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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去玩吧,不用招呼我了。我就在旁邊看看,也算開開眼界啊。”
“蘇兄說什麼笑話呢,不如一起玩吧。”言豫津興致勃勃地提議。
“你說的這才是笑話呢,看我的樣子,上場是我打球還是球打我啊?”梅長蘇笑著搖頭。
“那讓飛流來玩,飛流一定喜歡!”言豫津想到這個主意,眼睛頓時亮了,“來吧小飛流,喜歡什麼顏色的馬,告訴言哥哥。”
“紅色!”
言豫津興沖沖地跑去幫飛流挑馬,找馬具,忙成一團。蕭景睿卻留在梅長蘇身邊,關切地問道:“蘇兄身體好些了嗎?那邊有坐椅,還是過去坐著吧。”
梅長蘇一面點頭,一面笑著問他:“謝弼呢?沒一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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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雲收霧散(6)
“二弟不喜歡玩這個,而且府裡過年的一應事務都是他打理,這幾天正是最忙的時候。”
梅長蘇見蕭景睿邊說邊穿好了皮毛外衣,忙道:“你不用陪我,跟他們一起繼續練吧。”
“練得也差不多了。”蕭景睿將視線轉向場內,“我想在一邊看飛流打球,一定很有趣。”
“你不要小看我們飛流,”梅長蘇坐了下來,也面向場內朝他的小護衛搖了搖手,“他騎術很好的,一旦記住了規矩,你們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兩人談話期間,飛流已經跨上了一匹棗紅色的駿馬,言豫津在旁邊手把手教他怎麼揮杆,少年試了幾下,力度總是把握不好,不是一下子把草皮鏟飛一塊,就是碰不到球。其他的人都停止了玩球,圍過來好奇地看,看得飛流十分冒火,一杆子把球打得飛得老高,居然飛出了高高的圍牆,緊接著牆外便有人大喊大叫:“誰?誰拿球砸我們?”
“好像砸到人了,我去看看。”蕭景睿站起身來,和言豫津一起繞出門,不知怎麼處理的,好半天才回來。飛流卻毫不在意,仍是在場內追著球玩,不多時就把球杆給打得折成兩截。
這時其他來玩球的子弟們看天色不早,都已紛紛告辭,整個球場裡只剩下飛流一個人駕著馬跑來跑去。言豫津要換一個新球杆給他,他又不要,只是操縱著坐騎去踢那個球,以此取樂。
梅長蘇問道:“牆外砸著什麼人了?要不要緊?”
“沒有直接砸著,那是夜秦派來進年貢的使者團,馬球剛好打在貢禮的木箱上。我剛看了一下,這次來的人還真多,不過那個正使看起來獐頭鼠目的,一點使者氣度都沒有。雖說夜秦只是我們大梁的一個屬國,但好歹也是一方之主,怎麼就不挑一個拿得出手的人來啊!”
梅長蘇被他一番話勾起了一段久遠的記憶,目光有些迷離,“那麼言大少爺覺得,什麼樣的人才配勝任一國使臣?”
“我心目中最有使臣氣度的,應該是藺相如那樣的,”言豫津慷慨激昂地道,“出使虎狼之國而無懼色,辯可壓眾臣,膽可鎮暴君,既能保完璧而歸,又不辱君信國威,所謂慧心鐵膽,不外如是。”
“你也不必羨贊古人,”梅長蘇唇邊露出似有似無的淺笑,“我們大梁國中,就曾經出過這樣的使臣。”
兩個年輕人都露出了好奇的表情,“真的?是誰?什麼樣的?”
“當年大渝、北燕、北周三國聯盟,意圖共犯大梁,裂土而分。其時兵力懸殊,敵五我一,綿綿軍營,直壓入我國境之內。這名使臣年方二十,手執王杖櫛節,只帶了一百隨從,絹衣素冠,穿營而過,刀斧脅身而不退。大渝皇帝感其勇氣,令人接入王庭。他在宮階之上辯戰大渝群臣,舌利如刀。這種利益聯盟本就鬆散不穩,被他一番活動,漸成分崩離析之態。我王師將士乘機反攻,方才一解危局。如此使臣,當不比藺相如失色吧?”
“哇,我們大梁還有這麼露臉的人啊?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呢?”言豫津滿面驚歎之色。
“三十多年前的舊事了,漸漸地不再有人提起,你們這點年紀,不知道也不奇怪啊。”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畢竟還是要長你們好幾歲的,聽長輩們提過。”
“那這個使臣現在還在世嗎?如果在的話,還真想去一睹風采呢。”
梅長蘇深深地凝視著言豫津的眼睛,面色甚是肅然,字字清晰地道:“他當然還在……豫津,那就是你的父親。”
言豫津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嘴唇輕輕地顫動了起來,“你……你說什麼?”
“言侯言侯,”梅長蘇冷冷道,“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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