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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彈坑和無數支離破碎的屍以及武器零件,還有幾個被炸斷了雙腿雙手,在地上哀嚎翻滾的傷兵。
可是,這一次1o6團面對的情況卻屬於一個特例。因為按照英國人最初的設想,這裡是他們抵擋義大利裝甲大軍的預設陣地,這裡有完善的環狀半永久工事。那些曾經讓義大利人的炮擊和轟炸大打折扣的白堊巖工事,現在卻成為了韋瑟姆突擊隊最好的藏身之處。
原本,英國人可以進行更持久的炮擊,但是他們沒有時間!他們必須和時間賽跑,他們必須在義大利人的坦克履帶碾到阿拉姆哈爾法嶺南麓之前奪下這個好不起眼的小山丘!
十五分鐘後,炮擊結束,澳洲步兵開始衝擊。
步兵是所有勝利的最後收穫者,只有步兵才可以迫使敵人後撤或是投降,佔領並牢牢控制土地。雖然,北非的沙漠的地形決定了在這裡裝甲部隊將是一支舉足輕重的力量,但是這不意味著步兵就在沙漠戰鬥中變得無足輕重。
漸漸地,澳洲步兵的身影開始散佈在山崗上,他們藉著炮擊的掩護順著斜坡向義大利人靠近。他們貓著腰,端著已經上了刺刀的步槍,彼此大聲地打著招呼。可是義大利人卻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因為澳軍壓陣的維克斯機槍一直響個不停,成串的子彈呼嘯著越過澳洲兵高大的身軀落在義大利人的陣地上。
過了一會,透過槍聲,聽見一個咬字不準的澳洲人用彆扭的嗓音象唱曲兒似地喊叫起來,“義大利人,別打槍,別打槍!”
循聲望去,義大利人看到一個黑影從沙土裡站了起來,黑影預先朝天打了一梭子,接著又喊道:“義大利人,你們被包圍了,快要完蛋了,投降吧!”
那個澳洲人操著半生不熟的義大利語,口氣很傲慢,彷彿在說,只有投降才可以保住小命。
韋瑟姆猛地端起衝鋒槍,咬著嘴唇,衝著那黑影連開幾槍,可惜沒打中。這時,他心裡開始告誡自己千萬要鎮靜,不能急躁,要節省子彈……
在他身邊,西塔德的叫喊聲和通用機槍的怒吼好象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一直刺進他的耳朵裡:“叫你嚐嚐子彈的滋味!野蠻人,這辦不到!辦不到!”
7o多人的義大利突擊隊一共攜帶了4挺通用機槍。當它們被安裝在精心設計的三腳架上,以重機槍方式射擊時每挺機槍可以在3o秒內打完一條25o的彈鏈,而且射擊也會變得更加精確和持續。四挺機槍就足以組成一道非常嚴密的火網。所以,雖然澳軍來勢洶洶,卻一時也難以佔到便宜。
這時,一挺布倫輕機槍在對面打響了,一梭梭子彈從離韋瑟姆不足百米的地方掃了過來。韋瑟姆從槍聲中判斷出這挺機槍就在他的附近射擊,但是他還是不敢相信澳洲人已近在咫尺。他探出身子,想看一眼那挺機槍的具體位置。找到那挺機槍的位置後,他扭頭向著迫擊炮手大喊,示意他們馬上敲掉這個危險的目標。
突然,韋瑟姆感到一陣窒息——有一個燙的硬東西打在他結實的胸脯上,使他的身子猛地朝後搖晃了一下,話只說到一半就卡住了。
他還看到西塔德的一對銅鈴般的大眼睛突然轉向他,這對眼睛由於現了某種極大的不幸而顯得驚恐萬狀。旁邊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隊長!……隊長!……”
“他在我臉上現了什麼呢?”韋瑟姆的腦子裡閃過這個問題,西塔德那驚恐而絕望的眼神使他感到詫異。他用握著衝鋒槍的手摸了摸胸口,似乎想推開那個已經臨頭的厄運。他試圖暗暗說服自己,那不可避免的命運不會在此刻來臨。
“難道就是現在麼?難道果真如此?……難道就這麼快嗎?……”,韋瑟姆想到這裡,忽然感到一陣淡定,因為他終於明白了所生的事情。他想確認一下那些粘稠的液體是否是紅色……結果他現自己居然無法舉起自己的手掌。
“地雷……用定向雷,別讓野蠻人靠近……”韋瑟姆躺在工事裡看著西塔德費力地說著,頓時感到一股帶著腥味的液體從嘴巴里湧出
“隊長!您受傷啦?傷在哪兒?傷在哪兒?……”西塔德耳邊響著一個既熟悉又完全陌生的聲音。漸漸這帶有柏柏爾人口音的聲音變得越來越輕,終於在遠方消失了。然後,暗紅色的波浪在韋瑟姆的眼前浮動著,滾滾流向前方,前方是一片廣闊無垠的烏亮亮的空間,既象是乾燥灼熱的沙漠,又象是義大利南方沿海低垂的夜空
韋瑟姆苦苦思索:這是什麼地方呢?突然,他十分清晰地看見了自己和女兒尼娜,他倆在一個悶熱的南方夜晚站在海中海的沙灘邊。那是在一九三八年,當時他剛升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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