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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李若離一臉真誠地挽留厲子健,她突然感覺這世上的有某些東西是可以改變的。比如,仇恨,和愛情。
李若離對厲子健曾經的傷害早已經不再記得,厲子健對自己的山盟海誓早已經不存在。
安安有些生氣。有些難過。有些無可奈何。但她還是強忍著,打電話將厲子健約了出來。看到對方一步步向自己走來時,安安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挽留。
厲子健的臉上一片落寞。這個城市已經將他的愛跟恨全部抹煞得變了樣。愛過的,變成過去的,恨著的,變成牽掛的。或許人生就是在這種迴轉中變化著,戲弄著每個人。
安安熱情地起身,為厲子健叫來咖啡,關切地問:“子健,你好嗎?”
厲子健聽到這樣的關切,有些生疏似的,抬頭看著安安,點頭:“好。謝謝。”
如此簡短的三個字讓安安的心突然下沉。以自己對厲子健的瞭解,她深深地明白,這一個“好”字,是告訴她,沒有了她對方依然過得很好。這一句“謝謝”,是明著跟她拉開了距離。不再是情人,不再有牽掛。甚至一句問候都變成了客套。
但安安不是別人,她經過風歷過雨,她明白,憑自己對眼前這個男人的瞭解,自然懂得如何挽留。於是她並不計較厲子健的態度,反而是更親暱地說:“子健,這是你最喜歡喝的藍憂傷。記得在美國時,我們每天都要喝上一杯。你說這個名字很美,有些像我的味道。當時我還不喜歡呢,現在卻越喝越覺得有味道。後來再想想,其實道理很簡單,不論人,還是物,處久了都是有感情的,難以割捨的感情。你說對嗎?”
面對溫柔似水的安安,厲子健突然有些想笑。眼前這個女人,被自己愛到了骨頭裡,她懂得如何調撥自己內心深處那根柔軟的心絃,但她的調撥,如今的自己早已經是一目瞭然。這世上的事懂得了,反而就無味了,無味了,自然也就沒有任何吸引力了。一進,他淡淡一笑,反問說:“安安,你心裡有事,直說吧。”
安安何等聰明,自然明白對方早已經洞若觀火,但她卻裝作不知,依然溫柔地說:“子健,這些天我突然想明白了,這世上最重要的不是握在手裡的東西,而是握在手裡的那個人。而我應該握在手裡的那個人,就是你。子健,答應我,留在我身邊,回來吧,好不好?”
厲子健依然笑。說:“安安,我們不可能了。你那麼聰明,應該懂得。”
安安不依不饒地說:“不!我不懂得!也不要懂得!我只要你!要你留下來!”
“可我們之間有太多的無奈,非要在一起只會讓對方更痛苦。你聽過這樣一個故事嗎?蚌將珍珠吐出來的那一刻,珍珠就註定不能再回來。不論它們是否還能相遇,從分開的那一刻起,它們的人生就註定不再相同。所以,分離是最好的選擇。”
“不!我不聽這些。我不是珍珠,你也不是蚌。我們永遠是一體的。從美國回來時,你曾經握著我的手發過誓的,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子健,言猶在耳,你要反悔不成?”
安安的反問讓厲子健哭笑不得。他自然是記得這些的,他也承認當初的誓言是真的,是心甘情願的。可如今,兩個人走在不同的路上,他不希望一錯再錯。於是,他輕聲嘆了口氣,說:“安安,你真的感覺我們還能走回去嗎?就算路可以重新走過,那人生也可以重新來過嗎?”
第四章 波瀾
厲子健的這句反問,讓安安突然失語。回想這麼多年來的路,她自己內心何嘗不累呢,但好強是她的性格,已經如此,何來回轉?
厲子健見安安一直沉默,接著說:“安安,佛家有句話叫回頭是岸。你難道不想嘗試一下麼?捫心自問,你過得快樂麼?”
安安再次失語。她自然知道自己心裡的感受。一種不安全的感覺。長夜裡,就連起風的窗簾也能讓自己百般驚擾,白天更是如坐針氈,李若離信任的目光像一把細錐,深深地刺痛著自己的每一根神經。
厲子健知道安安心裡肯定不平靜,他也知道,安安這種女人,心裡有事也不會說出來,只要等她自己要放下時,才能放下。於是說:“安安,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一個人幸福與否,不在於擁有多少,而在於擁有什麼。你好好想想吧。”
厲子健起身離開。安安突然上前一步拉住他,問:“子健,是不是真的要走?能不能留下來?”
“安安,這個城市讓我窒息。每留一天,我就難過一天。睜開眼第一句問自己的話就是,我怎麼做才能補償李若離?這種日子,我過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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