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凡事不能太絕對的。

事情是同學從在那工作多年的護士口裡聽說的。

有一年；流行性感冒特別猖獗；市裡各大醫院都擠滿了來看病的人；由於病人實在太多；連四院這種平常人都不會想去看病的醫院都人滿為患；看病的多；住院的也自然多了起來；所以；醫院不得以只能又重新啟用了老病房樓。

一些要住院的病人就被安置在了老病房樓；就這樣；一個又一個病人被安排了進去。可老病房樓的四樓始終都沒有人被安排進病人。

但老病房樓年久失修；一樓廁所的水管破裂；導致一樓樓道內都積滿了水；原來一樓的病人只好往上安排；但剩下五六個病人實在沒地方安置；只好移到了老病房樓的四樓。院方起先十分反對；但病人家屬一再要求；不得以才起用了四樓；關於為何不願用四樓；院方始終沒有給出任何解釋。

隨著病人入住四樓；奇怪的事也發生了。

入住的第一晚；就有病人說夜裡聽到在樓道里整晚有人走來走去；但由於病房門晚上是關著的；並沒有人親眼看到；醫院解釋是護士查房；但誰也沒見過護士進過病房。

在住進四樓的病人之中；有一個病人睡眠十分淺；只要有一點響動就會被吵醒；所以一到晚上；他特別痛苦。不只是因為病友偶爾發出的呼嚕聲；更惱人的是外面走道里的腳步聲。

他向醫院抱怨；醫生也保證以後會注意；可每晚腳步聲依舊；而且他總有種感覺；覺得每一晚的聲音都越來越大；離病房越來越近。

有一晚；他聽見腳步聲在房門口一直徘徊；他始終無法入睡；耳朵裡塞滿了那忽遠忽近的聲音。可就在他又聽到那人靠近時；那個腳步聲在房門口停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靜無聲；他躺在床上；心想門外查房的怎麼過了這麼久還不進來；為什麼只是停在房門口；而且一點動靜都沒有。

就這樣；他一直仔細等待著門外的人會有什麼動靜；可一直到了天亮；始終再沒有任何聲響。

之後幾晚；那個腳步聲都是先在門外徘徊；然後突然停在門外；接著就是一片死寂。

他斷定這些聲音絕對不是醫院查房的腳步聲；那會是誰的呢？

每當門外腳步停下後；他總是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仔細地聽著；連一點細微的聲音都停在耳裡；可彷彿腳步聲停止時一切都凝固了；能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聲。

出於好奇；他在出院之前的最後一晚準備把事情弄清楚。他把這件事告訴了同病房的病友；病友始終對他說的話不以為然。

當天晚上；病友都已睡去；他躺在病床上等待著那個聲音。

&quot；哆；哆；哆。。。。。。&quot；的腳步聲又開始在門外響起；他悄悄起身；赤著腳；走的極其輕；幾乎不帶一點響動。輕手輕腳地來到病房門口；用耳朵貼著房門；仔細地聽著外面。

沒過多久；聲音就在門口停住了；他摒住呼吸；把耳朵貼地更緊；隱隱約約聽到門外有喘氣的聲音；可又不象平常人喘氣的聲音；彷彿像是在漏氣；只有輕微單調的&quot；喝。。。&quot；的呼氣聲；又細又長；沒有中斷過。

怎麼會有人只呼氣不吸氣的？

他這樣想著；好奇心趨勢他開門一看究竟；可他又有點膽怯；也說不出到底怕什麼；只是心裡有一種不安。

最後他決定從門下面的縫隙裡確認一下外面是否有人。

他慢慢彎下腰；雙膝跪在地上；兩手撐住；側頭慢慢靠近地面；他用左眼看向縫隙外。

什麼都沒有？他眯著眼睛又搜尋了一番；還是一無所獲。

他直起腰；又把耳朵貼在門上；奇怪的是那個微弱的呼氣聲還在門外；但低下頭卻不見有人；聽著門外的呼氣聲；他整晚都沒敢開門檢視一下。爬在門上聽門外的聲音聽的漸漸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他被要出門上廁所的病友發現躺在門口；病友叫醒了他；問清了原由；笑他膽小；為了一點小事擔驚受怕；於是安慰道；

&quot；你今天出院了；就別瞎操心了&quot；

&quot；可感覺心裡總有些疙瘩；不弄清楚不甘心啊！&quot；

&quot；嗨！瞧你這點出息！算了；不就想知道誰在外邊走來走去嘛？我今天晚上替你弄個水落石出；明天你過來我告訴你不就得了！&quot；病友自告奮勇。

&quot；為了這點事麻煩你怎麼好意思呢！&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