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據說我是豪門小可憐1(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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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遙遠時空中的聲音喚醒,雲桑慢慢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古舊的磚瓦房裡。
房間裡有一張單人床,棉絮老舊有沉悶的味道,床底下是一雙拖鞋和一雙早已經看不清顏色的運動鞋,合攏的窗戶是破敗的,透進來的陽光間隙間有塵埃在飛舞。
牆上掛著一張落滿灰的黑白照片,是一對和藹白髮蒼蒼的老人和一個瘦弱的孩子,出於某種直覺,雲桑覺得他是相中人,且這對老人已經不在。
他慢慢起身,穿上鞋子,在書桌上找到了一個草稿本,在方格紙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雲桑……”明明失去了所有記憶,但咀嚼這個名字,他心頭卻有一種油然而生的熟悉感,彷彿這個名字見證了多少塵世宿緣。
他研究自己手心的繭,再次直覺這做慣農活的手,應該不屬於自己,他的手並沒有這樣粗糲,他該握劍,他該手持三尺青鋒劍,蕩平人間不平事。
腦中一閃而過某個黑髮白衣的影子,雲桑頭痛欲裂,索性不想。
奇怪的是,他對現代生活也並不陌生,他在抽屜裡翻了翻,很快就找齊了資訊,也稍微恢復了點頭腦記憶:這個身體的主人家境貧寒,十六歲,撫養他的爺爺奶奶前年已經去世,他獨自一人生活,因為交不起學費,他早已初中輟學一年。
這裡是高原省的某個偏遠山區,交通極為不便,山腳下是治安混亂的城中村,三教九流雲集,小偷扒手、收保護費的事情經常發生,可這個村子裡普遍窮,值錢的家中擺件通通沒有,連盜賊都不願光顧。
這些盜賊猖獗到什麼地步呢,據說前年有個叫變形計的節目看中了這個少族民族風情濃郁的地方,想要把城市孩子派過來體驗生活,結果當天夜晚節目組的麵包車就被人偷了,報警後也追不回來。等找到後,那輛麵包車早已改頭換面被人轉手多次。
這手法非常熟練。
最後當然一切事情不了了之。
雲桑出門洗了把臉,路邊的小孩挑著半人高的乾柴回來了,看到他還甕聲甕氣地打了聲招呼:“雲桑哥。”說完就低下腦袋,悶不吭聲地走了。
親眼見到孩子破爛的衣著和滿臉汙跡,雲桑才發覺,這個村子比他想象中還要窮,也許他在別人眼裡,也是這樣的風景吧。
他繼續洗臉,正在此時,他耳邊敏銳地聽到一點動靜,是一個女人的微弱哭聲,還有木板被敲動的聲音,距離不近不遠,但反覆幾次後,雲桑卻聽到了。
尋著蹤跡,他走近隔壁廢棄的磚瓦房,看到門口沙地有兩個字,上面寫著“救命”。
明明是被廢棄的磚瓦房,青天白日卻緊閉著,這本身就很詭異。窗戶關不攏,透著指節大小的縫隙,雲桑可以看到房屋內有一個女人充滿求救的無助眼睛,她的嘴巴被貼上膠帶,雙手和雙腳被反綁,只有幾根手指能活動。
木板傳來的敲擊聲就來自她身後。看到雲桑走近,並稍稍開啟窗戶,她的目光都亮了起來,眼淚止不住地狂流。
可雲桑卻面無表情地轉身走人,讓她驚恐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剛剛雲桑忘了說,在這個治安混亂的地方,拐賣人口這種事也很常見,原主就是被拐賣到這山區的孩子之一,還在襁褓時被無兒無女的老人花了一萬塊買下,他的出身在這村裡並不是什麼秘密。
這間磚瓦房的主人,跟老夫妻屬於八竿子勉強打得著的親戚關係。
可他雲桑是誰?
為何要為這種人緘默其口,此刻他手中雖然無劍,他也誓要蕩盡這人間不平事!
*
A市警察局
環境非常肅穆,無數警服模樣的人正屏氣凝神監聽著電話,許久後警員沉聲道:“綁匪用了變聲器,電話是幾年前不記名的卡,上次是京市的卡,這一次技術追蹤只追蹤到了高原省,對方顯然手法很老練,初步判斷至少有兩三個人協助。”
“這次是要兩千萬,還說如果敢報警就撕票,三天內沒打款,就寄第一根手指。”面對這樣喪心病狂、窮兇極惡的綁匪,誰家父母的心理防線能不被攻破,乖乖付錢只是第一步,付錢之後誰能保證敢剁手指的綁匪不會撕票?
他們只能速度開展調整。
牆上還貼著一張尋人啟事,是年輕女大學生爽朗的笑容,這個叫俞星空的姑娘已經失蹤一段時間了,超過七十二小時還無法找到下落,可憐對方的職工父母每天都要來警察局裡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