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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特行,從地球到水藍大陸,從未主動參與過門派的事務,宗門無條件的供養,不就是為了一朝得用嗎?
他知道她心裡是有隱仙派的,可僅僅這樣還不夠……
後來上演的連番鬧劇,是他始料不及的。
先是師傅被那人護身之氣震傷,再有婉婉師妹跳出來胡攪蠻纏,連鬱襲香都趕過來摻一腳,言詞之間,極盡挑撥,力圖將一盆一盆的髒水往小顏身上扣。
他心底無比的厭煩,這一切的一切,不止將小顏,一樣將他推到風尖浪口之上,一個不好,他定將身敗名裂。
原本一切他都算計的很好,小顏不在宗門,他與鬱襲香木已成舟,以小顏的性子,即便知曉,也不會多加留難,不過遠遁爾。
那些所謂的流言,不過出自女人私心的伎倆,他日他大權在握,自會還她一個公道。
師傅選擇的時機和決斷也沒有錯,錯就錯在,他們師徒都料錯了那人的實力,不但遠在師傅之上,竟是連師門長輩亦不敢招惹。
“莫師妹,當初陸師叔和你究竟遇到了什麼?”當他這句話問出口,就註定了他們兩人之間,徹底的破裂,再無粘連。
越是這種心緒複雜之時,就越要冷靜自持,此事的關鍵之人,只在小顏一人身上。
當日之事,是分說不清的,就因為首尾都被清理的十分乾淨,所以,才愈發引人遐思。
“你瘋了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當初的事我們都是知道的,你真的為了娶這個女人,什麼都不顧了連最基本的誠實都做不到嗎?”。他的司守師弟,歷來是冷漠的,這一點上,和小顏何其相似,他們的情感都沉澱在心裡,掩蓋在冰冷的面具之下。
只有熟悉他們的人才知道,那份感情有多真誠,有多炙熱……
這一天,怕是司守師弟說過話最多的一天,可那又怎樣?到頭來還不是被塞上一顆閉識丹了事。
所以,在門派的大力量面前,個人的實力都是微不足道的。
他是瘋了,為了什麼瘋,他已經不想去細究。
他放棄了很多東西,人格,尊嚴,誠信,甚至最愛的女人,如果這個時候,他不瘋,那他的放棄都將成為泡沫,沒有任何意義。
有的時候,不是人來決定要做什麼要說什麼,而是老天在籌謀,事到眼前,因為種種種種,而不得不做,不得不說
當司守將前事過往全都抖落出來,他便知道,今日之事,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在危及自身的時候,人往往會將一切都拋諸腦後,只思自保
他亦然
就在他想好說辭,準備於她否認之際講出的時候。
沒想到,她竟是承認了
她說:“陸明遠,是因我而死。”
因為答案太過出乎意外,讓他很是楞了一會,沒有立時分辨出她話中的機關。
而她後面,先是示弱,雙目隱含淚光,一副悲痛委屈的目光,後又佔住大義,一臉憤然,將妙心宗也拖下了水,最後正氣決然,彷彿是真的被逼到邊緣不得不反抗之人,無奈抬出了對自己有利,而徹底陷師傅於不義的“證據”,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出排演了千百次的劇目。
他引以為傲的冷靜,在這一刻支離破碎。
他是恨的,他是怨的,她擁有一切他渴望而不可不及的,她明明心中從未在意過他人之言,她可以在第一時間洗刷自己……
為什麼?
為什麼要在此時將真相揭露?
為什麼?
對這些他一無所知,她不信任他嗎?她在防備他嗎?
之前的那一點愧疚於此時消散於無形。
“容白羽,我不恨你”那女子淡然的望著他,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只是——看不起你”
他只覺得那支撐著他的東西,轟然倒塌,心中絞痛陣陣襲來,又酸又澀的感覺直讓他透不過起來。
“隱仙派有哪個是你能看得上的?方亦儒?若是我沒有看錯,這關靈蛛的機關就是出自他的手筆吧。”
他臉上的哀傷,是真的發自內心,從沒有一刻,他這樣的悲痛難以自抑,“從開始到現在,我們的距離一直在拉大,我承認追不上你的腳步,所以我不追了,還你一片更廣闊的天,你可以盡情去追求你想要的,事實也正是這樣不是嗎?你離開了,果然進步一日千里,可見真的是我拖累你了”
“既是這樣,你回來做什麼呢?就為了證明你所謂的清白?有這麼有力的證據,為什麼不一早拿出來?倒讓我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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