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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的事,所以他雖立了太子,但卻又一向愛重譽王,以此削弱東宮之勢,使其不至於有礙帝位之穩。不過太子景宣序齒較長,生母又是寵妃,本人也素無大錯,要說梁帝早有易儲之心,那卻又不盡然。直到近半年來,多次醜聞迭發,梁帝這才真正動了怒,有了廢立之意,放太子於圭甲宮,不許他再參與政事。本來譽王就是東宮的有力爭奪者,太子下位由他補上應是順理成章的事,只不過……
“靜嬪,你覺得譽王如何?”後宮也早有派系,無人可以商議,沒想到竟是這與世無爭三十年的低位嬪妃,才讓他可以毫無疑慮地開口詢問。
“臣妾覺得譽王容姿不凡,氣度華貴,是個很氣派的皇子。”
“朕不是問他的樣貌……”
“請陛下見諒,除了樣貌禮數,臣妾對譽王知之甚少。只是偶而聽起後宮談論,說他是個賢王。”
“哼,”梁帝冷笑一聲,“後宮婦人,知道什麼賢不賢?這些話還不是外面傳進來的!現在朝堂議事,大臣們都以他馬首是瞻,倒還真是賢啊!”
“這也都是陛下愛重的緣故。”靜嬪隨口淡淡道,“以前太子在朝時,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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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大楚來客(2)
她仿若無心的一句話,卻勾得梁帝心中一跳。
太子以東宮之尊,奉旨輔政,在朝堂上都沒有這樣順風順水的局面,譽王現在還只是一個親王,便已有了如此的震懾力,一旦立他為儲,只怕……
“陛下,水已經溫了,請起身吧。”靜嬪似沒有注意到梁帝的沉思般,一面扶他起來,一面命侍女拿來絲巾為他拭去水滴,換上柔軟的中衣,扶到床榻之上安睡,自己跪在一邊,力道適中地為他捏腳。
“你也累了,”梁帝坐起半身,緊緊握住了靜嬪正在忙碌的手,“睡吧。”
靜嬪安詳地側過臉來,燈光掩去了歲月的許多痕跡,將她的膚色染得格外柔潤。在露出一個異常溫婉的笑容後,她輕輕答了一聲:“是,陛下……”
三天後,內廷同時下了三道旨意:
赦太子遷回東宮,仍閉門思過;
越氏恪禮悔過,復位為貴妃;
晉靜嬪為靜妃。
一時間朝野困惑,不知道這位聖心難測的皇帝陛下,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在越貴妃重得封號的巨大光環下,靜嬪的晉位不是那麼引人注意。她入宮三十多年,未嘗有過失,生有皇子成年開府,得個妃位本是理所應當,只是多年被冷落、忽視罷了。所以後宮人等,在敷衍般前來祝賀後,依然大群大群地擁向了越貴妃的昭仁宮。只有極少數敏銳的人,將年前恩賞中靖王多得的賜禮與靜嬪此次晉位聯絡了起來,預先察覺到似有新貴即將崛起,從而前來極力交好。
但無論是靜妃也好,靖王也罷,母子們都表現出有些寵辱不驚的味道,有禮卻又疏遠,靜妃更是隻有禮節性地接待,連賀儀都不收。除了朝見皇后時她站的位置有變以外,簡直讓人感覺不到這次升遷對她有什麼實際的意義。甚至有人認為,她的晉位只是皇帝陛下為了不讓越貴妃復位顯得突兀而順手拉來陪襯的。
靖王的表現與她稍有不同。他深知自己對朝臣們的瞭解不夠,也完全信任梅長蘇的判斷和決策,所以一直很嚴格地按照梅長蘇所舉薦的人在進行結交,所有與他有來往的人他都待以同樣的禮節,但正是在這同樣的禮節下,卻隱藏著微妙的親疏差別。
梅長蘇心裡明白,靖王這樣取得人心的方式,需要更長久的時間,但同時,也會有更穩固的效果。
月餘前清明節氣後,霓凰郡主和穆青就已上表請求回雲南封地,梁帝一直不允,挽留至今。但大楚使團入京後沒有幾天,他就準了這道奏章,同意霓凰回南境鎮守,卻將穆青留了下來,理由是他襲爵未久,太皇太后不捨,要他多陪伴些時日。
這樣明顯留人質的行為幾乎在穆王府中掀起大波,隨兩人赴京的南境軍將領們無一不憤怒心寒。反而是霓凰更冷靜持重些,先鎮撫住部下,不讓不當的言論傳出府外,又精挑了信得過的心腹同留,對幼弟更是再三小心叮嚀,諸事都佈置妥帖了,這才安排自己的回滇事宜。
臨行前,她依次向京城好友拜別,最後,才來到蘇宅。
整修一新的蘇宅花園內,一派晚春韶光。海棠謝盡,桃李成蔭,繁華中又透著一股傷春的氣息。下屬們退出後,並肩立於荼花架下的兩人當不再是梅長蘇與郡主,而是林殊與他的小霓凰。
只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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