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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異樣。佛教方心裡都捏了一把汗。一亭的師父心中更是自責,心說這一亭平日總是鑽在書堆裡,是不把腦子看壞了,竟在這樣要緊的時候將夢裡的事當真,這要真是輸了,怎生向我佛交代,我怎麼沒拽住他?
眼見這炷香便要燃盡,眾人心想,這場又是道士勝了。
忽然大殿外面有多人驚呼之聲,殿上眾人也覺得殿內光影突然有些暗了。姚舒向旁邊侍者道:“快看外面天空有何異狀!”
那侍者跑出大殿,眾人只覺殿內越來越暗,知事太監叫道:“掌燈!”
那侍者連滾帶爬的跑進來,磕磕巴巴的道:“外面的天狗正在吃、吃太陽,外面的天狗正在吃太陽!”
張志敬面如死灰,心想,怎會是這樣?怎會這樣巧?難道真是佛祖顯靈?
忽必烈也大吃一驚,喝令廳上眾人別動,與侍者自後門出廳,以手搭額一望,果見日邊已被一黑圓的事務遮擋了一半,剩下的太陽已如平日常見的月牙一般模樣。又過了一會兒,整個太陽都被一個黑色圓盤般的事務遮擋,黑盤旁邊有光芒射出,此等天象的確罕見,皇宮外已遠遠傳來百姓咣咣的敲鑼聲音,想必是想快些驚走天狗,別讓它把太陽真的吃了。
忽必烈雄才大略,兒時也見過類似天象,雖知道這並非是什麼天狗吃太陽、吃月亮之類的胡謅,但也還是說不清楚,尤其在這僧道之辯的緊要當口,真的應驗小和尚所說,心想莫非真是天意。
隨著遮擋物慢慢過去,天空逐漸由暗轉亮,忽必烈回到大殿,不待姚舒宣佈,自己說道:“這場是和尚勝了,一亭和尚事後聽旨,雙方現擬定第三場辯題,此場如有勝負即為最終決定。”
僧道雙方均想,先前已辯過兩次,此次不讓再引經據典,卻再出何題目?
正尋思間,西蕃國師丹珠起身道:“吾皇萬歲!少林寺武功是武林的泰山,全真教功夫是當今的北斗,雙方同為僧道之首,可否請雙方掌教在殿上展示幾回拳腳,讓聖上、滿殿文武百官與天下英雄評判如何?”
太子真金起身道:“拳腳之爭,難免致人死傷,能否兩人不要交手,只分別展示佛道武術絕技即可?”
丹珠道:“太子,武術各家都有所長,只是展示,不好評判,不交手不足以評高下。”
姚舒見忽必烈點頭,站起道:“少林寺主持福裕禪師,全真教掌教張真人,就請兩位切磋展示僧道武技絕學,雙方不得致人死命。”
福裕與張志敬見事已至此,無可奈何的走上殿中央。少林派方丈與全真教掌教對陣,這機會可說是絕無僅有、千載難逢,許多武林首腦大是興奮,均想此行不虛,都伸長了脖子凝望。
第二十七章 佛道之戰
福裕與張志敬相識多年,雖未交過手,但對對方的情況瞭如指掌,福裕方丈為少林寺不世出的奇人,五十餘年已練成“少林七十二藝”中三項絕技,尤其“拈花指”功夫名動江湖。張志敬的拿手功夫是“天罡劍法”,拳腳功夫次之,張志敬心想,金殿之上不能使用兵刃,只能出拳動掌,少林寺便佔了先機,今日怕是要壞。
兩人互施一禮,誰都不願搶先動手,姚舒見兩人半晌不動,起身道:“開始。”
張志敬心想,此戰關係道家今後運數,如在拳腳上輸了,恐成千古罪人,道家武學講求勁力綿長,後發制人,少林功夫剛暴勁短,福裕又年事已高,今日如能堅持到最後,縱使不勝,也不會落敗,打定主意不先搶攻。
福裕看出他的心思,心道那我就先來吧,道一聲“阿彌佗佛,張道兄,多有得罪!”左手一晃,右臂輕拂,袈裟一起,向張志敬罩去,正是少林寺七十二項絕技之一“袈裟伏魔功”的第一式“遮天蔽日”。
張志敬見裟影如山,氣為之窒,心說少林寺方丈果然名不虛傳,當下身往右轉,福裕左掌已自袈裟下穿出,輕飄飄拍到。張志敬使出“太乙五行拳”第九式“陰陽交錯”,拆開此招,福裕第二式“大千世界”隨形而至,袈裟如鐵板般拍到。張志敬轉坤位至妄位,步罡踏斗,避開袈裟,百忙中還了一拳。
福裕方丈“袖裡乾坤、“不二法門”、“回頭是岸”各式展開,將張志敬裹在其中,眾人只見大殿中央福裕雙袖開合,袈裟一會兒在身上,一會兒在手上,金紅色袈裟幻影重重,風聲呼呼。
但見福裕雙袖越揮越快,離殿中央稍近的人只覺勁風撲面,到最後眾人只見袈裟已看不到人影。平日眾人都見福裕是個枯瘦老僧,今日見他亮出絕技,像換了個人一般,一面柔軟的袈裟在他手裡使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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