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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棄了反抗,側著臉被按在地上,很快被上了手銬。一個人這時才氣喘吁吁地跑上來,我的臉緊貼在冰寒的地上,一雙粗陋的棉鞋站在旁邊。我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只看到他伸手指著我,說:“就是這個人!”
警車很快就來了,我被推了上去。警車我坐過好幾次,但戴著手銬的是第一次。
“為什麼抓我?”我問車上的警察。
“裝什麼傻!”其中一個不屑地斥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抓人總得給理由吧。我是晨星報社的記者,我沒做過任何違法的事。”
“喲呵,還是個記者?你自己心裡清楚,沒違法剛才怎麼跑得這麼起勁?”
“剛才那是……”我語塞。剛才自己的情況,的確很難對這些警察說清楚。
“沒話了吧,待會到了局裡給我老實交待!”那警察撂下這句後就不再理我。
“姓名。”
“那多。”
“性別。”
“男人。”
我坐在木椅上,面對著一左一右兩個警察。
“職業。”
“晨星報社的記者。”
“你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不知道。我沒幹任何犯法的事。”
“抓你的時候為什麼拒捕,為什麼逃跑?”
“當時我沒注意周圍的情況,為了一件私事我需要快點回家。當我發現是警察在抓我的時候,我就放棄了抵抗,我並沒有拒捕。”
“什麼私事?”
……
“不願意說?”左面的警察盯了我一眼。
“程根你認識嗎?”右面的警察問我。
“程根?”我沒想到警察抓我竟然和程根有關。
“三個多月前我在芮金醫院採訪過一個叫程根的人。”
“就是他,你說一下采訪的經過。”
我照實說了。
“這麼說,他兒子你當時也見到了?”
“是的。”
“你之前見過程根或程偉平嗎?”
“聽都沒聽說過。”
“那麼那天採訪後呢?”
“沒有,只見過程偉平。”
兩個警察互視了一眼,問我的那個衝我笑笑,說:“你說說看,後來一次見到程偉平的情形。”
“就在不久前,在提籃橋監獄見的。至於說了什麼,當時都有監視錄影。具體的原因我沒辦法告訴你,我現在經過市政府的特別批准,正在進行一項特別的採訪任務,那天採訪程偉平和這有關,未經允許,我不能向無關者透露。”
問我的警察皺起了眉頭,問了句:“是嗎?”
“你可以向市宣傳部查證,他們會告訴你們我現在所進行的採訪的秘密等級。”我平靜地告訴他們。
“我會的。”他點頭,把手上的筆在桌上敲了敲,又問我:“你確定在你採訪了程根之後,再也沒見過他,而且直到你剛才說的那次,都沒再見程偉平?”
“我確定。”
“從八月十九日晚上十二點到八月二十日早上八點,這段時間你在幹什麼?”
我張大了嘴巴,我終於知道他們為什麼把我抓到這裡來。
“你們不會以為是我偷的內臟吧。”我叫起來。
“從八月十九日晚上十二點到八月二十日早上八點,這段時間你在幹什麼?”他再次重複了問題。
“當然是在家裡睡覺。我一般十點才會起來去上班。”
“有人能證明嗎?”
“我一個人住。”
“那就是沒人證明了。可是有人看到你在這段時間裡,出現在芮金醫院,對此你有何解釋?”
“是那個清潔工嗎?你們以為監視錄影裡的人是我?我只能說,他認錯了人。”原來穿著那雙棉鞋狠狠對我說“就是這個人”的,竟是唯一目擊偷盜者的芮金醫院清潔工。
“你對案情瞭解的很清楚嘛,連清潔工和監視錄影都知道。”那個警察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他一定以為我這個蹩腳的嫌疑犯露出了可笑的馬腳。
“我為什麼會對這個案子感興趣,和剛才的理由一樣,現在不能對你們細說。但是把這些告訴我的人,你們應該知道,是特事處的郭棟。希望你們能和他聯絡一下。”
“郭隊?”兩個警察都驚訝地揚起了眉毛。
他們低聲商量了一下,其中一個起身走了出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