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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婦女。”
“應該是應該啊,”中士慢吞吞他說,表示同意,“可是往哪兒?周圍全在著火。”
“這——我也不好說。隨便往什麼地方……”
“別轉悠啦,”中士猛然打斷了他的話,“上尉剛才就是在你站的那個地方受了傷的。”
普魯日尼科夫匆匆離開了。院子裡槍聲已停,只聽見一片混亂的嘈雜聲。普魯日尼科夫想起了子彈的事,又想回去向中士打聽一下,但是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拖著沒子彈的步槍向人們跑去。
人們正圍著一位黑頭髮的副指導員,聚集在一個角落裡。黑頭髮人說話既果斷又兇狠,大家聽著他那嚴厲的聲音,神情明顯地變輕鬆了一些。
“……按照我的命令。不要停頓,什麼也別想。只是一直往前衝!衝進俱樂部,消滅敵人的衝鋒槍手。任務清楚了嗎?”
“清楚啦!”戰士們象平常一樣,精神抖擻地回答道。
“可是用什麼去消滅呢?”一個不太年輕的戰士蹩緊著眉頭問道,他顯然屬於增徵兵,穿一件藍背心。“槍上沒有刺刀,而我手裡一無所有。”
“用牙去咬!”副指導員大聲說道,“那不是嗎,抓起那塊磚頭:為什麼要提出些愚蠢的問題?重要的是——大家齊心,團結一致,一齊高喊著‘烏拉!,往前衝。不要臥倒!衝啊衝啊,一直衝到俱樂部裡去!”
“就象在電影裡那樣!”一個象孩子模樣的圓頭戰士說。
大家都笑了起來,連普魯日尼科夫也笑了。這並不是因為圓頭戰士說了什麼非常可笑的話,而是因為此時大家都感受到一種無法抑制的激動心情,明確了任務,看到了面前這個挑起了重擔——替大家作主的人。
“誰手裡沒有槍,那就用鐵鍬、石頭、木棒,隨便什麼武裝起來,只要能夠敲爛法西斯的腦袋就行。”
“那玩藝兒就在他鋼盔裡!”又是那個圓頭大聲說道,他是全連有名的滑稽家。
“就是說,要狠狠地打!”副指導員微笑了一下,“就象一個好主人狠揍強盜那樣。給五分鐘的時間大家去找武器。全體都參加衝鋒!誰要是留下——就是臨陣脫逃……”說到這裡,他發現了普魯日尼科夫,於是停頓了片刻。隨後問道:“哪個團的,中尉同志?”
“我還沒有編入名冊。這裡是委派證明……”
“證件以後再說。團政委命令我親自領導衝鋒。”
“當然,當然!”普魯日尼科夫連忙表示同意,“我——完全服從您的指揮……”
“您負責拿下視窗,”副指導員想了想,說道,“十個人——聽中尉指揮!”
人群裡單個地走出來十個人:兩個邊防戰士、蹙著眉頭的那個增徵兵、全連有名的俏皮話大王、頭部纏著繃帶的中士、穿褲權背心、面頰擦傷的那個年紀很輕的戰士,還有普魯日尼科夫來不及注意的幾個人。他們都默默地站在他面前,等候指示和安排,而他卻不知該對他們說些什麼。年長的那個邊防戰士象扛一條木棍似的扛著一挺傑格佳廖夫式機槍,槍筒尚未冷卻,他卻不停地用手指在上面敲著點子,就象在吹小號似的。中士在抽捲菸,增徵兵則貪婪地望著他,俏聲說:“留一點,中士同志。給吸一口,好嗎?”
“就是說,目標是視窗,”普魯日尼科夫說,“那裡有玻璃嗎?”
“玻璃全飛了,”中士說著把菸蒂遞給了增徵兵,“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姓——普里日紐克,”那人說,貪婪地吸了口煙。
“唉,有個手榴彈就好啦!”面板黝黑的邊防戰士嘆了口氣。
“對了,什麼武器都行,”普魯日尼科夫忽然想起,“呶,各自去找,找什麼都行。只是要快一點。”
戰士們都分頭走了,只剩下兩個邊防戰士,因為年長的那個有一挺傑格佳廖夫式機槍,而年輕的那個,已在什麼地方弄到一把舊的騎兵馬刀。
“真是想也想不到、猜也猜不著的事情,”年長的那個邊防戰士苦笑了一下,“今天蓮卡在等我。晚上七點鐘,你能想象得到嗎?”
“蓮卡哪兒也跑不了,”另一個說,“能讓你吻夠的。”
“問題是:什麼時候……”
戰士們陸續返回,有的找到馬刀,有的找到工兵鍬,有的從圍牆上截下一根鐵棍。普魯日尼科夫從死者手裡弄到的那支步槍也不帶刺刀,但他想起自己還有一支手槍,於是把步槍給了那個面頰擦傷的戰士。
“不必啦,”戰士說道,並把工兵鍬拿給他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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