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番話是一時衝動所言,那麼此時,我所說的每個字都是發自肺腑的。
“他想,你不想。那你和老八之間要怎麼平衡呢?”康熙若有所思的望著我。
“剛才您是問洛兒。 如果您問的是八福晉,我的回答是——盡我所能,幫助胤禩達成心願!”
康熙背轉身踱到桌案前,仰頭審視著姑姑的畫像自言自語地感嘆,“茹兒,這孩子真象你。 曾經你也對朕說過同樣的話,不是嗎!”
實在有些不能適應康熙跳躍式的思維方式,我錯愕當場,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時間便這樣一分一秒的在沉默中流逝。
好容易等到康熙從回憶中甦醒,對我開恩說了句,“朕累了,你先跪安吧。”
行完禮,我剛要邁步開溜,就聽康熙又道:“慢著,今日之事不準告訴第三個人知道!否則以抗旨論處。”
“是,兒臣謹遵聖諭!”我垂下頭恭恭敬敬地應道。
“去吧。”
走出坤寧宮,一陣清風拂過。我才驚覺,背上的中衣不知何時竟已全部溼透,貼在了肉上。這會被風一吹,渾身上下一個勁地打哆嗦。
“瑤兒,這裡!”胤禩站在不遠處對我招手。
驟然在此見到胤禩,真是讓我喜出望外。雖然分開才不過半日,可對我來說卻比一個世紀還要久。拋開所有的禮儀規矩,拎起旗袍的下襬,我大笑著向胤禩飛撲過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大口大口的給肺裡補充著氧氣。
胤禩伸手撫去我頭上的落瑛,眼中盡是一片溫柔,“你忘了,我們說好要一起回家的。”
將冰冷的手放進他乾燥溫暖的掌中,我忍不住道,“你不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嗎?”
“當你認為我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的。”
“可是,你不想知道……”
胤禩抬起另一隻手,輕掩住我的檀口,“我想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愛你的人應該信任你、尊重你、給你一點自由的空間。 所以,現在讓我們回家吧!”
任由他牽著往宮門口走去,眼中的水霧和心中的感動,在此時都只匯成一句話“執子之手,與子皆老。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康熙六十一年七月,一連兩道聖旨讓原本已漸趨平靜的京城再一次炸開了鍋。首先是康熙策封被二立二廢的皇太子胤礽為理親王,其長子弘皙為貝勒。接著康熙又將早年胤礽私建的通州行宮賜與他做府邸,並令其全家即日起遷往通州居住。
這下徹底把滿朝文武給弄懵了。如果說,胤礽受封表明康熙已經原諒了太子的過往種種,那麼,為何又要將其遷往通州居住呢!
不過,有了前兩次的慘痛教訓,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敢冒然向康熙進言,請立太子。
就這樣大家在猜測與流言中,迎來了八月十五中秋節。在中秋的家宴上,康熙最後一次為他的兒孫們指婚。這次被指婚的有:
內閣學士特敏之女,西林覺羅映雪指與皇十八子胤祄為嫡福晉。
噶爾卡思多羅郡王阿保之女,鄂勒特憶蝶指與皇二十子胤禕為嫡福晉。
副都統伯濟之女,輝和氏芸嫣指與皇長子胤禔二子弘方為嫡福晉。
九月,康熙興致勃勃的帶著皇四子胤禛、皇八子胤禩、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胤禎、皇十五子胤隅、皇十六子胤祿、皇十七胤禮去了塞外巡狩。
十月底,大隊人馬班師回京。康熙由於旅途勞頓微感風寒,所以並沒直接回紫禁城,而是去了他最喜歡的“暢春園”休養。
十一月十一日,一直靜攝於暢春園的康熙下旨,命皇十三子胤祥代其前往天壇舉行祭天儀式。
十二日,北京的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大概是受天氣的影響,康熙原已基本康復的病情忽然加重,高燒不退,人也陷入昏迷狀態。
一時之間,群醫束手。
十三日早上,從高燒中清醒過來的康熙下令,所有在京的皇子及一品大臣立刻前往“暢春園”見駕。
打從康熙巡狩回來住進暢春園,我的心就一直提在嗓子眼上。十一月十二日康熙病重的訊息傳來,胤禩當即帶著小順子和冷楓動身趕去了暢春園,當夜便沒回來。十三日,漫天的白雪下得更大了,北風呼吼著從窗外刮過。晚膳後,我捂在炕上,陪著婉月描花樣子。
“噹噹噹……”屋裡的西洋鐘敲了十下。我打散了頭髮正準備歇息,冷楓跌跌撞撞的帶著一身雪珠子衝了進來,一頭仆倒在地,語調激動的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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