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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十萬兩銀子!”
季重慎想要堵柳氏之嘴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狠狠的瞪著柳氏喝罵道:“蠢婦住嘴,再沒錢也不能讓侄兒侄女受了委屈,這裡豈有你說話的份,與我滾到一邊去。”
柳氏素來懼怕季重慎,見他動了怒,只能癟著嘴站到一旁,果真不敢再說話了。
陳老夫人此時也明白了二兒子的意思,便點點頭道:“憂姐兒,你該明白你二叔是一心為你們姐弟好,為了咱們靖國公府好,你是個懂事的孩子,自然不會把家裡的事情鬧到外頭去,就依你二叔之言吧。”
季無憂神色沉鬱,牽著弟弟的手走到陳老夫人的對面,避開跪著的季重慎,季重慎也不好追著跪過去,只得自己站了起來。剛才他是一時著急,此時冷靜下來,他才發覺自己根本不應該跪下。這一跪反而顯了心虛。
“祖母,二嬸方才說二叔家裡並沒有十萬兩銀子,世間也沒有大房丟了東西讓二房賠錢的道理,無憂只想為弟弟守住家業,讓爹孃在天之靈可以安心。剛才已經請陸總管常嬤嬤去清查庫房,想來很快就能有結果,不如先看看失了哪些東西再說好麼?”季無憂一絲不亂的說出這一番話,成功的讓陳老夫人臉色數變。
“你……你這丫頭好不懂事,我們這麼說你怎麼就是不明白!”陳老夫人氣惱的叫了起來。
季無憂很是倔強微微昂頭,一字一字說道:“祖母息怒,孫女兒只知道孝字為先,憑什麼也不能越過無憂對父母的孝心。”
說罷這番話,季無憂便揚聲高呼:“崔嬤嬤徐嬤嬤進來吧。”
不等陳老夫人並季重慎夫妻再說什麼話,崔徐二位嬤嬤便快步走入房中,侍立於季無憂姐弟的左右,儼然如護衛一般。
陳老夫人和季重慎什麼話都不能說了。他們有心離開,卻因回頭陸柄常嬤嬤等人還要過來而不能走,只得在此枯坐等候。
莫約過了大半個時辰,陸柄帶著兩名女官過來,只見他臉色極為沉重,將兩張寫滿密密麻麻小字的紙張遞給季無憂,沉聲說道:“回郡主,這是庫中所失財物清單。”
季無憂接過來細細看了一回,只氣的小臉漲紅雙唇直顫。在前世的記憶中,這單子上有一半以上的東西都在慈萱堂出現過,還有一些曾出現季繡雲和季弄雲的嫁妝單子上,當時她並不知道那些都是大房的財產,還曾暗自傷心沒了爹孃連份象樣的體面嫁妝都沒有人幫著準備。現在看來所有那些給祖母和二房爭來體面的財物原來竟都是屬於她和弟弟的。
“竟然被偷了這麼多東西?我記得這個青銅螭首方尊個頭極大,據說得有上百斤,寧嬤嬤將這麼大的東西帶出府,難道竟沒有一個人發現?還有那個半人高的紫金百花薰籠,平時移動起來少說也得三四個人抬著,怎麼寧嬤嬤一個人就都偷走了?若然真是寧嬤嬤做的,那我們府裡豈不成了無人之地,由人隨意進出了?”季無憂隨意點了兩樣,便讓陳老夫人和季重慎身上冒了冷汗。
當時她們只挑值錢的東西搬,全然沒有想到這些問題。或者說在她們眼中季無憂和季無忌根本不足為慮,兩個小毛孩子能有什麼本事!
“憂姐兒,你這麼說是不相信祖母與二叔了?”陳老夫人憤怒的喝問。
季無憂微微躬身,用不解的語氣問道:“當日爹爹曾教導過無憂,不懂便要勇於提問,孫女兒如今有不解之處,自當如實提出。還有,二叔說寧嬤嬤被抓回受刑不過死去,那麼寧嬤嬤的屍身何在呢?無憂倒要問問寧嬤嬤,當日先父先母待她不薄,她如何這般冷酷無情,為了些許財物便將這些年的情義全都拋了。”
陳老夫人哪裡說得出寧嬤嬤的下落。她在用刑逼問寧嬤嬤大房的財產帳冊和庫房鑰匙未果之後,的確是下了命令將寧嬤嬤活活打死的。可是寧嬤嬤在府中多年,對人素來和藹厚道,府中受過她恩惠的人很有幾個。寧嬤嬤一被抓起來關進柴房,受過寧嬤嬤恩惠的兩個家丁便趁夜偷偷將寧嬤嬤送出靖國公府,讓她自己逃命去了。
陸柄在一旁看著,一直沒有說話,此時他已經看明白了,心中深恨陳老夫人母子欺人太甚,只冷冷道:“郡主所言極是,咱家也深以為奇怪,如此怪事真是難得一聞,不如說與聖上聽聽,也讓聖上知道世間還有此等奇事。”
陳老夫人和季重慎一聽這話立刻慌了,母子兩人立刻叫道:“不要!”
陸柄眼角一挑,頗帶威勢的看著陳老夫人和季重慎母子,沉聲道:“老夫人,季二老爺何意?”
陳老夫人忙道:“讓陸總管見笑了,我們府上出了這種事情,真真是丟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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