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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太監低頭道:“安國公府守衛森嚴,安國公又是習武之人,奴才怕打草驚蛇,故而沒能靠近上房。不過奴才注意到李嬤嬤進安國公府之時神色沉鬱,出來之時卻面帶喜色。”
太子皺眉道:“孤知道了,你派人盯緊了安國公府,有任何異動立刻回報。”
那中年太監答應一聲,便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太子獨自坐在桌前,自言自語道:“安國公自交出兵權之後便很少與親貴往來,太后與他之間有什麼事要半夜三更之時秘密商議,真是讓人費解。看來還是要加強對這些人的監管,都不省心啊!”
次日一早,陳老夫人果然裝扮起來命人備車轎好到遞牌子進宮。她正要起身,便見鬍子拉碴沒精打彩的兒子前來問安。一看到季重慎那頹廢的樣子,陳老夫人便極為心痛,同時越發痛恨季光慎和無憂無忌姐弟。
就算到了現在,陳老夫人也認為自己的兒子沒有錯,錯的是季光慎和無憂姐弟,若不是他們狠毒無情,季重慎又怎麼會被貶為庶民,每日沒臉出門見人,只能躲在家中整日喝酒。這才兩個月,季重慎便瘦了近二十斤,整個人虛弱的風一吹就倒,這讓陳老夫人看了怎麼能不心疼。
“重慎,怎麼不在屋子裡歇著,這早晚的暑氣毒,你身子弱,用不著每天來請安的。珍珠碧璽還不快扶著你們老爺。”陳老夫人急急的叫了起來。
珍珠碧璽扶著季重慎坐下,季重慎揮了揮手,她們趕緊識趣的退了下去。
“母親這是遞牌子進宮?”季重慎見母親換了品服,便急切的問了起來。他絕不甘心只做個平頭百姓,還巴望著太后開恩讓他重新做官。自從上次聖壽節大赦之後,季重慎便被放出刑部大牢,一得了自由,季重慎便又貪圖更進一步了。
陳老夫人點頭道:“是啊,有日子沒有進宮了,去陪太后娘娘說說話兒,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什麼訊息。”陳老夫人知道兒子對無憂姐弟和季光慎恨之入骨,因怕刺激他,所以沒敢說出無憂已經被賜婚給皇煜之事。
季重慎聽到果然是進宮,立刻身子向前傾,急切的問道:“母親,一定要替兒子求求太后娘娘啊。”
陳老夫人點頭道:“這個自然,重慎,你好生養著身子,少喝點兒酒,若是太后賞了恩典,你卻沒個好身子也沒有用啊。”
季重慎立刻道:“是是,母親放心,兒子不再那麼吃酒了。”
陳老夫人點點頭,聽到外頭回話說是車轎已經備好了。便對季重慎說道:“重慎,前兒大夫診了脈,你媳婦懷的是個男胎,你且讓著她些吧,好歹讓她給你生個嫡子。咱們這樣的人家,一千個庶子也抵不上一個嫡子。”
季重慎臉上一紅,忙說道:“兒子知道輕重。”陳老夫人“嗯”了一聲,這才快步走出慈萱堂,季重慎也跟著她走了出去。因為精神有了寄託,季重慎的氣色顯的略好了幾分,他將陳老夫人送出門,便去了欣泰院去看柳氏。他也是盼著柳氏腹中嫡子能平安出生的。
只是進了欣泰院,季重慎便遇到穿著一襲桃紅皺紗衣裙的鄧香雪,那桃紅皺紗很是輕薄,季重慎都能看到鄧香雪裡頭穿的繡著鴛鴦戲水圖案的粉色抹胸,香雪扭腰走到季重慎的面前,千嬌百媚的喚了一句:“老爺……”那聲音勾的季重慎心裡直髮癢,再聞到鄧香雪身上那股他最迷戀的特別香氣,季重慎可就什麼都丟到腦後了。
摟著鄧香雪的纖腰,季重慎在那一痕雪脯之上捏了一把,果然聽到鄧香雪那嬌的不行的輕笑,季重慎就這麼被鄧香雪引進了她的房間。
欣泰院正房,面對敞開的窗戶而坐的柳氏分明看到鄧香雪向自己甩了一個示威的眼神。可是她並不生氣,對於季重慎,柳氏已經徹底失望了,反正服下大量棉籽油的季重慎就算是勉強能一振雄風,也不能讓鄧香雪懷上孩子了,她且讓鄧香雪再猖狂幾個月,等她平安生下孩子坐完月子,再好好收拾鄧香雪不遲。
一旁的宋嬤嬤見柳氏並沒有發怒,不免悄悄鬆了口氣,趕緊上前將窗戶關了起來,免得西跨院那淫聲豔語傳進來,汙了氏的耳朵,柳氏懷著孩子,可不能聽那些個亂七八糟的聲音,那樣對腹中的胎兒極為不好。
“夫人,今兒天氣還不算太熱,老奴扶您去花園走走?”宋嬤嬤輕聲建議起來。她知道季重慎和鄧香雪總是會鬧出很大的動靜,讓她們這些積年的老嬤嬤們聽了都受不了。
柳氏點點頭,正要讓宋嬤嬤扶自己起來,卻聽到“嘭”的一聲響,她的房門被人撞開了,柳氏定睛一看,見是大女兒季繡雲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