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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位陛下對別人的痛苦,從來都不怎麼放在心上。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你也不用把陛下說成這樣吧?”蒙摯有些尷尬地道,“不管怎麼說,陛下總是陛下,再說也確實有年終祭禮的原因。”
“關年終祭禮什麼事?”梅長蘇冷冷一笑,“難道太子沒有嫡母嗎?設祭灑酒後,撫皇上、皇后的衣裙觸地,這才是正正當當的孝道。有什麼難辦的?”
“啊?”蒙摯一愣,“可是往年……”
“往年的祭禮,是因為越貴妃本就是一品貴妃,加了九珠鳳冠,與皇后並肩站在皇帝左右,所以太子跪地撫裙時,大家都覺得自然而然。連本該對禮制最敏感的禮部都沒有對太子的行為提出更正,其他人當然更不可能意識到這其間的偏差了。”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有道理……”蒙摯抓抓後腦,“祭禮的條程那麼多,每一款具體該怎麼理解應該還是禮部最熟悉,怎麼陳老尚書也沒有說過……”
“陳元誠嗎?”梅長蘇的笑容更加清冷,“似乎是中立的禮部,眼睛裡只有一個‘禮’字的老尚書……呵呵……最可笑的部分就在這裡了……”
蒙摯怔怔地看著梅長蘇的臉,“小殊,你的意思是說……”
“自從陳元誠的獨生孫子在前線臨陣脫逃,被謝玉瞞了死罪刻意迴護之後,這位老尚書就變成了寧國侯的一條狗……唉,也難怪,人總是逃不過子孫債的,何敬中是這樣,陳元誠又何嘗不是?”
第二十章魔高道高(3)
蒙摯吃驚地張大了嘴,半天合不攏來,連目光都被驚得凝住了。
“陳元誠明明知道,按祭禮的條程解釋,只要皇后在,有沒有越嬪並不重要,可是他不敢說。一來,謝玉事先有叮囑;二來,他也明白皇帝不過是想要找一個藉口赦免越嬪罷了……”梅長蘇嘲弄地冷笑了一聲,“什麼耿直精忠的兩朝###,不過也是一條老狐狸而已。”
梅長蘇似是順口說出的這些話,讓蒙摯呆呆坐著想了半天,越想越覺得“黨爭”這種事實在讓人心裡發寒。再看看林殊微微低垂的蒼白額頭,胸中不禁五味雜陳。
昔日驚才絕豔的赤焰少帥,竟只能將稀世才華用在這些事情上面嗎?
“蒙大哥,你不用替我擔心。”梅長蘇輕輕仰著頭,彷彿想透過屋頂看向那冥冥虛空,“他們都在天上看著我,我必須要走下去。”
“我明白。”蒙摯重重點了點頭,“但你要記住,萬事要以自己的安全為主,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一定要來叫我。”
梅長蘇不由一笑,“我什麼時候跟你客氣過?”
“那可難說,你現在心思重了,誰也摸不準你的想法。”蒙摯不滿地瞪他一眼,“你上次去靖王府,怎麼不叫我陪你去?”
“你想給我撐腰,鎮一鎮那群莽漢嗎?”梅長蘇呵呵笑了起來,“說得也是,那都是些吃硬不吃軟、重英雄敬好漢的人,如果蒙大統領都對我尊敬有加,任誰都不敢小瞧我了。”
“你還說呢!自己一個人去不說,還在那兒當了回惡人。靖王府將來可是你安身立命的地方,怎麼一去就得罪人?”
“你放心,靖王府聰明一點的人只會感激我,不會記恨我。會對我覺得不滿的都是些有四肢沒頭腦的莽夫,這類人我暫時不想管,等哪天交到我手上了再調教。你忘了,管這些打打殺殺的武將們,那可是我最擅長的事。”
蒙摯想了想,也不由一笑,“這話說得倒也是。”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穆王府除了穆小王爺在咬牙印以外,其他人有什麼反應?”
“當然是都氣壞了。陛下只派了個內史來口頭上解釋了一句,讓郡主不要多心,那意思好像是說只要郡主略有不滿,就是以臣疑君似的。”蒙摯說著,面色也有些不豫,“陛下這是聽了誰的讒言,對功臣如此傲慢?”
“郡主怎麼樣?”
“郡主倒很安然,沒有一絲動怒的樣子。”
梅長蘇輕輕嘆息了一聲:“霓凰為帥多年,想來是看透了一些。手握軍權的人,沒功勞時嫌你沒用,立了功勞又怕你功高震主,武人的心思再多,也多不過主君層出不窮的制衡之道。現在南境還算安寧,皇上不趁此時機彰顯一下皇權君威,又更待何時呢?”
“可是穆小王爺有些沉不住氣,說要上表請求回雲南去。”
“皇上不會準的。”梅長蘇搖了搖頭,“何況新春將近,此時急著要走,倒像是對皇上有所怨恨似的,徒惹猜疑而已。你去勸勸穆青,就算他要請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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