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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房門,就見鏡奩開啟,裡頭的東西翻得亂七八糟的,劉氏緊抿的薄唇顯示她的不悅。
她冷瞪秦小石一眼,“去給我喚陳管事來。”
“喔。”應了聲,看見夫人臉色鐵青,她還是決定不多問的好,反正看這態勢,大概不是發生什麼好事。
沒多久,陳新來了,連單魑曦都被驚動地跟過來。一見到兒子,劉氏馬上哭哭啼啼的向他控訴著。
“兒呀,你外家姥姥留給孃的那隻玉鐲子不見啦,昨兒個夜裡我還瞧見在鏡奩裡,怎麼一覺醒來,鐲子就不見了?這下怎麼辦呀?這琛玉鐲子是孃的命哪,你外家姥姥交代過,以後要傳給你媳婦的……”
還有些睡意的單魑曦有些不耐煩,一隻玉鐲子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夜裡遭了賊嗎?清點一下,看還有什麼東西少了。”
“是,少爺。”
“曦兒呀,這鐲子你一定要幫娘找回來,若沒將它交給媳婦兒,我都不知該怎麼到九泉之下見你姥姥了……”
鐲子是她偷的?有沒有搞錯呀!
方才經大夫人這麼一鬧,一行人見僵持在房裡也不是辦法,於是陳新提議,不如大夥先移駕到大廳去,依他想,單隻丟個鐲子,應該是內賊所為,將府裡所有奴僕叫來,問清楚昨兒個行蹤就成了。
這樣一個個問下來,最可疑的人,當然就是在劉氏身邊當差的秦小石;歸嬤嬤還一口咬定絕對是她,昨夜裡她還看到她不知道鬼鬼祟祟的要上哪。
“冤枉啊,歸嬤嬤,我不過是夜裡肚餓,見夫人睡了,才上廚房想找點東西吃。”秦小石頭搖得快斷了,她小石頭才不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原來是你!哎唷,陳管事呀,你怎麼派這種丫頭來服侍我,府裡都沒人了嗎?”劉氏一聽東西可能是她拿的,證據都還沒找到,就忙著定她的罪。“你這死丫頭,還不快把我的琛玉鐲子拿出來!”
“嗯,以現在這情勢看來,她是最有可能偷竊的人了。”陳新沉吟了會,看向單魑曦,其對這丫頭有意他可清楚得很,這事現在要怎麼辦下去,得好好揣摩一下主子的心意。
“不會吧?這小石兒看來清純可人,怎麼會做這種事呢?”單府對待下人規矩極為嚴苛,若手腳不乾淨,在送官府嚴辦之前,還得先受府裡刑罰,他可捨不得他的美人受一點皮肉痛。
一隻不值錢的鐲子罷了,娘都說要給他媳婦兒了,就當秦小石有拿也無所謂,反正他打算讓她上他的床,也算是媳婦兒之一了。
“唷,少爺啊,有句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賊兒頭上也不會寫我是賊等人來抓。”歸嬤嬤可不打算善了,她一定要利用這個機會,將這賤丫頭趕出府去。“快理理她的身,看看夫人的玉鐲子有沒有在她身上。”
“我不是賊,我不會偷東西啦!”秦小石都快哭出來了,為什麼要冤枉她沒有做過的事?
眼角瞥到單魅焱剛踏進大廳的身形,她一臉泫然欲泣地看著他,看得他心都要揪起來了。這兩天他倆都忙著,別說說話了,連打個照面都不能,他想她想得緊,只是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一解相思愁。
“有沒有偷東西,理了身就知道。婉兒,你快搜搜這丫頭。”歸嬤嬤喊著,婉兒恰巧站得離秦小石最近。
“是。”婉兒湊上前,在她身上摸索一陣後,微微搖頭,“她懷裡、袖子裡都沒藏東西。”
歸嬤嬤懷疑地看了女兒一眼,“怎麼可能?你……”她們不是商量好了嗎?女兒在搞什麼鬼?
這時秦小石突然跪了下來,指天誓地的咒詛著,“鐲子絕不是奴婢拿的,若真是奴婢拿的,奴婢願遭天打雷劈。”
“小石兒,你既敢這樣說,鐲子應該不是你拿的。”單魑曦一雙色眼直溜溜地朝她身上打轉,他決定了,管這玉鐲子是不是她偷的,至少要等他嘗過她的滋味後,再來要送官或趕出府都隨便。
她聞言大喜,看來她家少爺還真是個明理的人。“謝謝少爺、謝謝……”可話還沒說完,便遭歸嬤嬤一番尖酸刻薄的話語給打斷。
“少爺,這件事不能輕易就放過,要知道養老鼠咬布袋,縱容這種賤婢,日後我們豈不要摟著家當才睡得著。”
“歸嬤嬤說得是。陳管事,你給我換個丫環來,這個丫頭趕緊送官,免得養虎為患。”劉氏一臉嫌惡地說:“還有、還有,一定要找回我的玉鐲子。”
婉兒也輕輕柔柔地開口,“少爺,夫人說得對,這樣的人咱們府裡留不得哪!”說完,她斜睨了秦小石一眼,眸底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