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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子何文新打死文遠伯爵之子邱正平後雖然在家奴們的護衛下,成功逃回了家中。但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第二天京兆尹府衙就派人上門索拿。何敬中本來依仗著自己從一品貴官的職銜,堅持閉門不見,誰知京兆府那個小小的八品捕頭竟然算是個人物,一不動粗,二不動氣,手執公文站在何府門外,大聲念著:“奉命緝拿人犯何文新,該犯昨晚在楊柳心妓館殺人潛逃,請大人開門!”就這樣一遍又一遍,累了就換一個人繼續。眼看著府門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只怕再念下去半個金陵城的人都會擁過來看熱鬧,丟醜不說,只怕要驚動御史,何敬中也只能暫時服軟,將連哭帶喊的兒子交了出去。同時放了幾句狠話壓制著那些拿人的捕快不許難為,接著便急匆匆地奔赴譽王府哀求。
事情發生在螺市街,秦般若用以探聽各方訊息的大部分人手和探子都在那裡,當然很快就查清了兇案經過,悄悄回報了譽王。一聽說是在眾目睽睽下殺的人,屬於人證物證只嫌多不嫌少的現行犯,蕭景桓不禁也為了難,皺眉在室內踱了幾步,沉著臉不說話。
“殿下,”何敬中見譽王神色不明,心中更急,又抹了一把眼淚,“卑職知道自己教子無方,小兒也確實闖下大禍……但求殿下感念卑職竭心盡力效忠多年,年過五十隻此一子,況且家母溺愛他如命,若有不測,只怕老孃親承受不住……殿下,殿下……”
譽王冷冷瞥他一眼,心中甚感麻煩,但他一向對下屬採用的都是以結恩為主的手法,何況這個何敬中出任吏部尚書以來,確實把官員的任免獎罰之權抓得甚是靠牢,太子幾番也沒有插得進手來。如今見他哭成這樣,想來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著實是他的一個死穴,置之不理恐怕不妥,所以還是放緩了聲音,用微帶責備的語氣道:“你也太疏於管教了。京畿重地,天子腳下,行事怎可這般狂悖?若是打死個平民倒也罷了,那被殺的是伯爵之子,現在雖不在朝中出仕,祖輩的蔭封掛在那裡,文遠伯也是有上奏之權的。本王若是強行庇護,會不會有不開眼的御史參本暫且不說,文遠伯自己就不肯善罷干休,如果鬧到皇上那裡去,你和本王誰討得了好?”
何敬中將頭在地上磕得“咚咚”作響,哭道:“卑職也知為難殿下,但若只是打死平民,卑職怎敢來驚動殿下?就是因為打死的是文遠伯家的人,卑職自知力量微薄,才來向殿下求救的。殿下您也知道,文遠伯一向膽小怕事,若是殿下親自出面從中說和,諒他也不敢太傷您的顏面……”
“你說得輕鬆,是小事嗎?你的是兒子,人家的不是兒子?人在急怒之下,什麼事情不敢做?”譽王斥罵了一句,又安撫道,“你現在不要亂了方寸,又不是第二天就處斬,慌什麼?”
“卑職怕京兆尹府衙定了案,就不好扳回來了……”
“京兆尹府?”譽王冷笑一聲,“你以為京兆尹府喜歡定你這個案子?高升現在不定怎麼頭疼呢。”
譽王這話倒說得不錯,若是高升現在能聽見,一定會大喊知音。先是一個枯井藏屍案令太子高度緊張,又暴出一個妓館殺人事件涉及到譽王的愛臣。若說現在整個皇城最頭疼的人,應該莫過於這位僅僅只有三品職銜的京兆府尹高升了。
何敬中用衣袖抹了一把臉,鎮定了一下道:“卑職實在是亂了方寸。殿下不知,金陵府派員來拿人時,可是一點情面都不講的,所以卑職擔心……”
“這就是高升的過人之處了。”譽王反而露出讚賞的表情,“這個案子一方是你,一方是文遠伯,顯然是個隨時都可能上達天聽的案子。何況案情一目瞭然,沒有耽擱的理由,所以拿人才一定要乾脆。如果一時動作慢了,你將兒子送走,責任就變成是他的了,文遠伯那邊怎麼交代?現在扣了人,再看著風向慢慢審,如果將來判你兒子死罪,他也不在乎在拿人的時候先得罪你一下;如果開釋無罪呢,他就是給了你大情面,你還會計較他上門拿人這點小過節嗎?你可不要以為,當金陵城的父母官,會比當你的吏部尚書容易。”
何敬中也是個深諳權術手腕的人,只不過一時關心則亂,腦中一片紛雜,被譽王一提,立即明白。原先因為高升毫不留情的行為而吊起來的心,這才稍微安定了一些,躬身道:“還是殿下神目如電,卑職糊塗。”
“算了,你也不用拍馬屁。再怎麼說你這案子都難辦,本王一時也想不出解決之道。”譽王回身看他又要哭求的樣子,忙擺了擺手,“你去見見季師爺,先商量個主意出來,本王再來看可行不可行。”
第十五章智珠暗握(2)
何敬中見譽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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