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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眼神無一例外的都充滿了憤恨怒火,恨不得把眼前的惡棍們通通咬死。雖然如此,但他們又無可奈何,全身被埋入地下,猶如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牛輔望著那留在地面之上的十顆人頭,殘酷的一笑,看向孤零零的站在不遠處被五花大綁唯一沒有被活埋的那個囚犯,雙手環抱,眼神散發出如餓了數rì、終於發現了獵物的草原之狼般狠厲的光芒,道:“給他鬆綁,給他一副弓箭,讓他當第一個shè手。”
“鏗。”
一個面相兇狠計程車兵快步走了過去,拔出刀來,在那人背上挑了幾下,把緊縛住他身體的麻繩給切斷了,讓他恢復了zì ;yóu。
另一個長有吊梢眉計程車兵丟給了他一副弓箭,yīn惻惻的說道:“站在這些囚犯二十步之外,拿起弓箭,隨便你shè哪個頭上的草包,shè中了,我們將軍大人大量,會給你們一條活路,放了你們;shè不中,或者把對方shè死了,你都沒有活命的機會。記住,機會只有一次,要把握好啊。”
那人雖然獲得了zì ;yóu,但接下來要做的事,讓他感覺比死還難受:拿起弓箭shè擊同胞頭上頂著的草包,這無異是把同胞當成了靶子,一不小心,就是雙亡的結果。
躲在巨石後面的呂戰把所有事情瞧的一清二楚,見那手拿弓箭之人身材雖然高大,但臉sè蒼白,jīng神極差,似乎餓了數rì的人一般。
事實也是如此,他們這些囚犯都餓了兩天兩夜,只有水喝,沒有飯吃。
這時,他緩緩的走到指定的地點,看著對面全身被埋在了地下只露出一個腦袋的同伴們,他心裡在滴血,上下牙齒緊咬著,兩隻手緊緊的握著弓箭,似乎要把它們握成兩半。
“shè啊,快shè啊。”
離他最近的吊梢眉士兵見他站著不動,不客氣的催促道。
“啊——”
忽然,他怪叫一聲,雙眼大睜,像看到了死亡的威脅正飛速的臨近,只覺全身發軟,一顆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原來那個拿著弓箭的囚犯突然轉過身來,張弓搭箭,對準了他。他倆離的極近,大概只有十步遠。萬一對方突然放箭,吊梢眉士兵是怎麼也躲不過的。
但是那人並沒有放箭,而是嚇了他一大跳後,雙手往地上一拋,把手中的弓箭丟在了地上,然後咬著牙說道:“要我把自己的同伴當成箭靶來shè擊,我無論如何做不到,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吊梢眉虛驚一場,伸手撫了撫左胸口,感覺心臟仍然在跳動,他緩過神來,怒不可遏,抽刀就向擺出一副視死如歸模樣的對方砍去。
“住手,沒我的命令,豈容你擅自動手?”站在一旁的牛輔忽然說道——覺得那人是條漢子,但他有折磨漢子的十數種辦法,所以不想看到對方“早死”。
“遵命,將軍。”儘管吊梢眉恨的要吃對方的肉,但也不得不收刀入鞘,依命行事。
“看你怒火極盛啊,給你個機會,讓你滅滅火。”牛輔雙眉微眯,看著吊梢眉道,“把地上的弓箭拾起來,站在囚犯三十步遠的地方,任意shè擊。如果shè中了一個草包,賞你白銀百兩另加一個婢女給你做妾。”
吊梢眉一聞言,心裡大喜,如頭瘋狗般衝了過去,把躺在地上的弓箭拾了起來,然後目測了距離,選了一個位置走了過去。
其餘站在一旁計程車兵聽了,俱非常羨慕他:只須一箭,就能換來金錢美sè,是男人都會動心。
就在他要拉開弓弦,對準三十步開外的那顆憤怒的人頭之上的草包放箭之時,心裡忽然想到了什麼,便轉頭望向牛輔,恭敬的問道:“將軍,如果我萬一沒shè中,不知會受到什麼懲罰?”
“剋扣一個月的軍餉。”牛輔面無表情的道,心思:這麼近的距離你都shè不準,你應該變個女人才是。
“一個月的軍餉跟百兩白銀與一個女人比起來,太不足道了,我一定會shè中。女人,我來了……”吊梢眉想了想,臉sè變得堅定起來,眉毛一蹙,隨著大弓漸漸被拉成了滿月,其上的箭支隨時要被shè出去。
電光石火之時,一個顯得十分突兀的聲音忽然響起:“住手,我有話說。”
場中之人這會的心思都集中在吊梢眉身上,突聽這不知從哪傳來的話語,有人竟然嚇了一跳。
但很快眾人就找到了說話之人——從百多米遠的一塊巨石後面走出了一個年輕人:頭裹青巾,身穿青衫,身材頎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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