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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纏住了,他本能的用手緊緊抓住,競是一條繩索,繩索的另一端好像有人在拉扯,在他即將滅頂葬身之際,被人拽上了岸邊。
他在岸上趴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見一人坐在岸邊,背靠山崖,手裡握著軟索的一端,旁邊一個淺洞,一婦人靠著洞邊坐在地上,懷中抱著個大孩童,這三人他在楓莊見過,正是平萬川一家。
平萬川咳嗽兩聲,慢慢收起軟索,道:“怎麼是你?在江裡翻滾,你這練的是什麼功夫?”華孤獨爬起來走近兩步,感覺腰膝痠軟,一跤坐在地上,恨恨的道:“練功夫?是被你們魔教的人打下山崖,這會兒就要沒命了,被你拽了上來,說來還要感謝你的救命大恩那!”
平萬川道:“你替小兒擋了一劍,我救你一命也是應該,咱們兩不相欠,誰也不用謝誰,你們不是許多人在一起嗎,怎會遇到我教的人?”
華孤獨把平萬川一家脫身後發生的事簡要說了一遍。平萬川聽到將周泰葬在楓莊,心中難過,心想他如不是隨自己到楓莊,不是為救自己孩子是不會死的。
華孤獨問道:“我沒有冤枉你們吧,這把我打下山崖的使簫怪人是不你們魔教的高手?”平萬川道:“我教使簫的高手確是有一個,以梅莊莊主蕭詩逸的武功,你們以四敵一尚且不敵,與使簫這人這份修為的確有些相似,但絕對不會是他,那麼這人是誰?”
華孤獨道:“你說這人不是魔教的?”平萬川橫他一眼,斥道:“小子,別魔教魔教的亂叫,我教名為‘摩尼教’,如若不是看你天良未泯,替小兒擋劍的份上,瞧我不給你老大耳刮子!”華孤獨心道,我也不是真的要蔑稱魔教,只是周圍人都這麼說,自己也就習慣這麼叫,但使簫這人如此怪異,下手狠辣,如真是摩尼教的,那稱他們為魔教也不為過。
平萬川道:“我教使簫的這位高手遠在崑崙山上,極少踏入中原,再者你說這人面如殭屍,多半是帶了人皮面具類的東西,這更不是我教高手所為,你們遇到的,絕不是我教中人。”華孤獨道:“萬一是他掩飾了身份……”平萬川不等他說完,手一拂,面上露出驕傲的神情,道:“我教這位使簫的高手身為四大護教法王之首,何等尊崇,怎會做這等有失身份之事!”他言中之意是教中這位使簫的高手武功卓絕、地位崇高,絕不屑做掩飾身份的事,華孤獨見他如此表情,也不由得不信。
平萬川又道:“今年以來,我們幾處部屬發現有人裝扮成我教信徒,襲擊各大門派弟子,似是故意尋釁以嫁禍我教,我們幾次想弄清真相,但這些人卻又似平空消失一般,查不到半點端倪,這裡邊一定隱藏著個極大的陰謀。”
說了會兒話,華孤獨恢復了些氣力,問道:“你們自楓莊走後,就來到了這裡?你們是要搶奪周老拳師的祖傳秘笈麼?。”平萬川道:“你在什麼地方聽到誰說我教要搶秘笈?”他目光炯炯地看著華孤獨,似乎這個問題極為重要。華孤獨道:“我與林師妹到蕭師叔處送口信,我們在去‘楓莊’接蕭師妹的路上遇到少林寺福廣大師和墨大俠、劉道長他們,聽他們說魔教有人在‘楓莊’挾持了周老拳師,要搶奪秘笈,正趕去阻止。”
平萬川“嘿”一聲,道:“如真是要搶秘笈,我們帶個不會武功的孩子幹什麼?”華孤獨問道:“你們是去給孩子看病,怎麼周老拳師恰巧也在?”平萬川看了看躺在妻子懷裡的孩子,黯然道:“周大哥與我自小相識,是去幫我們求情的,葉莊主與我們不熟,他怕葉莊主不給我們治。”
華孤獨雖極少在江湖上行走,但從師父及周圍的人口中,都是聽說魔教無惡不作、陰邪詭詐,師叔蕭詩逸的父親就是命喪魔教之手,故而心中對魔教的憎惡也是根深蒂固,他為平無奇擋一劍是覺得應該光明正大的與魔教交鋒,欺負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兒,實在是件丟人的事。平萬川能救他,他覺得魔教的人原來也不只是光會殺人,也還會救人,是假仁假義也好,是報恩也好,也可能救人時根本就沒看清是誰,但這還是改變了他的一些看法。此刻忍不住說道:“那些人都已經走了,你這時再去,應該碰不上他們了。”
平萬川搖搖頭,嘆口氣道:“不用啦,來不及啦。”他見華孤獨沒有聽懂,道:“孩子身體本就極弱,又中了掌力,已經死啦!”他身後練玉珠抱著孩子,臉貼在孩子臉上,淚水滾滾而下。
華孤獨心中一陣難過,心想這孩子真是可憐,自己雖然保全了他一條手臂,可他終究還是死在武林紛爭裡面。平萬川勉強走進淺洞,背靠石壁,坐在妻子身邊,柔聲道:“想開些了嗎,我們一齊走吧。”練玉珠勉力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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