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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禪師見他不丁不八站著,抱元守一,面色沉靜,心中喝一聲彩,心說能在我目光下如此坦然面對的年輕人,連少林寺都算上,真是少之又少,全真教能有今日盛名,殊非幸至,當代弟子,果然不凡。
他仔細看看譚宗玄面部,緩緩道:“這位道兄前生福澤綿厚,今世本無疾患,但現在常有頭昏目眩之狀,切越來越重,我說得對否?”眾人聽了心說,他如現在說不對,你怎生當場證實?道士方尤其是全真教都在看著譚宗玄,盼他說出“你說錯了”幾個字。
譚宗玄終於點點頭道:“你說的對,我想知道這是從何而來,怎樣能好?”此話一出,周圍一片驚歎,唯道士方一片惋惜聲音。
譚宗玄本身沒有什麼病痛,但一段時期以來,打坐習練內功稍久,頭腦便開始昏眩,以至不得不停止練功,而且越練功越嚴重,如果長此以往這樣下去,豈不是無法再練功,他是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內力不保持精進,其他人都在進步,此消彼長,自己慢慢豈不要成了廢人,這種難受日益加深,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福生一語道破,他便知道,福生不僅知道他這毛病的由來,也知道怎樣對症治療。他左右權衡,一是覺得事實確是如此,以說謊取勝,於良心不安,二是知道只有說實話,福生才有可能告訴他癥結何來。
果然福生禪師道:“你此時體內兩種內力衝突,龍虎激盪,各逞所強,你沒有走火入魔、半身殘疾已是前世修來,你們講求道法自然,欲速則不達,你怎會不知,阿彌佗佛。”譚宗玄垂首道:“多謝大師。”福生已走到第二人面前。
譚宗玄目前在習練“金雁功”和“太乙功”,他的師父只是說需先練“金雁功”,“太乙功”不容易練,要待“金雁功”習有所成再練“太乙功”,並未說兩種功力有相左相剋的情形,更未想譚宗玄先在“太乙功”上加倍用功,“太乙功”的習練層次已高過“金雁功”許多,是以造成內力在腦中交匯互擊,福生雖不知他練的是兩種什麼功,但已看出了他的癥結所在。 。 想看書來
第二十四章 知因見果
站在第二位的是胡宗清,是凌虛子劉志風的三弟子,他望了眼福生的眼睛,不敢與其對視,心說這老和尚的眼睛精光四射,剛才說譚師兄什麼頭昏目眩,譚師兄居然還承認,莫非真有些門道?切不管他怎生說我,我一概說不對。
福生見他眼珠亂轉,知道他在打壞主意,仔細看看他頭臉,道:“這位道兄前生急功近利,近期胸中真氣鼓脹,心跳過快,手心發熱,經常徹夜難眠,對否?”胡宗清心說,這老和尚真神,說得一點沒錯,近一年來,他卻是如此症狀,卻也找不出原因。嘴上卻說:“哪有此事,你說的不對。”福生道:“你不認也沒關係,我告訴你,你所受罪業,是因你一直服食一種你現在還不該服用的綠色丹藥!是也不是?”胡宗清強辯道:“不是!”他雖說不是,但許多能看到他面色的人都看出他在撒謊。
福寂右手搭上他肩膀,胡宗清半身痠麻,叫道:“你…”福生左手快如閃電,一動之間,已從胡宗清胸前衣衫裡取出一個扁盒。胡宗清急上前搶奪,怒道:“你幹什麼!”福生退後幾步,道:“這裡便是你服用的丹藥,怎麼,怕我說對了麼?”胡宗清知道不是福生對手,再搶就是欲蓋彌彰,只好站在那裡。福生開啟扁盒,果然裡面有幾顆綠色的丹藥,福生走上幾步,有侍者過來拿過,送給太子去看。
全真教一代人物心中都在暗罵,原來這綠色丹丸是一代師父閉關時所用,二代弟子功力未到,不能服此綠丹,這胡宗清必是想提高自己功力,偷來服用的,但這是自家醜事,不能外傳,只有啞子吃黃連,自己難受了。
福生走到第三人面前,這人是亳州太清宮主持張志素的弟子溟風。這溟風見福生前兩人都沒有說錯,此刻正打量自己,心說我且先問問他,便搶先道:“老和尚既然有知因見果本事,且看看我前世在做什麼,後世將做什麼,如不令在場人信服,便是輸了如何?”
福生仔細看著他道:“阿彌佗佛,來世如何,要看你後半生為人造化而定,但前世可見,這位道兄前世是位婦人,丈夫早死,改嫁後偏心,只對自己親子噓寒問暖,對後子不問不聞,但對後夫忠心,對後夫老母極盡孝道,是以今生轉為男身,但因偏心至深之故,今生左手使箸,左手使筆用劍,心亦異於常人而生在右邊,我說得對否?”
溟風張大了嘴巴,心說什麼前生是婦人又偏心,多半是胡說八道,但自己打小即是左撇子,心臟確是長在右側,自己小時候曾與師父說起此事,但從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