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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吃的食物,走在以前經常走的路上,心情卻跟以前不一樣了,大有物是人非之感。
走到阮老爹家院外,卻見那張翰林的兒子張玉自裡面出來,華孤獨心中怦怦亂跳,心想阮釋冰是不也在,但只見那張玉和幾名家丁出來,卻不見阮釋冰的身影。
那張玉自小在該鎮長大,也識得華孤獨,此時竟如沒有見到一般,揚頭而去,華孤獨見他衣著光鮮,氣勢凌人,不禁自慚形愧。
他見阮老爹僱請的丫頭蘭娟送完人站在門外,忙走過去招呼,哪知那蘭娟一見到他,說道:“華大哥,不巧的很,阮老爹剛睡下,他說了誰也不見。”他常來這裡,本與蘭娟極熟,但此時卻聽她如此說,不禁喉頭一堵,眼圈有些紅了。
蘭娟見他如此,心下也覺過意不去,但阮老爹幾次吩咐,她也沒有辦法,便道:“華大哥,你把東西放下吧,待阮老爹醒了,我告訴你來看過他了好不好?”華孤獨把手裡東西交給她道:“那就有勞你了。”眼淚險些掉落,扭頭便走。蘭娟望著他的背影搖搖頭,深深嘆了口氣,她知道阮老爹是心裡有愧,不願見他。
華孤獨一陣疾走,來到鎮邊一條河旁坐下,望著河裡,這條河邊他與阮釋冰常來,此時天氣寒冷,河邊已結了冰,河流中間還沒有凍住,能看到河水微冒著白氣慢慢淌過,想起平日經常與阮釋冰坐在這裡聽她撫琴,淚水終於掉了下來。
他也不知坐了多久,只覺暖暖的冬陽由熱變冷,四野漸漸暗了下來。
聽到後面腳步聲響,他擦擦臉,回頭看去,見是蕭梅。
蕭梅心情好像不錯,見到他笑道:“他們說得不錯,你真在這裡,天黑了,回去吧。”華孤獨站起活動活動手腳,與她一起往回走。
蕭梅興奮的道:“花…大哥,你猜我見到誰了?”華孤獨道:“誰?”蕭梅道:“阮師姐!她真是像林師姐說的,真是生的很美,真是無法形容。”
華孤獨側臉望著她道:“你什麼時候見到她的?”蕭梅道:“她現在就在門裡,她聽說林師姐受了傷,特意來看她。”
華孤獨一聽,扭頭往旁邊走去,蕭梅急道:“你去哪裡,不想見她麼?”華孤獨也不答話,徑直往鎮裡一個小酒店走去,蕭梅緊忙跟在後面。
華孤獨進了酒店,坐在個空桌旁叫道:“店家,二斤酒,一碟花生米!”一抬頭,見麻猴子與那婆婆正坐在另一桌用飯。
蕭梅跟進酒店,看看周遭,眼珠一轉,向麻猴子招招手,轉身出去。
麻猴子忙一蹦一跳的出去。
華孤獨心情煩憤,也不與他們搭話,只顧自斟自飲往嘴裡倒酒,一些自傷自憐的詩詞句子一齊湧上心頭。
驀地想起陸游與唐婉的“釵頭鳳”詞,更是悲不可抑,連盡兩碗,想起自己與阮釋冰自小兩小無猜長大後,那時只覺得好像前生就在一起,今生來世都不會分離似地,用食指蘸酒,也以“釵頭鳳”詞韻,在桌上寫道:“憶舊遊,新雨後,竹馬青梅不識愁;前世因,今日果,三生緣定,山盟海鎖,諾、諾、諾。”想起義父華老爹與阮老爹見他倆情根深種,喝酒時為他們定下婚約之諾的往事,又是連盡兩碗。
所有與阮釋冰在一起的時光一幕一幕自腦中流過,直到此次下山,事情變成如此,簡直如晴天霹靂一般,只覺事情離他已非常非常遙遠,甚至連阮釋冰的名字都好像那樣陌生。又覺心灰意懶,萬事都已與自己無關,誰都不想看見。
蘸酒接著寫道:“伏虎手,斷腸酒,木已成舟水難收;慧劍落,情思破,白山如昨,故人已陌,過、過、過。”倒一碗酒,一飲而盡,只聽身背後一聲熟悉的嘆息。
他猛地回頭,只見阮釋冰站在他身後丈遠處。
第三十五章 來生緣
晚間天氣更冷,阮釋冰披了件輕裘外氅。
她無聲無息走進來,小小酒店被她容光所映,登時亮麗起來,在此酒店吃飯的都是到長白山的藥商、參客,而非鎮上居民,都沒見過她,被她絕世容顏所懾,都停箸不食,張大嘴巴望著她。
阮釋冰走到華孤獨對面坐下,華孤獨看看她,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對她說,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低下頭,強忍住不讓淚水落下來。
只聽阮釋冰輕輕說道:“蕭梅說你在這裡。”她見華孤獨不說話,輕聲道:“孤獨,我知道對不住你,當時也是情非得已,我也想見你一面,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你。”
華孤獨這些日本來心裡鬱怒交織,此時面對她輕言細語,一腔怒火登時化為烏有,搖搖手道:“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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