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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門鈴,我拍響了大門。
我沒很用力,但在這寂靜冬天的鄉村傍晚,砰砰聲突兀得讓我心顫。
屋子裡傳出狗叫聲,然後嗚咽著低下聲去,接著門就開啟了。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有件事情想問一下。”我對開門的老漢說。
他打量了我一下,風從我後面吹來,讓他往棉袍領子裡縮了縮。
“外邊冷,有什麼話進來說吧。”
“來,往炕上坐。”他關了門,把我領上炕,“看你這面板,南方的娃吧,大冬天的,到這窮村子有啥事啊?”
一條黑狗從門邊躥過來,衝我汪地大叫。聲,把我嚇了一跳。
“去去!”老人大聲呵斥它,黑狗看了我一眼,耷拉下腦袋,趴到地上,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脫了鞋盤在炕上,下面傳來的熱力和老人的熱心讓我整個人稍微舒緩了一些。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突然失了聯絡,我擔心她有事情。可能昨天她來過這兒,不知您見過沒有。挺年輕的一個漂亮女孩。,‘”沒見過,這天氣,大多數時候我都待在屋裡,不願動彈。她要是隻來了一會兒,又沒像你來敲我家的門,就算來過我也不知道啊。“
我心裡一陣失望,卻見老人往裡屋喊。
我沒聽清他喊的稱呼是什麼,從裡屋推門出來了位老太太,應該是他的老伴吧。這老太太臉上皺紋雖多,卻紅光滿面,身軀胖大,比老漢精神得多。
老漢也沒對她解釋我是誰,直接就問: ‘’昨天我們村來沒來過個漂亮女娃子?“
“有有,大概十點鐘光景吧,和我打了個照面,模樣還真是俊哪。”
“是穿著翻毛領皮夾克嗎?”我急著問。
“好像是連著帽子的衣服,嗯,帽簷領口是有毛。”
沒錯,何夕那身皮毛一體存上海穿還嫌太熱,帽子掛在後面從沒真正戴上去過。
她的確來過這裡!
“她往哪兒去了您知道嗎?”
“我可沒注意,她那方向是往村尾去的。”
‘’好,你忙你的去吧。“老人擺擺手,他老伴向我點點頭,又回了裡屋。
胥來這家人不知道更多的情況,那麼是不是換一家問問?
看著老人和善的日光,我決定換個角度問問看。
“另外有件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問。”
“咳,你問吧。”老人揮了揮手說。
“我聽我那朋友說,今年十月份左右,在這村子裡死了個人,而且死法還挺慘的。”
“啊,你是說羅二吧。”老漢一拍大腿, “那傢伙,嘿!”
我看他有些欲言又止,問: “怎麼,是有人死了?”
“嗯,就是十月一號國慶節那天,他開著摩托去城裡,回來的時候有人看到他忽然就倒存路邊,不多久就……就死了。”老漢說得吞吞吐吐,一定是死狀太恐怖的緣故。
不過為了確認,我還是追問道: “聽說人都炸開了?”
老漢沒同答,摸出長長的旱菸袋,敲了敲,點上放進嘴裡抽了幾口,才又開口說: “那家子,都說是報應,算啦,人都死啦。不過你那朋友要是去他家,方向倒是沒錯,他家就存村尾。”
“哦,具體是哪家,順著這路直走嗎?”何夕既然來了,肯定去過羅二家。
“直走,他家可好認了,_三層樓。就他一家蓋的三層樓。不過羅二本來就一人住,死了之後房子空關了一段時候,後來聽說遭了賊,他家人和他一個德性,還來村裡吵過。現在派了個男人來看屋子,不知是僱的還是親戚,反正和村裡其他人也不太來往,我是沒什麼話好和他說。”老漢說得氣呼呼的,看樣子和羅二一家的矛盾還不小。
從老漢家出來,走了不多久,就看到了那幢三層樓房子,尖頂歐式別墅模樣。這幢房子和村裡其他最近的一家也隔了一百多米,孤零零的。
外觀上這幢樓就比村裡其他房子好上許多,看來羅二和村裡的不和,肯定和他的富有有關。
院子的黑鐵門關著,我按了按門鈴。
“誰啊?”過了一會兒,一聲沙而尖的男人嗓音在裡面響起來。
我回以又一聲門鈴。
門開了一小半,一個眼角紅腫,左臉頰還貼著塊創可貼的年輕男子探出頭來,看了我一眼,皺眉問: “你找誰?‘’我向他友善地笑一笑,問: ”請問昨天上午是不是有個女孩來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