后一直都刻意冷落忽視莊煜,此時她才發現莊煜已經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