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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拽往,生將她拽到了姐妹兩個的繡房之中。
季繡雲惱道:“弄雲,你扯我回來幹什麼,我要同孃親理論!”
季弄雲涼涼的說道:“理論什麼,難道你要告訴孃親你一輩子不嫁人,留在家裡做孃親的靠山麼,我不說你能不能做這個靠山,只說你但凡漏出一絲這種意思,孃親就能活活打折了你的腿。你不想想娘最盼的是什麼,就是我們能嫁的好。你不怕捱打我還怕呢,現在你要去就去,只別拖著我一起受罪。”
季繡雲聽完妹妹的話立時哪撒了氣的皮球一般癟了,只憤憤的坐到季弄雲的身邊,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去!”
季弄雲這才轉過臉來小聲說道:“姐姐,你若真想有出息,就得多學學大姐姐,你看大姐姐多有本事,自從大伯大伯母死後,她一個人就撐起大房,祖母和爹孃捆到一起都沒有斗的過她,這才叫真本事呢!整日裡爭吃爭穿算個什麼本事。”
季繡雲氣的臉都變了形,跳起來大叫道:“她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她,我們能過的這麼慘,四個大丫鬟變成兩個,月錢足足減了一半,連份例的新衣服新首飾都沒了,這全都是那個狠毒的丫頭乾的,你這會居然還說她好,你到底是哪房的姑娘?哼,可惜就算你上趕著巴結,人家都不會用正眼瞧你一回。我勸你還是安安份份的,別總想那些讓人受不了的念頭。”
季重慎分得的家業比他和柳氏預計的縮水了七成以上,這讓整個二房都很憤怒,柳氏也因此大大縮減了府中的各項開支,可用可不用的下人全都打發了,主子的月錢除了陳老夫人以外其他一律減半,份例衣裳首飾也以守孝為由全都蠲免了,至於什麼時候能重按舊例發放,季繡雲可不敢去想,只怕是再難了。所以季弄雲一提起造成這一切的元兇首惡季無憂,季繡雲便象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
季弄雲看著氣急敗壞臉漲的通紅的姐姐,不由大搖其頭,她真不明白姐姐這些年都學了些什麼,怎麼連這一點子再淺顯不過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呢。日後若想嫁的好,她們還不是得巴結著季無憂這個大堂姐,否則有誰能帶她們進入權貴們的圈子呢,難道只靠從五品的父母麼?自從做那七七四九日的道場之時,季弄雲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父母在真正的權貴面前連一文都不值。
季繡雲雖然在妹妹面前直跳腳,可她知道妹妹比自己聰明,她說的話總是有道理的,因此季繡雲叫了一會兒便坐到妹妹身邊,沮喪的問道:“弄雲,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季弄雲看了姐姐一眼,見她如鬥敗了的公雞一般,然後才輕聲說道:“姐姐,我想祖母必不會一直和大姐姐那樣僵下去,大姐姐和無忌堂弟身份再高貴也抹不去他們身為祖母孫女孫子的事實,何況無忌堂弟還是承重孫,這個身份是我們家和三叔家任何一個孩子都比不了的,就算是孃親真的生個小弟弟,他也比不了。”
季繡雲聽了這話心裡越發不自在,只忿忿的哼了一聲,季弄雲並不理會,又繼續說道:“現在大姐姐和無忌在孝中,還可以不出門,日後出了孝,她們若不來給祖母請安,便是閒言碎語也能壓死她們。只要她們到我們家來,事情便有轉機,怎麼說我們也是血脈之親,到時候只要好好奉承大姐姐,我們就有機會在顯貴宗親面前出現,我想憑咱們姐妹的容貌才情怎麼也不會比大姐姐差,只要被人瞧中了,我們出頭的日子不就來了?”
季繡雲忿忿道:“你甘願伏低做小,我還不願意呢,憑什麼一般都是嫡長女,我就得巴結著她。”
季弄雲皺了皺眉頭,她素來知道姐姐的性子,她把自己姐妹說的越是低下可憐,就越能激起姐姐心中的恨意,季弄雲剛才說了那麼多可不是真心想勸姐姐,而是想讓季繡雲做她的陪襯,只有季繡雲倨傲無禮,才更能顯出她的謙遜柔順,從而去謀一個更好的前程。
因柳氏對長女的偏愛,季弄雲小小年紀便已經有了極偏激的思想,她又是個腦子夠用的,要不也不會在如此小的時候就開始對姐姐施行潛移默化的影響。長長久久的影響下去,季弄雲絕對能把自己的親姐姐不著痕跡的踩到溝裡去。
見火候差不多了,季弄雲便停了下來,輕聲問道:“姐姐,聽說祖母因為蘇姨娘的事情很不高興,我們要不要去給祖母請安,承歡膝下以盡孝道呢?”
季繡雲此時正心裡不得勁兒,哪裡有心思去討祖母的歡心,自從大房三房搬出去之後,季繡雲認為自己是國公府的大小姐,雖然身邊服侍的丫鬟被減免了一半,月銀也少了一半,可還是沒遏止住季繡雲自我膨脹的心。她這陣子是真正的有些個目中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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