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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的蒼松園,戴佩蓉才對無憂說道:“無憂,當時嚇著你沒有?睿王爺也真是的,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只讓你到處奔波,也不想想你是個嬌嬌弱弱的女兒家,怎麼禁的住,真真是他們男人就是粗心。”
無憂搖頭淺笑道:“又不曾血肉橫飛,有什麼好怕的呢,不是五哥不顧惜我,實在是情況緊急忙不過來。”
戴佩蓉只搖頭笑道:“好好,我不說了,你這還沒嫁呢,就護的巴巴兒的,等嫁了,若聽人說一句睿郡王不好,你還不得把人把成爛狗頭啊!”
無憂與戴佩蓉極熟,只不依的瞪了她一眼,嗔道:“有人說烙大哥不好,我看你急不急?”
戴佩蓉水杏眼一瞪,佯怒道:“誰敢!也不怕我堂堂將門虎女打上他們家的門!”
一言未畢,戴佩蓉和無憂都笑了起來。戴佩蓉看著無憂笑道:“可算是會笑了,瞧你剛才那皺著眉頭要笑不笑的小模樣兒,真是彆扭死了!”
說話間兩人拐上通往戴佩蓉的清芳院的小路,無憂與戴佩蓉剛剛走過,便有人引著永郡王妃往蒼松園走去。
永郡王妃被引入上房,她看到誠親王老王妃正坐在上首,忙上前福身見禮道:“侄媳給四王伯母請安,請四王伯母為妾身那可憐的兒子做主!”
老王妃眼皮微抬掃了永郡王妃一眼,根本不接永郡王妃的話茬兒,只淡淡問道:“你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永郡王妃心裡咯噔一下,知道老王妃這是挑理了。按說他們一到京城,第一要緊的是進宮覲見太后帝后,其次便應該到誠親王府拜望。誠親王爺現在是皇族之中輩份最高之人,永郡王得叫他一聲四伯。
可永郡王一慣怕老婆怕的緊,永郡王妃在出宮之後便徑自帶著丈夫兒子回了孃家,還住在了孃家的別院之中。這一住便是三四日,若非獨子莊燭出事,永郡王妃還想不到來求老王妃做主。
永郡王妃暗暗咬牙,一提裙子便跪了下來。口稱:“沒有早些來給四王伯與四王伯母請安,是妾身的過錯,妾身向四王伯母請罪。”
老王妃可不吃這一套,只淡淡說道:“請什麼罪啊,我竟不知道你有罪過。”
永郡王妃不得不伏首於地,哭著說道:“四王伯母,都是妾身不好,沒早些來給四王伯和四王伯母請安,四王伯母便是打殺了妾身妾身也無話可說,只求四王伯母為妾身冤死的兒子主持公道……”
永郡王妃在馬車上哭了一路,進誠親王府之後是硬忍著不哭的,如今一說到傷心之處,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又嗚嗚哭了起來。
見永郡王妃那霸王似的人哭的如此之慘,老王妃與世子妃都皺起眉頭,心中有些不忍。永郡王妃只有莊燭一個獨子,還是她們夫妻求神拜佛請醫問藥,不知耗費了多少心思才在婚後十二年得到的兒子。用眼珠子心尖子都不足以形容永郡王夫妻對獨子莊燭的疼愛。好不容易養到十三歲就這麼沒了,這事放在誰身上誰也受不了。
老王妃是有了年紀的人,心越發的慈善,便緩聲說道:“罷了,你起來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慢慢說來。”
世子妃趕緊上前扶了永郡王妃一把,永郡王妃站起來,用帕子胡亂擦了眼淚,世子妃見她眼睛鼻子都是又紅又腫的,看上去好不可憐,心中越發可憐她中年喪子,便扭頭看向老王妃,老王妃輕輕點頭,世子妃便立刻命人設座,讓永郡王妃坐下說話。
“四王伯母,弟妹,我那不爭氣的燭兒今日去西市上逛,千不該萬不該,他這不爭氣的混帳東西不該去搶著買忠勇郡王看好的東西,還與忠勇郡王口角了幾句,睿郡王見了便上前揪著燭兒打,直把他……把他活活打死了……”
永郡王妃說到此處,只伏到椅子扶手上放聲號淘大哭,哭聲極為悽慘。
老王妃雙眉緊皺,永郡王妃所說與無憂所說並不一致,她自是相信無憂多過相信永郡王妃。因此便沉聲問道:“竟有此事,這是何時發生的事情?”
永郡王妃忙抬頭道:“就是今天上午發生的。”說完,她又伏身哭了起來。
老王妃是有了年紀的人,心裡很忌諱別人在自己面前哭,因此便沉聲喝道:“哭什麼哭,有話只管說話,若哭有用,你還來找老身做甚!”
永郡王妃被老王妃噎的硬生生將哭聲給嚥了回去,直起身子胡亂抹了淚,一抽一抽的對老王妃說道:“四王伯母,您德高望眾,說話最有份量,侄媳求您一定要為您無辜慘死的侄孫子做主啊!”
老王妃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只問道:“當時你可在場?”
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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