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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生威、信心堅定的音容笑貌在,要塞裡的官兵就相信防線固若金湯,義大利佬最大的能耐就是送死。如今,他要走了,大家感到形單影孤,像一群被遺棄的孤兒。
沙拉爾同送行的人一一握手話別。就其內心而言,與其面對國內輿論的指責和同僚的非議,還不如戰死在這裡,成全一個職業軍人的氣節。但是,現在倫敦的軍界大佬偏偏將他召回,顯然回國後,他的身份就是“直布羅陀的丟失者”還有誰比他更合適來背這個黑鍋想到這層意思,送行的軍人們就不再羨慕這些可以回國的人。
沙拉爾的參謀長跟在他後面,也同送行的人們告別。在如此激烈殘酷的轟炸、炮擊、戰鬥和坑道生活後,縱然他們曾經犯過這樣那樣的錯誤,大家都選擇原諒了他們。
一箇中等身材的海軍軍官從小艇艙中鑽出來,用棉紗揩淨雙手,順著跳板登上棧橋。他數了數沙拉爾一行的人數,嘴裡咕嚕了一聲:“多了。”
他來到沙拉爾面前,行了一個軍禮,說道:“巴爾克利上尉向您報到。我原來是威沙特號驅逐艦上的航海長,現在很高興能為您服務。不過尊敬的將軍,本艇最多隻能搭載六人,總重不得過2磅。否則航行將會危險。”
沙拉爾往前走了一步,拍拍這位海軍上尉的肩膀:“巴爾克,你瞧,我們只有四個人”他苦笑了一下。“他們都是送行的。他們不走,他們還要在這裡繼續作戰,讓更多的義大利嚐嚐子彈的味道”。
一名水兵張羅著,把6軍這群“高階”旱鴨子扶到小艇的艙裡坐好。小艇的引擎低吼了幾聲,越來越響,終於運轉正常了,在沉靜的直布羅陀海灣中格外地響,彷彿一匹烈馬在催促沙拉爾一行快走快走。
但是,沙拉爾似乎還捨不得走。他來到最後一個送行者史蒂文森上校面前,緊緊握住了他的手。這個在義大利的重炮和轟炸機前一直保持著微笑的鐵血真漢子的眼眶開始漸漸潤。月亮偶然鑽出雲,冷清的月光映出他的淚花,但他沒有擦。
史蒂文森將接替沙拉爾繼續指揮要塞裡的英軍抵抗下去。他如此高大、削瘦,彷彿一張皮蒙在一副龐大的骨架上。沙拉爾感覺到送行的氣氛過於淒涼,於是強顏一笑。那勉強的笑容就這麼呆板地掛在臉上,直到小艇駛遠,大家再也看不到他。
分割線7月22日,意軍第師的一個排再一次登上直布羅陀山的北側山頂。晚上,英軍步兵透過坑道到達了山頂被摧毀的炮塔下面,那裡有一個通道可以到達山頂。在夜色的掩護下,一個又一個的英國步兵透過這個只能容納一人透過的洞口。當時,義大利人根本沒想到英國人會從一座廢棄的炮塔下面冒出來。但是,此時的意軍已經不是昔日阿蒙。依靠著及時、猛烈的炮火支援這個排的意軍打敗了英軍的反撲,成功固守了陣地,並在第二天將該陣地向北推進了67米。
7月24日,意軍已經控制了直布羅陀山頂四分之一的面積。同時,他們還幸運地找到了兩處通風口。意軍工兵隨後透過這兩處通風口向要塞內投放7噸炸藥和1200升燃油。頃刻間,地堡變成了火焰洞,只覺得整個山體猛一跳,傳出天崩地裂的爆炸聲,象生了強地震一樣。估計是一處彈藥庫被引爆了。
7月27日,武裝黑衫軍第三師從西班牙中部戰線日夜兼程抵達了直布羅陀前線,替換下了苦戰多日的第十軍第師。此時,第師已經損失了2400多人,開戰前的9個步兵營長,四死五傷。
7月29日,武裝黑衫軍第三師向直布羅陀集團軍遞交了一份報告,報告稱直布羅陀要塞已經被佔領。但是,這並不正確。一些被分割開來零星活動的小股英軍還在要塞的坑道中堅持戰鬥。直到8月4日,還有一名從要塞廢墟中跑出來四處尋找武器和食物的英**官被意軍俘虜。
而根據當地西班牙人的回憶,直到八月中旬,要塞內還經常傳來步槍和機關槍的擊聲,他們相信這時候還有個別英軍還在要塞內與意軍交火,沒有人知道要塞內最後的戰鬥在什麼時候生,也沒有人知道要塞最後的守衛者是誰,更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犧牲的。
自此,耗時一個多月的直布羅陀戰役結束了。在人員方面,義大利方面共傷亡32人,其中19人陣亡或是殘疾,屬於永久損失。四個師被打殘,不得不回國修整,當這些部隊再一次出現在前線時是已經是1941年。同時,義大利人還損失了各類戰車170輛,75mm以上火炮120門,飛機50餘架,槍械無數。
英國方面駐守要塞的部隊再加上後來“倫敦快遞”66續續運進的部隊,合計兵力達到了18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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