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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澤魯阿勒祝賀:由於他在馬耳他戰役期間的出色指揮和英勇作戰,他已被提升為傘兵上尉了。
接著澤魯阿勒馬不停蹄搭乘架專機前往羅馬。在那裡有更大的人物等著見他。由於大人物日程排得滿,他不得不等上一天。於是,負責接待的人員決定帶他參觀一下王國的中心羅馬城,感受一下王都的繁華。晚上他們還安排澤魯阿勒去觀看歌劇《玫瑰騎士》——一個關於貴族夫人**的故事。
晚上8點,時間和空間的巨大反差幾乎讓剛剛晉升上尉併火線加入法西斯黨的澤魯阿勒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二十四小時前,他還在馬耳他帶領自己的部下和英國人展開殊死的搏鬥,滿目是傷殘的軍人和猙獰的武器殘骸,滿耳是槍炮的轟鳴聲、軍車和坦克的咆哮聲以及軍人們各式各樣的粗口。但是,現在他卻身穿筆挺的軍禮物,佩戴著炫目的金質勇氣勳章坐在全歐洲最華麗的羅馬劇院裡看著歌劇。他的周圍坐滿了顯貴。貴婦人的綾羅綢緞和鑽石飾在昏暗的包廂裡熠熠光。王室成員、政府顯要,金融鉅子、富商巨賈、藝術界和新聞界名流多得使人吃驚,彷彿全義大利的精英都坐到這座一千個座位的劇場中來了。
紫天鵝絨的幕布拉開,一陣悅耳的樂聲傳來,打斷了澤魯阿勒的思路。他的注意力被舞臺上的女主角吸引過去。他拿起節目單,才知道自己的思想同真正的義大利人的之間相差太遠。他們在馬耳他象野蠻人一樣摸爬滾打的時候,義大利人依然有藝術,有夜生活,有明星,有美食,有文明所給予的一切。
正在唱歌的女主角長著一張動人的臉蛋,亞麻色的頭——在追光燈下似乎是棕色的,嗓子很甜,動作輕柔舒緩,媚眼頻頻閃動。每逢唱到妙處,總有些她的崇拜者都會站起來起勁地鼓掌。看了節目單,澤魯阿勒知道她叫蘇珊娜,今年二十五歲,正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時候。節目單還上摘錄了戲曲界報刊對她的讚美詞。
因為聽不懂歌劇,澤魯阿勒無論如何也入不了戲,他有時打量一下四周的人群,有時乾脆盯住穹頂上的吊燈。他的神經在炮火和死亡威脅下已經鈍化,他不過是個不懂風雅的土**兵。
無聊的澤魯阿勒開始打量包廂裡的其他人。許多人穿著夜禮服,打著硬領結,看上去像是政府官員。羅馬是義大利的都,同其他城市最大的區別就是吃公家飯的人最多。戰爭絲毫也改變不了義大利的官僚們,他們仍然大腹便便,臉色疲憊,喝著過多的酒,吸著量的煙,夾著公文皮包象鴨子走路,扯起嗓子像公牛一樣辯論,制定一個又一個戰時法案。他們只是從報紙和收音機中瞭解戰爭,誰也沒上過前線。工作拖拉,人浮於事,在雨後蘑菇般設立的新機構中,供養了一大批閒人。更有許多人借戰爭名義,中飽私囊。他們設計出各種各樣的配給券,制定出各種各樣的繁瑣的物資審批手續。連麵包、脂肪和乳酪也要憑分數制配給,除了讓後方德居民怨聲載道,前方的將士處處不便而外,他們簡直起不了什麼作用。而且,只有能撈到好處,他們今天給這個“開個綠燈”,明天給那個“特殊照顧”。看到他們,澤魯阿勒就想起了前線流行的笑話,在那些笑話裡這些肥頭大腦的義大利官員和對面的英國人一樣,永遠是笑話的主角。澤魯阿勒覺得如果不是舞臺上女主角漂亮的臉蛋,曼妙的身材,此時的他一定會在舒服包廂沙上呼呼大睡。
3號下午,義大利偉大復興的引路人,相墨索里尼先生終於騰出空來,和澤魯阿勒安排了一次接見。威尼斯的會客廳裡,墨索里尼如同那些宣傳照片上那樣的安祥、睿智、機警,無時不刻散著偉人的魅力。澤魯阿勒在利比亞的紅旗基地受訓時曾見過墨索里尼一面。不過,那次因為太遠,澤魯阿勒沒能看清。
芒果將自己最親切地笑容堆在臉上,握握澤魯阿勒的手。一開口,他沒有談起戰爭,而是扯了一通柏柏爾人的歷史、人文和宗教,他對柏柏爾人的尚武精神大加讚揚。然後,話題轉到了地中海戰場,芒果說他沒有那些人想象的那樣樂觀,認為英國人馬上會在德國人的轟炸下屈服。他還說義大利人民必須做好準備,戰爭可能會持續到41年的上半年。
芒果自然也問到有關於馬耳他的情況。當他得知澤魯阿勒在西班牙也打過仗以後,又問了那裡的情形。顯然,芒果要給澤魯阿勒和陪她接見的官員和記者留下這樣一個印象:他很瞭解全球戰況,對具體的時間、地點、部隊番號和指揮官名字也記得極準確。總有一天,“墨索里尼式的記憶”會成為一句形容博學強記的成語。接見的最後,芒果伸出長長的手臂,微笑著又握了握澤魯阿勒上尉的手,“謝謝您,使我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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