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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天,我就會派關震去山北剿滅巨盜,一點點開始爭吧。”靖王的目光穩穩地平視著前方,“關震也是個痴情的拗性子,不到最後關頭絕不放棄。景寧遇上他,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靖王此語,只是感慨,並非問話,所以梅長蘇沒有回應。轉了一個彎,書房已在眼前,火盆倒是提前送來了,只不過沒搬進來多久,室內的清寒尚未完全驅散,所以梅長蘇找了個離火盆最近的靠椅坐了,抬頭無意中瞟見靖王的目光從南窗下的那張舊椅上掠過,心裡突然一酸。
那才是以前習慣性要坐的位置,只是現在物是人非,縱然自己想要去坐,只怕景琰也不肯。
安坐奉茶,一應禮數盡到後,對話便立即轉到了正題上。
“譽王暗示我想辦法向你致意。侵地一案的處理你儘管放開手腳,不必顧念他。”
靖王冷冷地道:“我本來就沒準備顧念他。”
“你是昨天接的聖旨吧?”梅長蘇不以為忤,語氣仍是平和,“過了一夜,可有什麼想法?”
“懸鏡司轉來的證據已經足夠了,此案並不難審。”靖王辭氣凜凜,“慶國公不僅僅是縱容,他是主犯。”
“可他是一品軍侯,有獲恩赦之權。”
“犯人命案滿三人者,不赦。”
“他在京都,人命案他並非親自沾手。”
“朱家村屠村之舉,有他的密函為證。”
“密函非他手書,乃是他府中師爺所為。”
“這位師爺昨晚已被我請來,今天就招供了,也不是什麼硬骨頭。”
“真的是客客氣氣去請的嗎?”梅長蘇目露讚賞之意,“殿下能一下子看到懸鏡使的證據鏈中還少了這位師爺,下手疾如風雷,搶得先機,蘇某佩服。”
靖王面上卻毫無自得之色,“那是因為慶國公以為這封密函已毀,並不知道它落入了夏冬之手,否則早就滅了口。”
“但殿下可曾想過,慶國公一案若是處置得嚴厲,各地有了血債的,多半會效仿上告。以前州府衙門壓案不收,現在卻不會了,你有信心處理這後續的大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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