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了一會兒,我撥通了梁應物的電話。
“呃,你也不知道嗎?”我失望地說。
“即便被你猜中,爆發了危險的傳染病,也僅是醫學上的問題,和我們所涉及的方面,並沒有……”
“我知道,我知道。”我嘆著氣。
“這樣吧,我幫你問一下。”
“這樣最好了,你這裡是肯定有渠道瞭解的。另外,方便的話,能否活動一下,讓我能以記者的身份進去。”
“這個……”梁應物有些遲疑:“這可完全不在X機構的許可權內。”
“許可權要看怎麼說,你不用糊弄我,X機構進行這些研究,如果沒有相當的能量,在方方面面的牽制下,簡直寸步難行。”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
“知道了,我會努力看看,但不能給你任何承諾。”
“謝謝。”
掛上電話,我從名片夾裡找出郭棟的名片,盯著看了一會兒,又插了回去。
還是不麻煩他了。一來認識不久;二來上海公安局特事處——公安部特事局直轄單位,聽上去很牛,實際才剛成立,方方面面的關係,怎都不可能與根深蒂固的X機構相比。託上去,也是白欠人情而已。
晚上睡覺之前,我又打了一次父母的電話,還是不通。
“要是認識上海警備區的人就好了,從封鎖小區的部隊入手,也是條路啊。”我躺在床上這麼想著。
第二天我早早就到了報社,卻一直不見洪玲玲進報社,應該是在外面跑採訪。手機被放在伸手能及的地方,一響起來就急著看是不是梁應物打來的。
下午三點,我等到了一個喪氣的訊息。
藍頭踱著方步,走過來的途中和許多人和善地打著招呼,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停在我面前。
“那多啊,咳咳,跟我來一下。”他輕咳了兩聲,臉上堆出不一般的笑容。
他把我領到自己的辦公室。
“坐坐。”他熱情地招呼我。
“小那啊,你的新聞熱情,新聞敏感度,都是第一流的啊。不象那些新進報社的記者,一篇三百字的小稿都寫不好。”
我給了他個回應的笑容,沒吱聲,等著下文。
“這次莘景苑的事情,我感說全市的記者你是第一個發現的,如果能報道的話,絕對是超重量級的大新聞。”
如果能報道的話?我琢磨著他的話,看來……
“可是……”藍頭又長又重地嘆著氣,遞給我張小紙片。
“關於莘景苑小區被封鎖一事,沒有市委宣傳部充許,所有媒體不得擅自報道。”下面蓋著上海市委宣傳部的大紅章。
果然。
“這個新聞,你也只好放一放了。我留意著,上面一鬆口,就派你過去,做個大新聞出來。”面前這位似乎全然忘了昨天是如何打著包票去搞定宣傳部的,一臉誠懇地對我說。
好在我從沒有對他寄予多少期望,諾諾應了幾聲,就離開了副總編辦公室。
宣傳部的那一紙禁令,口吻也比平時嚴厲得多啊。歷來宣傳部對新聞的監管,一是透過通氣會上的口頭傳達,二是透過發文,但就我以前看到的文而言,一般會用“建議暫緩報道”的字樣。這一次,所有的跡象都顯示著那裡面的不同尋常。
路過社會部,看見洪玲玲向我招手,連忙走過去。
“你有訊息了?”我問。
“昨天早上,瑞金醫院和華山醫院緊急抽調傳染病區的醫生護士組成特別醫療小組,被一輛軍車接走了,應該就是。不過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沒人知道去了哪裡,而且昨天醫療小組的成員沒一個回自己家的,聽說事先說好在工作結束前不能離開,不能對外聯絡!我問過好幾個大夫,都說不會是禽流感,一定是更可怕的東西。現在醫院裡都流言四起呢。”
“更可怕,會是什麼?”
“有人說,只有像炭疽或埃伯拉病毒,才會讓政府這麼嚴陣以待。”洪玲玲壓低了聲音說。
我打了個冷顫。
埃伯拉病毒是有始以來最兇悍的病毒,從感染到發作時間極短,我看過一些圖片,病發時是真正的七竅流血,到後期甚至從細小的毛孔中也滲出一顆顆不會凝固的血珠,大多數人在24小時內就會死去。1995年,剛果民主共和國的基科維克爆發過一次。當時總共出現了315例病人,讓那座城市僅有的兩所醫院全都關閉,30%的醫生和10%的護士被感染。流行的最初階段,病死率達到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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